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尼克,先描述一下‘它’長什麼樣子。”
本尼克雙眼滿是恐懼,哆哆嗦嗦的說“它是個女人,黑色的長頭發,穿的是黑色的禮服,像是淋了雨一樣,渾身上下都在滴水。”
莫辭樂聽本尼克的描述,疑惑道“是臉特彆猙獰嗎?為什麼你這麼害怕?”
“不是!是因為它盯著我!”本尼克繼續描述“它很瘦,像貧民窟的人一樣,臉頰凹陷,嘴唇發白,眼睛裡全是紅血絲,跟幾天幾夜沒睡覺一樣!”
黑色禮服,格外消瘦,這樣的描述讓莫辭樂想起了艾爾莎。
第一次見艾爾莎時,大多數人也是這樣評價她的。
“還有呢?”莫辭樂問。
本尼克搖搖頭“其他的我不知道了,我就見過一次。”
“好的,情況我大概了解,之後我會繼續找你的。”
“等等,醫師!”
本尼克叫住準備離開的莫辭樂“還有一件事!我非常確定我當時沒有睡著,我能看見它!但是其他人看不見,這是真的!”
莫辭樂想了想,認真的問“那麼,它現在在房間裡嗎?”
“不在。”
“本尼克,聽著,你想要活下去就一定要聽話,我現在給你解開繩子,你不能亂跑也不能大喊大叫。”
莫辭樂直接上手去解開了綁著本尼克的繩子。
“好,好,好”
本尼克一連說了幾個‘好’字。
等繩子解開之後,本尼克才起身利落地下了床“醫師,我現在要怎麼做?”
“你跟我來。”
莫辭樂帶著本尼克去了奧利婭的房間,把人推進去指著天花板“那裡有什麼?”
本尼克抬頭看去,眼睛瞪大“有,有血跡,很大一片。”
莫辭樂卻什麼也看不見。
但奧利婭之前說‘它’在這裡,還一直盯著天花板。
再結合本尼克的描述,莫辭樂猜測,‘它’身上的水並不是真正的水,而是血。
因為是黑色的禮服,所以本尼克誤以為禮服的濕潤是水。
“它在這裡嗎?”莫辭樂問。
本尼克搖搖頭“不在。”
莫辭樂鄭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本尼克,現在我需要你和我一起去消滅它,因為隻有你能看見它。”
“消,消滅它?”本尼克退後了幾步“我,我不行啊。”
看見它躲都來不及,怎麼可能去送死?
“你要相信自己,如果不主動出擊,那麼你要怎麼做?等著它來找你嗎?”
看本尼克動容,猶豫不決。
莫辭樂繼續說“或者說,你想想,這麼多夢遊症的貴族,最後都難逃一死,你難道也要等待死亡的降臨?”
“不!我不能死!”本尼克攥緊拳頭。
本尼克和他哥哥年紀相差很大,因為他是情婦的孩子,如果他死了,那麼他的母親一定會被趕出曼達府邸,無處可去。
所以,為了母親,本尼克堅定的說“我一定要活下去!醫師,你告訴我該怎麼做吧。”
莫辭樂點點頭“你隻需要當我的眼睛,告訴我它的行蹤就可以了。”
為了保障本尼克的安全,莫辭樂打開奧利婭房間的櫃子,伸手進去假裝拿東西。
實際上是從控製麵板裡,把時七歸送給她的頭骨拿了出來,裝了屍油進去,做成了一個頭骨燈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