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後肖加南變得更加忙碌起來,他想趕緊將手頭要緊的事情了結,專心地忙結婚的事情。
期間他帶著米藍去了婚慶公司,聽取訂婚和結婚的策劃方案,全程都是他在問或者給出整改的意見。
米藍時不時看看婚慶公司員工焦灼的臉,又看看一臉嚴肅的肖加南,心中暗自慶幸自己是他的女朋友而不是員工。
否則,不是肖加南將她炒了,就是她將肖加南炒了,總之乾不了三個月就得提桶跑路。
肖加南對她太溫柔了,以至於讓她忘記了這小子還是個公司的老板,此時此刻的他言語很平靜,卻很有壓迫感,一針見血地讓人麵紅耳赤。
米藍反骨歸反骨,卻也慫的厲害,看到肖加南這樣嚴肅的一麵,她完全不敢吭聲,隻能戰術性喝水。
後來看他真的有點吹毛求疵,才拉了拉他的衣袖,悄聲道:“就這麼著吧,我覺得挺好的。”
肖加南看她眼,平直著聲音說道:“結婚隻有一次,我希望能夠儘善儘美,無論是你還是我,大家都能滿意。”
不滿意的是你吧,這句話被米藍死死地卡在喉嚨裡,隻能再度去喝水。
大概是喝了太多水的緣故,米藍很想上廁所,她跟肖加南說了一聲,終於從會客室溜了出去。
剛走到廁所門口,聽到裡麵有兩個女人在說話。
其中一個說:“那個男的是真的帥,但也太難搞了,光是訂婚方案都改了五遍了,結婚還不知道怎麼搞,我們領導頭都大了。”
另外一個說道:“人家給的錢多啊,要是讓我年終獎拿個幾十萬,我肯定拿那個男的當祖宗供著。”
“臥艸,真的假的,能拿這麼多啊。”後邊一句話聲音壓低了不少,“難怪那個男的來,徐強笑的跟朵菊花似的。”
“你以為嘞?”另外個女人笑了兩聲,“真羨慕這群有錢人,訂個婚還搞這麼多花樣,鮮花必須指定是某個地區的,酒水都是上萬的,我結婚的時候隻能在農村老家辦酒席。”
“這都是命啦。”其中個人感歎了一句,隨即語氣一變說道,“哎,你注意到他女朋友的表情沒?哎呀媽呀,把我逗死了,全程不敢講話,我都懷疑她是被迫的,那男的看著就不好說話。”
“哎,你彆說,我也察覺了。他女朋友看著挺麵善的,長得也好看,可惜配了個這麼絞毛的男人……”
聽到腳步聲,米藍連忙躲到拐角處,等她們走了才上了廁所。
回到會客室,她重新坐在肖加南的身邊,看到他還在探討婚紗照在哪裡拍這個話題,不由地出聲道:“行了,就這麼安排吧,挺好的。”
婚慶公司選了好幾個地點,肖加南都不滿意,提出要更換地點,攝影師也要他指定,還有造型師,等於全票否定了婚慶公司的安排。
聽到米藍的話,肖加南還是方才那番口吻:“婚紗照隻拍一次……”
米藍對他做出了一個打住的手勢:“差不多得了,把話說的這麼滿,哪天真離婚了,就啪啪打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