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靖琛乖乖起身，走到他身邊，麵容嚴肅，“爺爺，我要是按照您說的做了，她要是更討厭我了，怎麼辦？”
“你趕緊給我滾犢子！”
“……”
他難道說錯了什麼嗎？
“等會晚晚給糖糖洗完澡，我讓糖糖去我房間玩會，你就趁這個時候進去找她聊聊，知道嗎？”
“嗯。”
樓上，浴室裡。
小姑娘洗著泡泡浴，仰起白淨的小臉說道，“媽媽，等會洗完澡，我能找爸爸再玩會嗎？”
慕晚晚垂眸，“當然了，不過不能太晚。”
“媽媽最好啦！”小姑娘笑的眼睛都眯了起來，哼起了洗澡歌。
“我愛洗澡皮膚好好，ahoh，ahoh，帶上浴帽唱唱跳跳，ahoh，ahoh……”
看著小姑娘高興的手舞足蹈，慕晚晚目光溫柔，“糖糖，就這麼喜歡爸爸嗎？”
“是的哦，媽媽，爸爸跟照片上真的是一模一樣呢，好高好大啊,像是一棵大樹！”小姑娘用自己知道的形容詞來形容對爸爸的印象。
慕晚晚抿了抿唇，有點擔心，“那如果爸爸媽媽不在一起了，糖糖是想要跟誰一起生活呢！”
小姑娘皺起眉，想了想，“我想要跟爸爸媽媽一起。”
“隻能選一個呢？”
對於小姑娘來說，這個選擇題或許會有點殘酷，可即將要麵對的事本身就是殘酷的，與其到時候接受不了，不如現在就根小姑娘打打預防針。
“糖糖不想選。”
小姑娘很聰明，選了一個很中立的回答。
慕晚晚捏了捏她柔軟的臉蛋，“為什麼？”
“因為這個選擇題好難啊，糖糖不喜歡！”小姑娘股著腮幫說，“人家都是爸爸媽媽在一起的，我為什麼就不能要跟爸爸媽媽一起，還要做選擇？”
這個倒是問住了她！
因為她就算說了，小姑娘也不會理解。
一個才五歲的小孩子，能懂什麼？
慕晚晚放棄了這個問題，不過她也能感受到小姑娘對這個選擇的排斥跟不喜，或許在她的心裡，她想要爸爸媽媽生活在一起，可這個世界上，哪有兩全的事？
小姑娘洗完澡，門就被人給敲響。
她迅速給小姑娘穿好衣服，走過去打開門，看到門外的霍遠山，怔了下，“爺爺，您有事嗎？”
霍遠山越過她，看向坐在床上還沒吹頭發的小姑娘，“我想著時間還早呢，想要糖糖去我房間陪我玩一會，不知道方不方便啊？”
剛剛小姑娘說要找爸爸玩，現在霍遠山又要找小姑娘陪，那這個選擇就要交給小姑娘了。
她下意識的看向床上的小姑娘。
小姑娘看到太爺爺背著媽媽對她眨眼睛，咬著唇說，“那好吧，我就陪陪太爺爺。”
慕晚晚揚了揚眉，扭過頭，“爺爺，我給糖糖吹乾頭發，就送她去您的房間。”
“那好，我回家房間等著！”霍遠山說完，拄著拐杖離開。
她給小姑娘吹頭發，“剛剛不是說想要陪爸爸玩嗎？”
“可是太爺爺老了啊，媽媽不是說要尊老愛幼嗎？我去陪他一會，然後再陪爸爸一會就好了啦。”
慕晚晚心思一動，低頭吻了下她的額頭，“糖糖真棒，媽媽說的話，這麼快就能記住！”
“那是當然嘍，我很聰明的呢！”小姑娘無比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