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親？”霍遠山回憶了下，“說起來，還真的沒看過你母親，你父親跟你母親也沒有結婚，就是突然有一天他帶回來一個孩子，說是他女兒，你爺爺氣的要死，可也不好說什麼。”
“那個孩子啊，就是你。”
慕晚晚一怔，“這麼說，您並不知道我母親是誰？”
“不知道，不過我問過你父親，他說就是個普通的人，他這樣說，我也就不好再問了。”
霍遠山說完，好奇道，“丫頭，你怎麼突然問起來這個，以前我從來都沒聽你提過。”
“純屬好奇，突然想起來，隨口問問。”
她彎了彎唇，就聽老爺子沉重的歎息一聲。
“警方那邊真的還沒有靖琛的消息嗎？”
“還沒有。”
霍遠山沉默片刻，說，“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爺爺，您不要胡思亂想，沒有消息往往就是最好的消息。”
“是啊，你說的對，沒有消息就不算是壞消息。”霍遠山說了幾句，隻覺得疲憊，“你晚上留下來吃飯，我在休息會。”
“好的。”
出了霍遠山的房門，她看到門外的霍艾雲。
她穿著黑色的睡袍，頭發微潮，顯然是剛回來洗完澡。
“在等我？”慕晚晚開頭問。
霍艾雲目光淡然，道，“老爺子又休息了？”
“嗯。”
“年紀大了，一天不如一天，他跟以前比起來越來越老了！”
慕晚晚挽唇，“年紀大了，是個人都會老，你我也是如此。”
“你倒是看的透徹。”霍艾雲扯了下唇，“老爺子留你下來吃飯？”
“是。”
“那就留下來吃了飯再走，正好我們聊聊。”
“您是想跟我聊公司的事？”
“不是。”她否認的快。
慕晚晚揚眉，“那您要跟我聊點什麼？”
霍艾雲轉身，“跟我來。”
書房裡，傭人送上兩杯茶水，出去後將門合上。
霍艾雲坐在沙發裡，看著對麵溫溫淡淡的女人，“聽說，你家裡最近住了一個小姑娘。”
慕晚晚心頭咯噔一下，不動聲色的同她對視，“是啊，朋友家的小孩，看著可愛，加上最近照顧她的人出了車禍，所以就接回家住了幾天。”
“那孩子看起來約莫四五歲。”
“嗯？”
“我在想，如果你跟靖琛的孩子還活著的話，也是她那個年紀了。”
慕晚晚點點頭，眼神中流露出傷感，“誰說不是呢！”
霍艾雲眯眸，盯著她看了一會，確定她神色無礙，才收回視線。
難道是她想多了？
聽說她並不喜歡小孩子，在國外的時候，甚至經常有意避開孩子。
這是失去孩子以後的隱疾。
可這麼熱情把一個孩子接回家去住不像是她能做出來的事。
霍艾雲說，“媛媛喜歡孩子，聽說最近她設計了一些童裝，需要找些童模，那小姑娘挺漂亮的。”
“我知道您意思，不過我說了無用，需要她監護人同意才行。”慕晚晚看向窗外的天色，道，“媛媛還沒有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