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玩了,我總是輸。”狐眼美女將牌一扔,嘟著嘴跑到肖加南跟前。
塗著肉粉色指甲油的手晃了晃他的手臂“加南哥,她們合起夥來欺負我。”
“不想玩,就讓司機送你回家。”肖加南未看她,指腹輕輕地摸著飲料罐,神色未明。
肖加南的妹妹笑道“我哥這個人就是一根木頭樁子,你再撒嬌都沒有用,快過來讓我們玩弄吧。”
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狐眼美女沮喪地哼了一聲,隨即又嬌笑道“加南哥,我唱歌給你聽好不好?”
“聽阿宜說,你喜歡聽粵語老歌,我最近學了一首,唱給你聽好不好?”
“你連‘’和‘n’都不分,還能學得會粵語?”肖加南的妹妹再次笑了起來。
老是被拆台,狐眼美女氣的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站起身走到點歌台,俏生生的手指戳了兩下。
纏綿動人的音樂便如流水一般響了起來。
狐眼美女唱了一首《曖昧》,粵語雖然不標準,但好在她的聲音甜美,唱的又很有感情。
一首歌完畢,眾人還是很給麵子的鼓起掌。
“加南哥,我唱的怎麼樣?”狐眼美女一唱完立馬丟掉話筒,小跑到肖加南跟前,一臉的期待。
這時米藍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來電是她媽,跟眾人打了聲招呼,低著頭走出了包廂。
“藍藍啊,怎麼還沒回來啊,都幾點了?”電話剛接通,楊女士的大嗓門便傳了出來。
“我跟許芒她們在外頭唱歌,晚點才能回家。”米藍靠在走廊,壓低了聲音說道。
“那你回來注意著點,彆太晚。你爸今晚要去幫朋友忙,我現在要出去打麻將,鑰匙還在老地方。”
“知道了。”
掛斷電話,米藍對著天花板噓出一口氣。
無論多大的年紀,要想在家住著,到點就必須得回家。
再次回到包廂時,許芒和徐林東已經對唱起來。
要在平時,彆人想拿到話筒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從米藍的屍體上踏過去。
今兒個還是算了吧,默默做一個傾聽者。
米藍摸索出手機,想玩一把遊戲,按了幾下側麵的電源鍵,都沒反應。
她這部手機用好幾年了,脾氣大的很,動不動就不聽使喚。
眼見又使小性子,米藍隻好坐在沙發上,看著許芒梗著脖子飆高音。
許芒和徐林東唱了兩首後,就下了台,換眼鏡帥哥上去唱。
本以為眼鏡帥哥,人帥歌應該唱的也很好,結果沒唱兩句就被人攆下去了,難聽的米藍的血壓都高了。
現場氣氛越加高昂,米藍看著激情飆歌的男男女女,眼前漸漸的重影,聲音也像是隔著一團棉花發出來的。
她的眼皮耷拉了下來,腦袋歪到一旁。
從北城到金陵城,需要坐幾個小時的高鐵,而她昨晚熬夜剪輯了視頻,現在早已頂不住了。
“藍藍,你是不是困了?”旁邊的夏玲兒在她的耳邊叫了一聲。
聲音有點大,米藍的眼眸一下就睜大了,但隨即又收了回去,迷迷糊糊地點了一下頭“你們玩。”
扭過頭繼續睡覺。
“許芒,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家吧。”夏玲兒對忙著猜拳的許芒道,“藍藍,她困了。”
許芒頓了一下,起身走過來,看了一眼睡的一臉香的米藍,嘀咕了一句“這也能睡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