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眸睨了她一眼,淡漠道,“想說什麼就說,你知道我不喜歡彆人有話藏著掖著。”
“先生,太太如今懷孕七個多月了,這後期,應該多散散步,順產的時候才好生養,您最好每年能監督她吃完飯散步半刻鐘。”
慶嫂作為過來人,自然是經驗豐富。
她當初懷孕,那也是由自家先生陪著一起。
女人懷孕時候最脆弱,也愛胡思亂想。
講真的,她對先生這樣的做法,不能苟同。
可她作為一個傭人,也不能越了規矩去管主子的事。
領結扯鬆,霍靖琛麵無表情的問,“你是不是覺得我不合格?”
慶嫂低頭,“先生,您誤會我了。”
霍靖琛也沒有責怪她,畢竟是照顧他多年的老人,而且在照顧慕晚晚這件事上,他也確實是不合格。
“你去準備晚飯,我上去叫她。”他說完,邁步上樓而去。
推開臥室的門,房間裡一片黑暗,沒有一絲光線。
霍靖琛眉頭蹙起,視線落在床上凸起,伸手摸索著打開牆壁上的開關。
燈光乍起,暖橘色的燈光照亮臥室的每個角落,女人安靜的睡顏落入他的視線。
濃墨的眸半眯,邁步走過去,在床邊停下。
低頭看著女人白皙過分的肌膚,消瘦的臉龐,這段時間她確定比以前要瘦許多,彆的女人懷孕都是日漸增福,想到這裡,劍眉隆起。
慕晚晚睡的不安穩,恍恍惚惚察覺到有一抹視線落在她的身上,秀眉蹙了蹙,睜開眼便看到床畔立著的修長身影,愣鬆片刻,從床上坐起,冷眼以對。
四目相對,兩人誰也沒說話。
霍靖琛看著她從迷迷糊糊的狀態突然變得警備的模樣,眸色深了幾許。
薄唇微啟,“下樓吃飯,吃完我跟你談談。”
稀奇!
他竟然主動要跟她談,這讓她瞬間就想到宏時對外的聲明,清瘦的麵龐更是冷若冰霜。
“我不覺得我們有什麼好談的,如果你是想要我替你對外圓謊,保護陳雨柔的形象,恐怕不能如你所願。”
聞言,霍靖琛聲音冷了下來,“你現在還是霍家的人,霍家的一切你都逃脫不了,你的一切都跟霍家榮辱以共,宏時最近的股份受到影響,想必你足不出戶都知道,你不要什麼事都把她扯進來。”
唇角漾起一抹嘲弄的笑,“霍靖琛,你可真會找借口,維護這種事都被你說的冠冕堂皇,我要是不跟你共同出麵聲明,她就永遠彆想在榕城好過,她會像過街老鼠一樣,被所有人鄙夷,怎麼,這才幾天,你就心疼了?”
“慕晚晚,你怎會變得這般惡毒!”
她惡毒?
到底又是誰惡毒。
她從床上一翻而下,直逼到他麵前,伸手拽住他的領帶,綿綿恨意的說,“霍靖琛,你跟她一丘之貉,她害死我爸,一個人心腸壞到何種境地還能這般的毫不在意,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