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州那樣大的塊頭,山一樣倒在門前,把眾人嚇了一跳,趕緊把他給架到床上。
蔡修遠歎道“怪我,不該讓他用奔雷玄功的。”
沈予安將手指湊到李寒州鼻息前,還有氣息,又給他把了下脈,經脈也都還正常,看來是體力消耗過多,累暈過去了,休息休息就好,這才回頭看向楚江月和蔡修遠二人,問道“到底出什麼事了?”
楚江月看著李寒州,笑道“這傻小子還真有些本事,方才翠綠堂的人來鬨事,我與羅正衣苦苦僵持不下,他倒好,一通奔雷玄功使了出來,幾道天雷,硬生生把羅正衣給劈死了。死了也好,拐賣人口的幫派,留著也是為害人間。”
蔡修遠“怪我,是我教給他的,他第一次用,還不太會控製,弄得天雷撞著什麼就劈什麼,所幸隻是劈到了後院的一些房屋還有牲畜,要是劈死了其他人,我的罪過可就大了。”
“為了我,有勞你們諸位了。”
沈予安神情嚴肅,緩緩說道。
“隻是今後像這樣的事,隻會多不會少,沈某不想拖累你們,仰仗老頑童為我護住真氣之苗,沈某就此告辭,來後必然報答。”
說著,他提起桌上的青鸞劍就準備離開。
楚江月跟著上前“他們你不想牽連也就罷了,難道連我也不許跟著麼?羅正衣死了,翠綠堂不會善罷甘休的,你武功儘失,怎麼招架?你我十幾年的交情了,我能看著你去死嗎?!”
楚江月語氣有些急了,幾乎是在責問,看著一臉決絕的沈予安,他心裡隻有心痛,顫抖著嘴角,快要哭出來了。
“我就你這麼一個朋友,不能讓你出事……”
“江月……”
沈予安皺著眉頭,眼底一片晶瑩。
“就因為你我十幾年的交情,我才不能讓你給我陪葬……可能我武功儘失就是命中注定,便是死在仇人刀下,也是無力回天之事,可你正是好年紀的時候,明年或許就能爭一爭天下五仙的位子了,怎麼能夠因為我耽誤你的大好前程呢……”
“誰在乎那些勞什子虛名!”
楚江月紅著眼眶,略帶著些哭腔,似乎是在怪沈予安不理解自己的心意。
“我告訴你,有我在這裡,你休想自己跑出去!”
老頑童打了個嗬欠,懶洋洋說道“行了行了,你們吵吧,我老頑童要走了。”
說著,他伸出手像沈予安說道“快,把圖紙還給我。”
沈予安皺著眉頭“圖紙是假的,你還要這個乾什麼?”
“乾什麼?我去找孔羽靈算賬!”
沈予安眸色一沉,竟也沒多說什麼,從懷裡把信取出來,給了老頑童“我多嘴一句,孔羽靈不一定害怕你去找他。”
“你不用管!”
老頑童氣呼呼的,把圖紙塞進懷裡,推門出去。
他走後,空氣又陷入寧靜,楚江月背過身去偷偷擦眼淚,沈予安也耷拉著臉,想走又不敢走。
蔡修遠打圓場道“沈大俠,楚大俠,現在時候已經不早了,再說了,寒州到現在還沒醒過來,咱們先等著寒州醒來,等著明天再說吧,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