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發瘋的作者!
“沒人的話他就不會這麼害羞。”
鐘四季對上鬨鐘圓溜溜的眼神,“鬨鐘你還不走麼。”
鬨鐘熟視無睹。
甚至還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一瞬沉穩顯露在它臉上,偶爾襯托出鐘四季尚存的孩子氣質。它對鐘四季喜歡把它支開見怪不怪,它還待在原地,百無聊賴把頭放在前爪上,大大隻的腳爪剛剛好承載它大大的腦袋。
徐梨海笑話鐘四季,“人家可聰明著,知道你想乾什麼,鬨鐘都不願理你。你這都成狗不理了。”
鐘四季順著話頭纏著徐梨海,“狗可以不理我,人理理我就行,老婆你再理理我。”
鐘四季想繼續方才的意猶未儘,盯著徐梨海的嘴唇看,“我還想……”
徐梨海偏不,他麵對麵給鐘四季係圍裙,毛茸茸的腦袋若有若無掃過鐘四季的臉頰與頸部,手裡的觸感碰了肩膀與腰間,“那你乖乖站一邊想著,我可要做飯了。做飯我可以自己來。”
“你來啊?”鐘四季想說你能行嗎,話不說出口,到嘴邊變成,“我們一起做飯。你給我打下手,一會兒你去擇擇菜。”
鐘四季潛意識裡覺得徐梨海隻會煮麵。
有鐘四季在,徐梨海做飯就極其不認真,做什麼都馬馬虎虎,他像好奇寶寶,一步一步都得要人教著做,鐘四季敷衍幾句,反正最後還是鐘四季一個人承包了做飯做菜的活。
徐梨海在其中充當一個跟屁蟲。
平日徐梨海也幫忙,幫得七零八亂的。
上次佛跳牆,徐梨海也幫了,洗東西是一把好手,還能碰碰食材,偶爾放在手上掂量掂量,然後很沒有主見問鐘四季下一步怎麼做。
鐘四季認真和他說,他打岔又問其他的問題,一個一個問題不重樣。鐘四季要去切東西他也想切,試了試手切得賊慢,鐘四季無情取笑,“我來,你笨手笨腳的。飯還沒有做好就已經到夜宵時間了。”
鐘四季肯定不是嫌棄的意思,隻是在陳述事實,徐梨海的淚花已經在眼眶裡打轉,他心裡吊著被說的委屈不想說話,留一個孤零零的背影給鐘四季,心裡有點小小的傷心我隻是切得慢一點點,你和我說一聲,我可以加快速度的,但是你說我笨手笨腳。你還說我做飯慢!
徐梨海想著,就想到家裡的活林姨處理得井井有條,而鐘四季又一直不讓他做飯,那他能乾好什麼呢。
再說做飯本來就是一個細慢的功夫活。
徐梨海一下子安靜下來,鐘四季發現端倪,扯扯徐梨海的衣角,“老婆你低著頭做什麼。這麼不說話了。”
徐梨海的淚光立馬變成微波粼粼的湖水,但凡一點風吹草動,他就能流出淚來。
徐梨海不想理人,鐘四季就湊到徐梨海麵前,好奇湊近他的臉龐,發現他情緒低落,眼裡的眼淚打轉,鐘四季心痛壞了,輕聲細語不敢馬虎,“老婆你這是怎麼了。”
“我看看是不是切到手了。”
鐘四季把徐梨海的手指完完整整看一遍,還看了手臂,“沒有受傷,老婆你到底怎麼了。”
徐梨海一下子破防,他原本還想出去哭完了再回來幫忙做飯,但是他又怕開口和鐘四季說話自己忍不住哭腔,想衝出去又怕鐘四季擔心,隻好晾自己在原地想把眼淚憋回去。
可鐘四季一直問他怎麼了。
他就很傷心tt。
眼淚斷線一般流下來,鐘四季給他擦拭開來,又有新的眼淚掉落出來,鐘四季心裡也跟著酸酸的,他感應似的擔憂問徐梨海,“老婆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事情,還是我說錯了什麼話。”
徐梨海眼裡雪亮亮,鼻子微微通紅,看著鐘四季吸吸鼻子,輕輕抽泣。
鐘四季一看徐梨海這個樣子,回想自己說過的話,他想就是上一句話說出口後,徐梨海才低頭的,他敏感的察覺,“是不是我說你笨手笨腳,你傷心了。”
徐梨海抿著嘴,更委屈了,小幅度點點頭,見鐘四季擔憂的目光,他眼裡是輕飄飄的難過,隻要來點甜頭,他就可以像鬨鐘一樣,可以沒頭沒腦歡樂。
鐘四季擁抱住徐梨海,輕輕的安撫他的後背,“老婆不哭不哭,是我不對,我下次不會再說你笨手笨腳了,你哪裡會笨手笨腳,那叫心靈手巧。”
“切東西就是要慢慢切才能切好,才能把好看的形狀切出來,我剛剛太著急了,才那樣說你,老婆你寬寬心,彆放在心上。”
“彆傷心了。”
徐梨海不哭了,心裡舒坦,聞著鐘四季身上好聞的味道,口腔裡有哭過後分泌出來的唾液,導致他翁裡翁氣道,“我才沒有傷心。”
鐘四季將兩個人的距離拉開,徐梨海臉上有劃過的淚痕,眼尾有一點點濕潤。
“那誰在我懷裡哭花了臉,羞羞。”
徐梨海哭完,有點不好意思,又不想承認自己一個因為這種小事竟然哭了,“誰哭了。我隻是眼睛進沙子了,我在流淚。”
他吸吸鼻子,“我不想做飯了。”
鐘四季很想笑,但怕徐梨海又會哭,他安慰徐梨海幾句,看著徐梨海的臉哭了有點憨憨的模樣,他實在憋不著了,抱著徐梨海,在徐梨海看不見的地方咧著嘴笑。
嘴裡還是很正式安慰徐梨海。
“那你出去等著,我自己來做。”
徐梨海就著鐘四季的脖子搖搖頭,“我不想出去。”
鐘四季撫撫徐梨海的軟發,“那老婆想怎麼辦呢。”
徐梨海把身子後仰,“你做飯,我抱著你後背,我當個樹懶。”
鐘四季看他認真的模樣,心裡柔軟,可他轉念一閃他老婆憨憨的模樣就想笑,被戳中笑點,怎麼也忍不住。他又把徐梨海抱緊,偷偷笑,身子有點抖動。
徐梨海發覺,他一手將鐘四季推開一點點,“你在笑我!”
鐘四季嚴肅著臉連忙否認,“沒有老婆,我喉嚨有點癢,想咳嗽。”
縱然如此,徐梨海還是看見鐘四季眼裡的笑意,他手裡攥著鐘四季腰間的衣服鬆開,嘟囔著,“你不許笑了,再笑一下我就不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