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小一臉不情願的說道“你就是一個大笨蛋,大傻瓜。”
這也是陳遁一當時在寒月古城內境之中昏迷了,不知道桑小有回春符,不然早就發現不對勁了。
弄得現在,桑小氣的牙癢癢,想說又不敢開口,好不容易想好的脫身之計,就這麼付之東流,心中莫名的感到一陣無力。
“要是你體力不支,倒在中途,可彆怨我。”
桑小算是徹底放棄掙紮了,她清楚的知道陳遁一的秉性,認準的事,他是決不會放棄的,現在她隻好把希望寄托在最後一道試煉上了。
“我們是一起來的,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下你的……”
桑小緩緩的低下了頭,將麵頰貼在陳遁一厚實的背膀上,口中喃喃道“真是一個傻瓜。”
……
乾元峰。
莫有道指了指玄光鏡中正背著桑小向上攀爬的陳遁一,疑惑的對徐清臣問道“這也行?”
顯然這位玄清道宗的掌門對眼前正在發生的一幕,感到不可思議。
自己在玄清道宗待了數千年之久,敢這麼乾的陳遁一還是第一個。
徐清臣聞言,鐵青著臉答道“華北沒說,不算違規。”
莫有道微微點頭,捋了捋下巴的胡須,意味深長的說道“沒想到啊!咱們當年怎麼就沒想到呢?長見識了,真是活到老學到老啊!”
“是時候,該定定規矩了。”
徐清臣目不轉睛的盯著玄光鏡,神情不悅的說道“以後肯定還會出現一些愛耍小聰明的家夥。”
“嗯!”莫有道不置可否的點頭應道。
畢竟入門試煉的核心目的,便是為宗門注入鮮血血液。
以前的試煉者畏懼玄清道宗的威名,都是戰戰兢兢的,絕不敢做出逾越雷池之事。
但,保不準今後還會在出現類似的事情,久而久之,玄清道宗的名聲也就毀了。
“對了……”
莫有道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事情,轉頭對著身旁的徐清臣鄭重的問道“這兩個小家夥的身份查清楚了嗎?”
“嗯!”
徐清臣點了點頭,說道“那個小子倒是清白出生,來自太虛大陸靠近東荒的一個偏遠城市文江城……”
莫有道聞言,微微鬆了一口氣,好像是放下了心中的一塊大石一般。
“不過……”
徐清臣說著,突然話一轉,麵帶困惑的說道“有一件事,聽前去調查的人彙報後,我感覺很奇怪。”
“哦!”
“《九重疊浪勁》好像在那裡很普遍,隻要有點勢力的人都能搜集到。”
“什麼,這怎麼可能?”
莫有道聞言,不由得麵皮抽搐了一下,顯然也是被這則消息驚得不清。
“我起初聽到的時候,也是感到詫異。直到他們給我呈上來了這個……”
徐清臣臉上帶有一絲愁容,從袖口中取出一卷書籍遞給了莫有道。
莫有道接過書籍連忙翻動著,越往後翻看越感到心悸。
徐清臣見莫有道臉上逐漸布滿憂愁,接著說道“來之前,我己經和傳承之地中的記載對照過了,一字不差。”
“誰散播的,誰敢這麼乾,這不是毀人道途嗎?”
聽到徐清臣的話,莫有道隻覺有一股無名怒火湧上心頭。
腦海中,不斷浮現當初和自己一起修煉《九重疊浪勁》的師兄弟,他們經脈寸斷時的痛苦模樣忍然曆曆在目。
此刻,真恨不得將這個散播《九重疊浪勁》的人碎屍萬斷。
這回他是真的怒了,煉過《九重疊浪勁》的自己,怎會知道這門功法的強悍,就因為他對此如數家珍,因此他也知道這門功法的危害。
煉了《九重疊浪勁》的人,就是在拿自己的未來在賭。
要麼成功,有著問鼎巔峰的資格,要麼失敗,終身無緣仙道,甚至運氣不好的人,還會因此喪命。
雖然莫有道現在已經煉成了這門功法,但每每回想起來,還是會不自覺得渾身哆嗦,不禁感到後怕。
“查過了,具體來曆無從知曉。”
徐清臣自然明白莫有道此刻的心情,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回答道“隻調查到這門功法好像是十幾年前突然出現在文江城的,其中大大小小的勢力,幾乎人手一本。”
聞言,莫有道緊緊的攥著手中的記錄著《九重疊浪勁》功法的書籍,眼中的凶光畢露。
當莫有道的目光落到玄光鏡中陳遁一身上的時候,不由得陷入沉思,然後淡淡的說道“會不會有人在養蠱?”
徐清臣先是一愣,旋即點了點頭,應道“或許還真有這個可能。”
“哼!”莫有道一甩衣袖,惡狠狠的說道“要是他敢將手伸到我玄清道宗的弟子身上,我定要讓其形神俱滅,再無奪舍的可能。”
徐清臣雖然在一旁一言不發,但是雙眸中的金光乍現,顯然也是認可了莫有道的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