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斯年的野心一直不小,身處高位的攝政王能夠很清楚地看到他那風流平和表麵下的浪湧,
不過晉陽王那人是個懦弱的家夥,對於他唯一的兒子看起來也並不喜歡,他更擔心的是寧斯年會為了早一點擺脫世子的名號而對他痛下殺手,
所以攝政王其實一直並不算太過於在意寧斯年,跳梁小醜終究是跳梁小醜,上不了台麵,
可現在看來,他還是太過於小覷對方了,
“他的手的確伸得很長,飛羽樓珂羅都有他的人,但是我從未知道他還將巫蠱之術帶進了大安。”
衛青玨緊皺著眉頭,踩著泉水的少女伸手按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有些苦惱地晃了晃,
他微微放低了身形,確保雲念能夠平視自己,然後仔細思索著,
“寧斯年府裡倒是有一個地下的牢獄,但是上一次我查看過了,裡麵都是刑具,沒有什麼機關,也更不可能連通到這裡來。”
雖然通過上一次的刺殺揪住了寧斯年的尾巴,可惜還是沒有確切的證據,最多也就是關他一陣子教訓一下,
他那時絕對沒有想到對方還在洛川城外搞了個這麼恐怖的東西。
但與他的想法不同,雲念卻覺得很是合理,
“殿下,也許您不了解寧斯年,他剛愎自用自私自利,同樣地,他也相當地狡猾,能夠利用身邊的一切甚至人心。”
雲念從未告訴自己的父親母親,她沒有那麼喜歡寧斯年,就是從他的眼神裡看不到一絲真切的愛意,
他看起來風流多情,可那都是假象,唯有利益才是能夠唯一打動他的東西,
儘管失去了一部分的記憶,儘管感情被剝離,但是雲念對於寧斯年的厭惡還是深刻入骨,
就好像,僅僅隻是提到名字就已經讓她厭惡。
“那些乾屍,好些我都認識,底部的大多都曾經見過一麵,他們都曾經與晉陽王世子有關係。”
“我懷疑的是,寧斯年可能在謀劃著什麼。”
她一字一句地說著,後背發麻,
而衛青玨顯然也意識到了什麼,
“你是說,你都認識?”
他的重點沒有放到寧斯年的身上,反而對於她似乎都認識這一點很是在意,
“我……能夠看到麵孔的,確實都有些熟悉。”
眼前的少女遲疑了一下,又回想了一番,最終堅定地點頭,
可攝政王沒有因為她的肯定而露出放鬆的神色,反而是變得更加嚴肅起來,
“他殺你認識的人乾什麼?”
“我也不知道。”
這也是她疑惑的地方,不過也許是巧合,那上麵的屍體那麼多,也許隻是剛好有那麼幾個曾經出現在她的麵前過,
雲念總覺得有什麼東西是被她忘記或忽略的,可她一時想不起來,隻能就這樣按耐下去,
她抬眼看著衛青玨,攝政王的麵孔在日光的照耀下如此清晰,此刻白霧也消散了許多,露出他刀削的臉龐,
他薄唇輕抿,仿佛遇到了什麼難以理解的情狀,眉間溝壑隆起,墨綠色的瞳孔閃爍著,
“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你就當作不知道,不要繼續參與進去,太危險了。”
尤其是對於雲念這樣沒有任何防身之力的嬌弱女子來說,她不像霍代玉沈凝思,兩個人不是武力超群就是聰慧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