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虛之天!
陳遁一二人將盜來的赤鱗飛羽獸幼崽補償了一隻給了張姓壯漢一行散修後,便滿載而歸的找到了玄清道宗的大部隊,然後在長老的帶領下離開了赤焰戰場。
然而,就在他們離開秘境準備降落在宮殿前的空地上時,耳邊卻齊齊聽到有人正在下方聲嘶力竭的咒罵著自己和自己的宗門。
俯視看去,卻見數名天武盟的弟子,正站在高處衝著聚攏在他們身邊的其他各宗弟子控訴道“玄清道宗枉為正道魁首,其弟子在赤焰戰場中的種種行徑令人發指,仗著修為殘害我等正道同盟弟子,隻要是被他們盯上,無一幸免,必然慘遭他們的毒手,諸位同道讓我們聯合起來聲討那些劊子手,讓玄清道宗交出那些殘害正道修士的毒瘤……”
“我鄧師兄多好的人啊!最喜行俠仗義,幫助普通人,盟中弟子聽到他的名號無不豎起大拇指,可就是這麼一個好人,卻被玄清道宗的真傳弟子殘忍的殺害了,為了殺人滅口更是將隨行的三十多位師兄弟儘數滅殺,其行徑天人共憤。”
聽到這裡,位於玄清道宗大部隊中的陳遁一和範小寶不由得相識一眼,臉色皆是露出一抹怪異的神色。
倒不是說他們有所忌憚,赤焰戰場自曾在以來,在其中埋骨的修士沒有十萬也有八萬了,死幾個人怎麼了!
至於你是被妖獸殺死的,還是被人殺死的,從來都不會有人深究過這個問題,怪隻怪你學藝不精,當有此劫。
可這次就稀罕了,天武盟的人居然聚眾控訴起他們玄清道宗的弟子,至於理由居然會如此的可笑。
而令所有人都沒有察覺的是,那些原本對天武盟弟子控訴的說辭不屑一顧的各派弟子,隨著時間的推移居然開始隱隱發自內心的認同起他們來。
這種轉變是潛於默化的,因此連那些修為有成的得到中人,也沒有絲毫的察覺。
“混蛋!天武盟的這幫雜碎居然敢詆毀我們玄清道宗,真是狗膽包天啦!”
不管哪個宗門都不缺乏脾氣暴躁的弟子,當即就有十多名高階弟子手持飛劍渾然不顧長老們的勸阻怒氣衝衝的衝了下去。
“閉上你們的狗嘴。”為首的玄清道宗弟子一聲暴喝,震得下方所有修士都為之一怔,更是嚇得正在口若懸河地天武盟弟子也微微一顫,連到嘴的話也忘了。
待看清來人地身份後,天武盟弟子臉上皆是露出憤然之色,仰頭道“怎麼,你們玄清道宗的人有膽子做難道沒膽子認嘛!”
“有什麼不敢認的,你們天武盟的混蛋,若是敢再叫囂不停,看道爺不劈了你們。”
“你認了便好。”
為首的天武盟弟子咬牙切齒的應了一句,然後對著身前的眾多修士說道“諸位,諸位,你們聽到了吧!他們不但不為殘害同道盟友而感到羞愧,反而在這裡恬不知恥的宣揚他們的惡行,當真天理不容啊!”
隨著天武盟弟子的話音落下,下方眾多修士看待玄清道宗弟子的眼神也刷的變得冰冷起來。
“有點不對勁啊!”
範小寶低聲說道“怎麼感覺這些人都跟咱們有深仇大恨似的,這是要鬨那樣啊!”
陳遁一眉頭緊鎖,早在看到天武盟中人聚眾詆毀玄清道宗的那一刻,他的心裡有隱隱感覺有大事將要發生,當下這一幕更是印證了他心中猜想。
正當雙方劍拔弩張準備大打出手之時,宮殿內突然傳來顏之顯的一聲怒喝“要打出去打,少在老夫麵前礙眼!”
緊接著一道龍吟響起,眾人不由自主地抬頭看去,卻見一條白色龍形虛影從宮殿上方飛了出來。
“是九霄冰玉笛!”識得此龍形虛影的玄清道宗弟子驚呼出聲。
“到底發生了什麼?”
一直護在弟子前麵的玄清道宗長老,驚疑道“淨塵居然會被人逼的不得不使用本名法寶……顏老……”
轟隆!
劉方周身金光閃耀,天武真身全力施展之下,猶如天神下凡,隻見他自下而上猛地揮出一拳和疾馳而下的龍形虛影重重地撞到了一起。
一時間激蕩的法力波動,將在場修為較淺的修士震得是七孔流血,即便是那些道行深厚的強者此刻也是難狽不堪,顯然是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傷。
白色龍形虛影輾轉舞動,自眾人頭頂飛過,化為一名手持龍紋玉笛的男子,這男子不是彆人正是林淨塵。
隻不過相比他平日裡溫文爾雅,平易近人的姿態,此刻的他神情中蘊含著難言的怒意。
另一邊,劉方化作一道金光來到了天武盟弟子身前,眼神不善的撇了一眼從秘境中歸來的玄清道宗眾位長老們,心中火氣頓時涼了一截。
自己可以仗著修行時間久,在修為上穩壓林淨塵一頭,即便對方手中拿著是後天靈寶級彆的本命法寶,自己也有自信能與其鬥的旗鼓相當。
然而現在,對方這次隨行的長老儘數到場,若是再爭鬥下去,自己必然討不到半點好處。
“劉方,你意欲何為!”
玄清道宗中一位年長的長老上前一步,指著劉方,大聲喝問道“居然敢對我們玄清道宗的首座出手,你是想挑起兩派爭鬥嘛!”
不論誰對誰錯,先將一頂大帽子套上去鐵定沒錯,這些個長老也是活了數千年的老江湖了,這點事自然是張口就來的。
“你們玄清道宗真是好大的威風啊!”
劉方道“教出來的弟子都是一群隻會窩裡橫的狼崽子,真有本事就去北漠殺邪魔啊!”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玄清道宗的長老們也是被氣得不輕,全都怒視道“我們道宗形的端做的正,哪一次邪魔入侵不是衝在最前麵,你今天若是不給我們一個合理的交代,就休想活著離開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