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沙發上坐下,打量音樂家的客廳。
和彆的住戶客廳倒是沒什麼不同,隻是在陽台上多了一架鋼琴。
莫辭樂不經意間掃到了房門,問了一句:“剛剛你們誰走的最後,關門了嗎?”
第一個進門的是莫辭樂,當時音樂家已經朝著廚房的方向走了,所以不可能是音樂家關的門。
最後一個是許共卿,在聽到莫辭樂的話時,許共卿頭皮發麻,條件反射地拿出詭器捏緊:“我沒關門啊!”
莫辭樂也立馬拿出詭器「剪刀」。
「手術刀」還在陸隨安身上,借給陸隨安用了,三人盯著廚房的方向。
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莫辭樂並沒有聽到關門的聲音,但也不排除最後一個人輕輕帶上了房門,所以才問了一句。
陽台的玻璃門是關閉的狀態,所以也不可能是風吹的。
音樂家從廚房裡走了出來,手裡端著一個小巧的托盤,上麵放著四個玻璃杯,裡麵是透明的熱水。
“怎麼了?在這裡讓你們感覺拘束嗎?”
說話間,音樂家緩緩靠近。
“沒有茶了嗎?不是去泡茶嗎?”莫辭樂放緩聲音詢問,儘量不表現出異常來。
這個音樂家看起來不太正常,如果可以把他騙出去,那應該還能離開。
“有茶。”音樂家放下托盤。
在手離開托盤的一瞬間,玻璃杯底出現了茶葉,就像是破土而出的小草一樣,從杯底相繼擠出,白水也漸漸變成了淡黃色的茶水。
音樂家在一側坐下,端起其中一杯,朝托盤示意:“都站著做什麼?各位不嘗嘗嗎?味道很好,平常我不喝,隻有招待客人的時候會泡。”
這古怪的茶當然沒人敢喝。
許共卿試圖朝門的方向挪動腳步:“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事兒,就不打擾了。”
音樂家朝著玻璃杯吹氣:“客人,不喝茶就離開可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
話音剛落,沙發鑽出來一雙手,直接抱住許共卿的腰往下拉。
許共卿跌坐在沙發上,沒法起身,被那雙從沙發裡伸出來的手禁錮住了。
莫辭樂和陸隨安非常識時務地坐下,避免了被手抱住的這個過程。
音樂家再次朝著茶伸手示意。
無奈之下,幾人隻能各自端一杯茶在手裡。
“嘗嘗吧。”音樂家再次勸道。
莫辭樂搖晃了一下玻璃杯,放回到桌上:“抱歉啊,我喝不了太燙的茶水,先放一會兒,晾一下。”
另外兩人也跟著把玻璃杯放下。
音樂家可惜的說:“已經很久沒有客人來探望我了,正好我最近新做了一首曲子,彈給你們聽聽。”
三人鬆了口氣,雖然這裡看起來不安全,不過好在音樂家是個精神有問題的,隻要不激怒他,應該不會出事。
“洗耳恭聽。”莫辭樂非常捧場。
許共卿哭喪著臉,腰上的手雖然沒有動作,但是存在感未免太強了吧!冰涼刺骨不說,還是從沙發裡伸出來的,好像自己坐在屍體身上一樣。
音樂家坐到鋼琴旁邊,從自己並不存在的衣服兜裡拿出來一塊帕子,仔細的擦著每一根手指。
三個人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看著音樂家的動作。
音樂家沒有抬頭,但是似乎能感受到三人的視線,慢條斯理地收起帕子:“久等了,我有潔癖,彈鋼琴之前會擦手。”
“沒事。”莫辭樂客氣了一聲。
在音樂家掀起鋼琴的蓋子時,三人都不約而同地震驚著瞪大眼睛。(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