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琛聞言,道了聲等我一下。
語畢,他便徑自走遠了。
陸晚晚看著他的背影,沒說什麼。
不久之後,隻見厲景琛去而複返。
他的手上,多了兩瓶礦泉水。
在遞給陸晚晚一瓶後,他從褲袋裡掏出一瓶雲南白藥氣霧劑,道這裡隻能買到這種藥了。
見陸晚晚不拿,厲景琛稍顯嚴肅道彆逞強,把手伸出來,我幫你噴。
不用,我自己噴就行了。陸晚晚說著,從他手裡接過了氣霧劑。
厲景琛神情一鬆,至少她願意要了。
陸晚晚在把右手的袖口卷高到手肘上後,拿氣霧劑往上噴了噴,涼涼的,舒緩了一開始的不適。
謝了。陸晚晚抬頭對厲景琛道。
厲景琛眼中盛著自責,道我沒想讓你受傷。
陸晚晚抿了抿嘴,有些不自在道是我反應過度了。
當人處在疼痛狀態的時候,就會止不住的感到暴躁,如今陸晚晚右手的疼痛得到了舒緩,整個人變得好說話了很多。
再加上剛才厲景琛還扶住了她,沒讓她掉下馬來,陸晚晚便更不好怎麼樣了。
畢竟,又不是厲景琛控製他的馬,對著她的馬發情的。
隨後,厲景琛把礦泉水遞給她喝點水,解解渴。
陸晚晚其實有帶水壺來,就放在旁邊的背包裡,但觸及厲景琛那雙流淌著暖意的眼眸時,她忽然有些說不出口了。
你為什麼隻買了兩瓶礦泉水?她問。
厲景琛微不可見的一怔後,才道我不渴。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當走進便利店的時候,厲景琛隻想到了他們娘倆渴不渴,於是隻拿了兩瓶礦泉水,此時經過她的提醒,他才意識到自己其實也渴了。
陸晚晚注意到他吞咽的小動作,這個男人,明明自己也渴了,卻還要把礦泉水讓給她和安安,是苦肉計吧?他怎麼可能連多買一瓶水的錢都沒有?
她才不要再欠他人情!
陸晚晚有些彆扭的想完,道一瓶你自己喝吧,我和安安喝一瓶就行了。
語畢,她便想接過他手裡的礦泉水。
沒想到,厲景琛卻手一縮,不給她了。
陸晚晚一愣之下,還以為他又在逗她玩,不禁有些惱火。
我忘了。厲景琛說著,抬手擰開瓶蓋,再把水遞給陸晚晚現在可以了。
陸晚晚的心情五味陳雜。
他是因為看她右手不舒服,所以才幫她擰瓶蓋的?
厲景琛見她表情有些奇怪,不由問道怎麼了?
陸晚晚牽起一抹笑,卻比哭還難看厲景琛,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喜歡誤會你。
她對他無條件的信任,從六年前就摔沒了,現在不管他說什麼,做什麼,她都會先打個問號,更甚至直接往壞處想,卻忘了這樣會讓她自己變得麵目全非。
厲景琛一怔過後,苦笑道是我活該。
陸晚晚深吸口氣後,道不過,從今天開始,我會試著相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