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很久遠的事情,都過去了,彆再提。”她冷冷說。
“不行,必須提。”江遠恒反駁,語氣異常堅定。
“恕不奉陪!”沈玉心冷清著臉,撥開他抓著肩膀的雙手,站了起來。
江遠恒伸手輕輕一拉,站著的人兒身體傾斜徑直撞進他的懷裡,他讓沈玉心坐在大腿上,一隻手緊緊箍著她的腰。
“臭流氓,無賴!”沈玉心低吼,奈何腿上有傷,力氣又不如他,扭動了一番後不得不妥協,乖乖坐在他的大腿上。
他的嘴角輕輕一笑,得意又猖狂。
“聽我說。”他說。
“我不想聽。”沈玉心冷著臉,閉起雙眼,捂住耳朵。
“五年前的事情,我欠你一個解釋。”江遠恒知道她聽得見,就那樣抱著她在她耳邊輕聲說,“五年前,我讀書時的教授和他的夫人突然在國外遭遇橫禍,意外去世了。教授在我被江家所有人排擠的時候幫了我很多,他們夫婦死後留下一個女兒,她就是子詩,為了報答教授的恩情,我把子詩帶回家裡照顧,這就是為什麼子詩在江家一住就是五年的原因。”
沈玉心愕然,還有這種事兒。難怪當時,姚子詩住進江家的時候,整個人看上去那麼憔悴,江遠恒這麼個大男人對她都是百般嗬護。
原來如此。
“所以說,其實當時我已經把事實告訴你,隻是沒有說明報紙上的那個女人就是子詩。”他說。
廢話,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沈玉心在腦海中仔細回憶了一下,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兒,故事情節好像大致也是如此,她當時還覺得故事編的挺好,不僅能堵住那些人的嘴巴,還能博得同情分。
原來是真的啊!
等下,也就是說,江遠恒五年前口口聲聲說的那個“真愛”就是姚子詩,那訂婚會場是怎麼回事兒?
該離開的人已經離開,他們可以堂堂正正的結婚、幸福。
為什麼沒有?他反而回過頭來向我求婚?
所以也不是姚子詩。那是誰?
他繼續說“後來從方木生口中我聽到了些不知道的事情,可是太晚了,即便我很快就了解所有事情,知道你為我做的所有事情,知道你為我付出了所有,知道你身無分文離開,可是你已經從我身邊溜走。我派人找你,沒有一天不在找你。還好,你總算回來了,給了我照顧你的機會。”
說完,他的唇又湊了上來,這次沈玉心愣在那兒,被他咬住雙唇……
因為教授的恩情照顧姚子詩五年,所以,現在又要因為我的恩情來照顧我,是嗎?
她心裡覺得很可笑,當初為了報答小時候的照顧之恩,她毅然決然來到他的身邊,不遺餘力的幫他。
現在他知道了,也要來報恩了。所以說,從始至終他們之間有的……隻是恩情。
認清了現實,沈玉心決然的推開江遠恒,冷冷說“你我之間互不相欠。”
說完,顧不上腿上的疼痛,她徑直拖著那條傷腿往床邊走去。
江遠恒被推倒在沙發上,雙手還愣愣的張開抱著空氣,看著她憤然離開的背影摸不著頭腦。
敷錯藥刺激了腦神經?這個女人……真是。這麼好的氣氛,她居然……有沒有情趣啊?!
沈玉心回到床邊,直接鑽進被窩裡,那天姚子詩說的什麼,說江遠恒對我有感情,胡扯!本來還半信半疑,甚至祈禱要是真的有也挺好,現在看來根本是她的故意試探而已。
有心機的女人!
還有那個臭男人,就是隻蠢豬!
高處不勝寒,加上外麵的大雨,她伸手抱住念久,孩子的身體滾燙的很,像是個小暖爐。
這幾年,雖然日子過得苦些,什麼都要從零做起,為了孩子更是什麼都受了,即便今天知道江遠恒是這種心思,她還是不後悔有了這個孩子。
甚至感激上帝,沒有江遠恒的愛,有了所愛之人的孩子,也同樣可以很幸福。
砰——房間傳來一聲巨響,孩子的身體因為驚嚇顫抖了一下,沈玉心趕緊輕輕拍著孩子的身體,讓他安心……
混蛋江遠恒!自私鬼!自己的兒子在睡覺也完全不顧。
晚飯時間,因為突然的大雨,很多的登山客都留了下來,餐廳都坐滿了。
沈玉心他們因為和靈兒相熟,被安排到廚房和旅館的人一起用餐。
用餐期間,沈玉心悶著頭一直吃飯,一句話不說。江遠恒主動給她夾菜,也直接被她給忽略了。
看著她不識好歹的模樣,江遠恒也莫名焦躁起來,也隻顧著吃飯,什麼話都不說。
吳天本就沉默寡言,他就像沒察覺到一樣,吃著自己的飯。老板更是如此,胃口大的嚇人,不停地吃著。
隻剩下靈兒和念久大眼瞪小眼弄不清情況,鬱悶的吃了個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