齊何喜歡他,默默關注他,對他媽媽很溫柔,還送他很多很多的家具和其他物質,在他搖擺不定的時候,齊何又要裝可憐,裝純潔,說不清不白的話給他聽,惹得他臉紅心跳,親了他帶他往溝裡帶,最後還要對所有人說他是屬於齊何的。
林緹知道齊何瘋了。
本來齊何的喜歡隱藏的這麼深,他一直沒有發現。這是一個正常的軌道,他一無所知可以娶妻生子,然後過上他情竇初開裡向往的生活。
可能之前也暴露過,但林緹一直沒有發現,他恍惚又覺得是自己疏忽了,要是早早發現齊何喜歡他的苗頭,他一定離齊何遠遠的。
現在這種情況,再不能找什麼理由和借口推開齊何,況且他真的對齊何心動了,連大家都覺得他和齊何很配。林緹陷入沉思,他也許真的要被齊何收了。
有點迷茫。
“媳婦,給。”
邱翡之把剛開的礦泉水遞給駱溪友,駱溪友灌水進嘴裡一口,把水還給邱翡之,他自己咕咕咕幾聲,將漱口水吐掉,看邱翡之已經把水喝進去了,他又把水拿回來,再漱口兩次。
邱翡之把剩下的手洗洗手,順便擦一把臉,駱溪友給他紙巾,邱翡之將臉上的水珠擦乾。
話也聊得差不多了,邱翡之感覺自己有點累,拉上駱溪友回他們的帳篷。帳篷不是並排搭建,每個帳篷之間大概有兩米遠,現下帳篷都已經選好,倒頭就能睡。
鐘四季和徐梨海收拾完,也覺得沒有事情要做,已經看了日落,欣賞了今晚的夜空,拍了有紀念意義的照片,真的沒有什麼事可以做了,打算回自己的窩裡,兩個人膩膩歪歪。
鬨鐘太飽了,困困的,懶懶的,本來想在原地睡覺,徐梨海恐嚇它,說今晚大家都睡著後,黑暗中會有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出現在帳篷外麵,稍不注意,你這隻小狗可能就會被吃掉。
其實徐梨海就怕鬨鐘被蚊子咬。
鬨鐘不太想動,哪一隻腳都不動彈,它想著,吃掉就吃掉吧,抬了眼皮後合上,鐘四季說,這個怪物可以把你一口悶。鬨鐘有點動搖了,看鐘四季和徐梨海果真走開,它起身,跟上去。
鐘四季離開之前說,“你們要去睡覺的時候添點柴火。”
齊何點點頭,看著燃燒正旺的火勢旁邊,邱翡之壘起來的一圈石頭,心想風來的時候就不會有燃燒的危險,還可以提防有可能出現的其他不明生物。
人和狗都走了。
隻剩兩個人。
一時間相對無言。
這種時候,齊何應該處於一個話癆模式才對,然而他什麼都不說,看火勢一跳一躍,大小火苗同上同下,同一個麵積有不同深淺的明火。齊何手裡拿著挑火的棍子,偶爾漫不經心調整柴火的位置。
林緹看見他專注的側臉,心下想聊點什麼,才能使得氣氛不冷清,但他不懂怎麼起一個開場白更好,好像齊何還在吃醋,他也不知道怎麼才能將齊何這股子醋意給壓下去。
也許也沒有再吃醋,他隻是安安靜靜的待著不說話而已。
林緹好想知道齊何心裡想什麼。
之前齊何想事情的時候,他可以通過齊何的表現知道他在想什麼,現在不能了,齊何長大了。
誰也沒有說話,最初林緹以為會不自在,後來發現是自己多想。
齊何默默添了把火,看林緹一眼,兩個人一起回帳篷裡睡覺。路過鬨鐘的帳篷,還能模模糊糊聽見裡麵的人在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