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這個乾什麼?”
“你院子裡的石凳下麵有飛羽樓的印記,看起來這裡似乎原本是飛羽樓的據點,但卻恰好被你買下來了。”
雲念起身,靠在門邊指著那石凳移位的方向,示意他也看過去,
以左明遠的目力,自然是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他望著那飛鳥的印記,麵色一下就沉了下來,
他來到棘沙城的時候,這院子上一個租賃的家夥據說已經很久沒有回來了,所以才被他接手買了下來,他當時好奇地問過,上一個人是做什麼的,租賃了多長時間,
那主人隻是搖頭,
“不清楚是做什麼的,神神秘秘,租了又不見他住,而且總是一月又一月地連續著,我等了他半年,他還沒有回來,那我自然要另外找其他人了。”
隻是這房子的主人也逃難去了,棘沙城原本就稀少的人煙現在更是變得寂寥起來,
“可這印記,若是有飛羽樓的人來了,又怎能看到呢?”
“大概是與他們說了印記所在的地方,這帶樹的院子本來就挺少,一個個找過來也花不了多長的時間。”
對於這樣的問題,左明遠倒是回答得很清晰,他並不在意這裡的房子曾經屬於什麼人,反正現在都是他的,
隻是雲念看起來仍然不滿意,
“隔壁還有人住嗎?沒有的話,我們暫時搬進去,夜間的時候注意這邊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動靜,飛羽樓在棘沙城設下據點,一定是有什麼陰謀詭計。”
她那一雙澄澈的眼睛裡麵閃動著細碎的光點,讓人忍不住想要聽從她下達的指令,
左明遠知道她說的是對的,若是飛羽樓的人還會再一次出現的話,她們時刻注意著,敵在明我在暗,是最好不過的守株待兔的方式。
聽了大半天的芙蕖看到他們都安靜下來,終於忍不住了,
“說完了嗎?可以用膳了嗎?讓我看看有什麼吃的。”
她說著就去拿左明遠帶回來的盒子,裡麵是一碟看不出麵目的果子和幾塊看起來就很硬的肉,
“棘沙城土地貧瘠,除了耐熱的果子和凶猛的野獸以外,幾乎沒有彆的吃食了。”
他說著還有些小心翼翼地看著雲念的臉色,像是生怕她不滿意,畢竟就算是在東陵的時候,雲念想要吃的東西也是應有儘有,
“這些就已經很好了。”
雲念雖然有些挑嘴,可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她也很好地接受了眼前難以下咽的食物,
芙蕖撇了撇嘴,抓起一塊肉咬了下去,
帶著鹹味和苦澀味道的肉一吃進嘴裡就讓她眼淚都差一點流下來了,真不知道雲念是怎麼吃下去的,
她在心裡默默想著,抬眼看著雲念麵無表情地將肉咽下,
“對了,你與齊明是如何說的?”
左明遠不防她直接開口,有些錯愕,
“你說的是齊軍師?他叫齊明嗎?”
“他隻是問我和乾屍對戰的時候可有什麼奇怪的地方,是不是覺得自己的身體裡麵突然冒出一種亢奮的力量。”
“我都按照自己的感受一一回答了,他聽了有些震驚,思思,你的琴音,我也聽到了!”
他有些興奮,
“那些乾屍同樣也聽到了,動作都變得遲緩了一些呢,隻是,若是長久消耗作戰,我們還是打不過的,珂羅為何要退兵呢?”
他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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