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野的人:“家人們,破案了,是真的認錯人了。”
芒果女孩:“你真去問了?”
狂野的人:“那還能有假。”
玲兒:“藍藍,你真的好勇,給我都不敢去問,太尷尬了。”
芒果女孩:“鋼筋混凝土理科女的腦回路,不是我等凡人能懂的。”
狂野的人:“@芒果女孩,讓你幫我打聽房子的事情,最近有消息嗎?”
芒果女孩:“你不說這事我都忘記了,周凱說他同事有套房子待租,在張村那邊,要不你抽空去看看?”
狂野的人:“ok。”
這個家米藍是一刻鐘也不想待了。
她怕再這麼下去,要麼她真的找個人嫁了,要麼精神崩潰去三院。
她能理解米國華盼望她成家的心情,可是這麼三天兩頭來一下,她脆弱的心靈著實遭不住。
還是儘快搬出去才是上上之策。
拿到了周凱同事的聯係方式後,米藍和對方約了一個時間看房。
夜裡她朦朦朧朧地做了一個夢。
夢裡天剛蒙蒙亮,楊女士將她從暖和的被窩拉出來,火急火燎地罵她:“都幾點了,還睡?”
她一臉不高興地套著羽絨服和校服,體型很像企鵝。
她最討厭冬天了。
“趕緊的,外邊下雪了,你爸送你們上學。”楊女士將一盒牛奶和麵包塞進她的書包裡。
瞥見那熟悉的白色盒子,米藍下意識皺起眉,嘟囔著說道:“媽,我不愛喝牛奶,彆給我帶了。”
“必須喝,長個兒的。”楊女士瞪她一眼,不由分說地扯過她的手臂,催促著下樓。
樓下,米國華已經帶著米天在那邊候著了。
豆丁一樣大的米天穿成了一個球,帶著個狗皮帽,小臉凍得紅彤彤的,還拖著鼻涕。
見米藍磨磨蹭蹭才下來,不滿地大叫道:“米藍,你怎麼現在才下來?我要遲到了。”
豈容他倒反天罡,米藍立馬伸出冰疙瘩一樣的手擰住他的耳朵:“叫我什麼?”
米天立馬慫了,眼睛滴溜溜地轉著:“哎,姐,我錯了。”
楊女士給米國華係上自己織的圍巾,念叨:“開車慢一點,路滑。”
“知道了。”米國華應了一聲,搓了搓手,坐進駕駛位。
米藍幾乎是踏著晨讀的鈴聲趕到教室的,整個班除了感冒請假的,就差她了。
晨讀完,米藍拿出了麵包和牛奶準備吃早飯,前頭的肖加南忽然轉過了頭。
目光掠過她手中的食物時,語氣一如既往地吊兒郎當:“是不是打擾你吃飯了?”
米藍有點怕他,肌肉一下緊繃住,低垂著眼眸,小聲地說:“沒有。”
“說話能不能大聲點?”練習冊啪地一聲搭在桌子上,肖加南靠向身後的椅子,盯著她:“趕緊吃,吃完了給我講題。”
米藍隻好撕開包裝,小口的吃起麵包。
“怎麼吃這麼慢?你是不是不想給我講題?”肖加南不滿地催促。
話剛落,腹中便傳來嘰裡咕嚕的聲音,他的臉色一下變得難看起來。
“你是不是也沒吃飯啊?”米藍細聲地問,將牛奶遞給他,眼眸天真,“這個給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