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發瘋的作者!
等徐梨海抬眼,鬨鐘已經不見蹤影,他心裡微微發慌,“老公,鬨鐘不見了。”
鐘四季聞言,放下手頭的工作,打電話給助理,助理在裡頭興致衝衝說,不用擔心,鬨鐘在公司裡混得如魚得水。
一段視頻發過來,鬨鐘正在人群裡鬨騰。
無需有人言語,一看公司裡的人圍著鬨鐘便知道大家都喜愛它,鐘四季拿視頻給徐梨海看,“老婆,鬨鐘在這裡玩得開。”
徐梨海看見自家的寶貝受到大家的喜愛,情不自禁感到欣慰,鬨鐘這個乖寶寶看見人類,總會把自己好的狀態裸露出來,這讓大家更加喜愛它。
大家對它的正向反饋讓鬨鐘心生非常之好感。
這一點,在某一天,忽然變成不足之處。
徐梨海時不時帶鬨鐘來找鐘四季,一來二去,鬨鐘就記住路了,有時候它會不聽徐梨海的話,徐梨海說不能時它有自己的想法。
這一次,徐梨海要自己做飯,他說,鬨鐘你自己玩著,爸爸做飯很快的,你乖乖等著喔。
鬨鐘轉身跑出廚房,大腳丫一跳一跳,在徐梨海的注目下離開,它想著,路它是記得的,它跑步還很快,它可以自己跑去找父親,等爸爸到父親的辦公室,它就跑出來,給爸爸一個驚喜。
鬨鐘這樣想著,心裡可開心了。
它活躍著身子,蹬噔噔小跑啊小跑,左看看右看看,一頭隻顧著跑步,任誰看見這個大胖子小子,都想上前蹂躪蹂躪。
物極必反。
它穿過眾多的人流車流,最後快到地方的時候跑得太快,撞到一個柱子上,身子一歪,腳受不住力,骨折了。
它疼得哼哼唧唧在原地躺著,模樣可憐,這隻大狗狗脖子上有吊墜,人群裡炸開鍋,圍著一圈討論誰家的狗狗偷偷跑出來玩,又可憐它疼痛的表情。
助理手裡拿著花,這是鐘四季說要準備的,他說他老婆喜歡鮮豔亮眼的花,於是,花一周換一次。
助理心裡樂嗬嗬,多跑幾趟,工資漲了一倍呢,他心裡高興到飛起。
人群嘈雜,助理有點好奇,走過去一瞧,可不得了,這不就是家裡的小公子麼,他趕緊喊借過,走進人群中心,鬨鐘看見助理,尾巴虛弱的搖起來。
大家見來人麵善心良,這隻大狗狗還認識他,也就放心了,一下子散開。
助理打電話給鐘四季,鐘四季立馬把鬨鐘的行蹤告訴徐梨海,徐梨海在家裡已經找瘋了,正準備報警,一聽到鐘四季說鬨鐘找到了,焦急萬分中略有心安。
一問鬨鐘在哪裡,鐘四季說在公司,徐梨海又生氣又怪自己沒有看好鬨鐘,匆匆忙忙開車到公司,進門就想打鬨鐘的屁股,“老公,鬨鐘呢,它在哪裡。”
“在醫院。”
“什麼?!鬨鐘怎麼了,剛剛還好好的,老公你實話告訴我,鬨鐘是不是出事了,它怎麼了。”徐梨海搖晃著鐘四季的手臂,“它怎麼了啊,老公你告訴我,它是不是受傷了,不然怎麼會去醫院。”
“去醫院裡豈不是受了很重很重的傷,它是不是被車撞了。”
徐梨海想到最壞的結果,身心都難以接受,呼吸急促起來,眼裡流轉著擔憂。
鐘四季知道徐梨海反應會很大,趕緊安撫他,“沒有大礙,就是腳崴了。”
鐘四季說得堅定,但徐梨海一聽就知道不會這麼簡單,“老公你騙人。”
他嚷嚷著,“我要馬上去醫院。”
說罷大步流星向前走,鐘四季不得不加快步伐,也怕徐梨海太擔憂,實話實說,“鬨鐘它撞在一個柱子上,不小心骨折了。”
徐梨海一聽,心裡的焦慮少了不少,可一想到鬨鐘還是受傷了,心裡又惱火又想好好說教鬨鐘一番。
一路上徐梨海反反複複說鬨鐘不乖了,它怎麼能自己跑出去,我都和它說等會兒了,它就是不聽話,這下好了,受傷了吧,它都不知道我找它找得有多著急。一隻大狗狗憑空在家裡消失,我心裡怎麼琢磨都煩躁不安。自己跑出來骨折了,得多疼,我都說叫它等我了,怎麼這麼不聽話。
徐梨海越講越激動,還夾雜著失而複得的情緒。
鐘四季安撫幾句,多的話不敢說,之後聽徐梨海擔憂得暴躁的話語。
助理打電話來報備情況,醫院效率很高,從鬨鐘進院後,它沒多久就包紮好了,助理看著鬨鐘可憐的樣子,拍視頻給鐘四季看看。
徐梨海看著那個視頻,心疼便油然而生。
他拿著手機打了視頻電話,喊鬨鐘的名字,鬨鐘眼睛瞬間雪亮,它有一點愧疚,大概也知道自己闖禍了。
看見徐梨海憂慮的麵容,它心裡也有很大的觸動,眉眼蹙起,更顯得可憐,徐梨海問鬨鐘這鬨鐘那,明明前一秒還和鐘四季說要打鬨鐘一頓,一見鬨鐘躺著情景,掛電話時也沒有一句責怪鬨鐘的話。
反而責怪自己看不住鬨鐘讓它自己出去受傷,他還假設種種的情況,每種情況最後的結果鬨鐘都是完好無損,沒有一點疼痛。
徐梨海有點後悔帶鬨鐘來看鐘四季了,如果鬨鐘不知道路怎麼走,那它就不會自己跑出來。
他悶悶道,“老公,以後我不來找你了。”
鐘四季詫異,倒不是驚訝不帶鬨鐘來,他有自己的想法,“你想我的時候要憋住麼?”
“我可以給你視頻,和之前那樣。”徐梨海也很想一周裡有更多的時間和鐘四季待著,但為了鬨鐘的安全,隻能二選一,“我們在家等你。”
鐘四季知道鬨鐘對徐梨海的重要性,“行,不然鬨鐘不聽話你又得操心。”
鐘四季把車停好,為徐梨海解安全帶,又親他一嘴,為鬨鐘說話,“你記不記得鬨鐘喜歡賽跑的感覺,它喜歡在你跟前,是想給你驚喜。沒想到這次有差池,給你驚嚇。”
鐘四季商量著,“我們要不要和鬨鐘提一提這件事,叫它不要玩這種小遊戲。”
徐梨海虛摟著鐘四季的脖子,也親他一嘴,片刻放開,“不要了,鬨鐘就是大寶寶,它能懂什麼,我們說了它該傷心,以為我們不想和它玩。”
鐘四季笑道,“老婆,你擔心忘了,鬨鐘是一隻有靈性的狗狗,它知道我們的意思。”
徐梨海思索,“是喔,它最聰明了。”
他們說要說的,可他們過後又忘記了,記起來時鬨鐘活蹦亂跳,他們便不再想說,就這樣,往後餘生裡,鬨鐘還是一如既往喜歡玩這個小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