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
沈予安“這是我的朋友,姓蔡。如今邪魅已除,不知令郎如何了?”
李周高興地合不攏嘴“承蒙大俠搭救,方才犬子已經醒過來了。”
沈予安連連點頭“既然如此,我們也還有要事,就不多做停留了。告辭。”
李周慌忙道“大俠且慢!大俠救了我李家,更是救了全縣的百姓,我等正還沒有酬謝,更沒有立廟來歌頌大俠恩德,怎麼能讓大俠走呢……”
沈予安看了蔡修遠一眼,畢竟現在去玉女穀才是要緊事,於是向李周陪笑道“不是沈某人要辜負大人的盛情,實在是有要事在身。”
“有要事也不要緊在這半天,再說了,您身上這位少俠怕也是累壞了,正好就在我這裡歇下,我安排下宴席,就今晚答謝大俠,明日我安排下駿馬,大俠也好趕路,如何?”
盛情難卻,再推辭倒顯得看不起人了。沈予安隻好答應下來。
於是李周先讓全府上下來給沈予安謝恩,到了晚上,又安排下宴席,讓全家的親眷都來,還把自己珍藏的六十年的茅台酒挖了出來,今晚一定要一醉方休。
第二天,李周早早準備下了三匹高頭駿馬,請沈予安三人上路,又安排人備下花紅酒禮,自己要親自到翠微山送禮至謝。
沈予安三人離開東川縣的時候,萬家空巷,都來看看這幾位降妖除魔的上仙究竟是什麼風采。
當看到不過是幾個年輕人的時候,大多數人甚至都不敢相信,到底還是有些見識的,說有誌不在年高,長江後浪推前浪,年輕後生,小看不得的。
沈予安抵住李寒州的背,將他輕輕往前一推,把李寒州嚇了一跳。
“你乾什麼?”
沈予安笑道“這次你是頭功,你得站前麵。”
“我才不。”
李寒州紅了臉,又躲到了後麵去。
“這麼多人看著,我都快不敢走路了……”
蔡修遠嗬嗬笑道“幾個月不見,寒州都學會害羞了。啊?”
三人說笑著,離開了東川縣,到了郊外,三人上馬,一路往玉女穀縱馬而去。
——
離開東川縣後,著實走了些安生路,當進了寧州地界後,就離玉女穀不遠了。
而沈予安卻越發地心事重重。
不為彆的,就因為從杭州來,一路發生的事,讓他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人國,佛國,神國,鬼國,遲早要經曆一場混戰。
而四國之中,唯有人國實力最弱,始終處在分裂之中,各自為政,百姓但知君王,不知整個天下,麻木不仁,一盤散沙,將來如果真的爆發大戰,這九州數萬萬生靈,隻怕是危在旦夕。
此時已經入秋,遍地金黃,三人已經行到了一處楓林,自然也被景色吸引,駐足觀看。
李寒州興致頗高,唯有蔡修遠一直留神著沈予安,見他興致寥寥,走到他身邊,問道“沈大哥,有心事麼?這幾日我一直見你悶悶不樂的。”
看見蔡修遠,沈予安就想起自己那個所謂的“太子爺”的身世,他身上總覺得自己的責任又重了幾分。
這些責任,不僅僅是這群趙承意的政敵強加給自己身上的,更是他自己願意承擔的。
“修遠,上次四界大戰,是什麼時候?”
蔡修遠目光一凜,驚問道“沈大哥什麼想起問這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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