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斯年看著馬車裡故作鎮靜的少女,臉上露出憐愛的表情,
“你看,你最終還是會回到我身邊的。”
雲念的神情冰冷,怒視著麵前的晉陽王世子,想要罵他,卻隻能吐出“喝……喝”的嘶啞的聲音,
“不用怕,藥效持續的時間很短的,等再過幾日,你就又能與我鬥嘴了。”
晉陽王世子微笑著說道,一旁的白綾期期艾艾地開口,
“主人,屬下將您要的人順利帶回來了。”
“做得很好,下去領賞吧。”
他並沒有看那邀功的女子一眼,伸出手抱住了雲念的身體,轉身帶著她走了進去。
府裡的婢女小廝都深深地埋著頭,不敢去看世子懷中抱著的少女,壓抑又癲狂的氣氛仿佛在暗示雲念接下來要麵對的遭遇,
她抓緊了自己的衣袖,深呼吸一口氣,
“喝……”
可是寧斯年隻是輕輕地歎息,
“你怎麼還不明白呢?雲念,至始至終,我想要的,就隻有你呀,這可是在你逃婚以後,我才想清楚的,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呢。”
從雲念的視線裡隻能看到寧斯年那尖尖的下巴,和隨著話語滾動的喉結,
有那麼一瞬間,雲念很想自己的手裡能夠出現什麼尖銳的暗器,狠狠地刺進他的喉嚨裡,看著他噴薄出血液,看他還能不能繼續用這樣惡心的語氣訴說扭曲的深情。
“哎呀,看看我那虛假的世子妃,現在又在做什麼?”
他抬腳踢開了門,裡麵衣著華麗雍容的婦人轉過頭來,正是雲嬌,
“好了,我已經將思思帶過來了,我要的東西呢?”
原本正在翻箱倒櫃的雲嬌眼裡快速滑過一絲慌亂,她看著已經開始興奮的寧斯年,身體不自覺地發抖,
“鐘情”蠱不見了,她竟然才發現,原本被她放在梳妝的小盒子裡麵的,可是她今日去看的時候,卻發現裡麵空空如也,
她甚至不能告訴其餘的人,也不能大張旗鼓地找,要是被世子知道的話,她簡直不敢想象自己會麵對什麼樣殘忍的酷刑。
可是她同樣也沒想到,寧斯年竟然會這麼快就找到了雲念,那家夥不是被帶到南燕去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你要的東西,自、自然還在我的手裡。”
自覺事情已經儘在掌握的寧斯年沒有注意到雲嬌那不自然的語氣,他隻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很好,那現在你就可以下蠱了。”
下蠱?
雲念猛地轉頭,看向有些慌亂的雲嬌,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一般,嘴角忍不住勾了起來,
啊,是鐘情蠱,溪玉從雲嬌手裡得到的蠱,已經被用在她身上卻毫無作用的東西,
雲嬌看起來手裡並沒有多的呢,
她難以描述自己現在的心情,就像是在看著一個漏洞百出的雜耍藝人牽強地繼續完成自己的表演一樣,
“現在?現在還不行?缺少必要的條件?”
世子妃一口否決,寧斯年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為什麼?你在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