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鬼?
米藍的心淩亂了,這是又開始了?
遊輪下午四點才啟航,看了眼時間,她不發一言地轉身沿著江邊走,不搭理他。
肖加南無聲地笑笑,跟在她身後。
風吹得人很愜意,三三兩兩的遊人從他們身邊走過,肖加南就這麼緩步而行。
那天也是這樣一個好天氣,他攔住了放學的米藍,想告訴她如果真的厭惡他,他可以不再出現。
可不知道怎麼回事變成了爭吵,後來就發生了那樣的事情。
他自己倒是沒什麼,卻把她嚇的半死,好說歹說才讓她放心回家。
怕嚇到奶奶,他在池塘邊漱了口,將鮮血洗乾淨才敢回家。
回到家中後,他對著鏡子照了一下嘴巴,還好左邊的牙齒,如果是門牙就糟糕了。
胡亂地吃了一點止疼藥,他從堂屋端了一條板凳,坐在院子的石桌子上寫作業。
不知何時,父親站在了他的身後,高大的身影籠著他,眉眼極冷,像是在看什麼汙穢。
他下意識想笑,可想到自己的牙,隻好微張著唇說:“爸,你回來了啊?”
肌肉牽動下,傷口又是一陣鑽心的痛。
父親冷硬地說:“我要去國外打工還債,你奶奶年事已高,你回你母親那裡去吧。”
後來發生了什麼?
肖加南發現自己竟然記不清了。
好像是他不同意,被父親打了,拳頭和腳不停地落在他的身上,直到奶奶回來,一切才結束。
父親背對著光,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而他躺在地上仰望著他。
血腥味遮蓋住了槐花的香氣,耳邊是奶奶的哭聲。
在徹底昏迷前,他聽到了兩個字……
米藍走了一會兒,發現肖加南沒有跟上來,便回頭望去,發現男人正站在圍欄前看著遠方。
不知道是在發呆還是思考什麼事。
她腳尖一拐,朝著他走去,等到了跟前,打趣道:“這位兄台,請問您在沉思啥?”
肖加南的唇立時彎了彎,看了她兩眼,也不答話,轉身往回走。
米藍跟在他身後說:“兄台,您這就不禮貌了,知道我腿短,還走的這麼快?”
肖加南停住腳步看她:“那我背你?”
“那多不好。”米藍假模假樣地推辭,神情卻帶著點期待。
肖加南微繼續往前走。
米藍又跟在他後邊碎碎念:“兄台,您這就不禮貌了,說話怎能不算數?”
肖加南終於笑了,有點像是被氣的,他微微咬咬牙說:“整天就以折磨我為樂是吧?
“瞧您這話說的,我這不是在聽您的話嘛。”米藍拿出手機播放出兩條古早語音。
“晚上不出門,下雨天不出門,故意折磨我?”男人的語調帶著笑,**意味十足。
“好。”男人的嗓音又低又啞,特彆的夾。
肖加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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