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虛之天!
封天澗。
距離申屠鴻進入落月窟已經過去了一天有餘。
當秦七爺接收到屬下的傳信後,是既激動又憤怒,激動是因為自己的將那些失去修為的修士丟到封天澗的做法是對的,多年的等待終於成真了,而憤怒則是這勝利的果實卻被一個毛頭小子摘去了,這怎麼能不讓人憤然。
秦七爺來到封天澗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殺了封天澗所有的看守。
在秦七爺的眼裡,不能為主人獲取利益,不能為主人守住羔羊的狗,那跟廢物沒有什麼區彆,秦七爺不養廢物,更不需要廢物。
此時,封天澗底部一片哀嚎,十幾名秦府護衛凶神惡煞的揮舞著手中的皮鞭,那些被拘禁起來的曠工個個抱頭痛哭,每一次皮鞭落下都有一人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他們不敢動,更不敢逃,長期的奴役使他們生不出半點反抗的念頭,旁邊的地上還躺著一個曾經高高在上的修士,此時他的腦袋早已被鐵棍砸爛,死狀何其淒慘。
現在的他們唯有蜷縮在一起,使身體的部分儘量少的暴露在外麵,才能使他們感到些許的安全感。
秦七爺此刻的臉色很難看,眼前的這些肮臟的猶如豬狗般的墨家人,讓他深深的厭惡,若不是這裡出現了連他都覬覦的機遇,他是絕對不會親自下來一趟的。
然而,封天澗依然是曾經的那個封天澗,澗內的水流也恢複成了往日的那般淌急,即便是他有心想要潛入水底一探究竟,也不得不掂量掂量自己是否能承受的住水中的危機。
看著看著,秦七爺的眼神越來越冷,他聲音低沉的對身後的趙長治問道“查出那小子的底細了嗎?”
趙長治低著頭,模樣顯得忐忑不安。
他自然知道秦七爺口中的那個小子是誰,其實,當他得知送去封天澗的修士中,竟然會有人沒有被化去修為的時候,他也大吃一驚,旋即,便知道自己要大事不妙了。
秦七爺將押解的任務交給自己,怎知一時糊塗,竟然過於相信凝露瓊漿的功效,沒有將那些人一一檢查,竟然會出現這麼一條落網之魚。
作為秦七爺手底下的老人,趙長治最是知道秦七爺對待那些辦事不利的人,手段何其殘忍,雖然知道現在秦七爺還沒對他出手,但是
他內心中的惶恐不安卻已然浮於臉上。
隻見趙長治略作遲疑,還是硬著頭皮,態度恭敬的將剛剛屬下搜集到的信息說了出來,道“秉告七爺,據下麵的人搜集而來的情報顯示,那名叫申屠鴻的少年,是一個多月前來到的七爺鎮,之前沒有人見過他,從他昨天在漲潮時的舉動來看,他很可能一早就知道怎麼開啟此處的機遇……”
“真是太歲頭上動土,一點都不把我七爺放在眼裡啊!好啊!好的很啊!”
秦七爺微眯著眼睛,臉色說不出的狠辣。
當初,自己不惜離開資源豐富的家族,來到這麼個鳥不拉屎的偏遠地區,便是期待著有一天能夠得到此處的神藏,能夠讓他一飛衝天,有機會超越他的那些兄長,沒想到十幾年的等待,卻被人捷足先登了,他怎能不怒。
“還有呢?”秦七爺的語氣很冷,每個字都仿佛是一根冰針般紮入了趙長治的心靈,使他不寒而栗。
“如果你就隻能查出這麼點消息,那你就沒有活下來的必要了。”
“七爺饒命,七爺饒命啊!”
趙長治被秦七爺的話,嚇的如芒刺骨,立即匍匐在地,使勁的磕頭。
“哼!”秦七爺轉過身,雙眸冷肅,俯視著正在不停磕頭的趙長治說道“若不是看在你跟隨我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你以為你還能活到現在嗎?”
“七爺,七爺……”
趙長治聲嘶力竭的呼喊著,那模樣要是讓曾經熟識的人見到,鐵定不敢相信這是那個在七爺鎮叱吒風雲的趙爺。
秦七爺一甩衣袖,測過身去,不再理會趙長治。
趙長治見此,心神逐漸安定了下來,他知道秦七爺是個殺伐果斷的人,現在沒有立即決定處死自己,那就表示自己還有機會免於一死。
“七爺。”趙長治清了清嗓子,接著說道“剛剛下麵的人還說了一條可能對您有用的消息。”
秦七爺眉頭微皺,都到這個時候了,這個趙長治還敢在他麵前賣關子,是真的不知道死活了,於是森然的說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要是這則消息不足以證明它的價值,我立刻摘下你的頭顱。”
“是是是!屬下這就說,這就說……”
趙長治現在猶如驚弓之鳥,顫顫巍巍的說道“在封天澗挖礦的這段時間裡,有人看到平時那名叫申屠鴻的小子,對一個老頭關懷備至,屬下想他們二人的關係肯定不一般。
所以隻要咱們將那個老頭掌握在自己手中,就不怕那小子不來找我們,屆時,無論他得到了什麼神藏都要雙手奉上。”
秦七爺微微撇了一眼,一直低著頭,跪在地上的趙長治,眼神中閃過了一抹複雜的神色,看了良久之後,才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說道“既然如此,我便將那個老頭帶回去,你就留守在封天澗中,隻要那個小子出現在此,就給我將其擒回來見我,若是這件事你還辦砸了的話,就提頭來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