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說他呀,江遠恒派來的。”歐啟科的語氣中夾雜著不滿,臉上是諷刺的笑意,“還真是大牌,請他過來居然要一個小經理來糊弄我,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江遠恒和歐啟科是完全不同的兩種公子哥,江遠恒從小要過五關斬六將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而歐啟科卻是因為生活太愜意,於他而言挑戰和想要的生活才是他的目標。
歐啟科不了解江遠恒,大概以為江遠恒是那種不學無術的公子哥,才會是這般的看不上。
“大概是有事吧,他很少會缺席的。”沈玉心替他辯白。
“也許吧。”歐啟科不在意的聳了聳肩。這時賓客又向他們聚了過來……
江遠恒回到老宅時,江母和姚子詩人已經在餐廳,正準備用餐。
上次自從在醫院裡,姚子詩和江母默契的配合後,江母看姚子詩是越看越順眼,於是讓她搬來老宅,和自己做個伴。
“恒兒回來了,吃過晚飯了嗎?”江母坐在主位上,手上拿著碗筷,江遠恒的到來打斷她的用餐。
“還沒有。”他其實沒什麼胃口,站在門口也沒有打算進來的意思。
“伯母和我也才剛動筷子,遠恒,你快來呀,你難得回來一趟,陪伯母好好吃個飯唄。”江遠恒回來,姚子詩見了高興的很,滿臉的笑容,她走到江遠恒身邊,拉著江遠恒在江母右手坐下,她坐在他的對麵。
下人送上來碗筷,姚子詩連忙往他的碗裡夾了不少的菜,江母看著她照顧江遠恒的樣子,很是賢良淑德,心裡很是歡喜,臉上笑容洋溢。
“還是我們子詩了解我的心意,知道我的要求不高,和兒子吃頓飯就很滿足了。難能可貴的是,子詩還這麼了解我們遠恒,連他吃什麼菜都知道。遠恒,這麼乖巧懂事的女孩子不多了,我喜歡。”江母笑著說。
姚子詩被江母誇得心頭怒放,雙頰緋紅,不好意思的低著腦袋,“伯母,我哪有您說的那麼好。我和遠恒在一起生活了五年,他的生活習性是最了解的,遠恒喜歡吃什麼菜,什麼時候高興,什麼時候難過,高興了喜歡做什麼,不高興了會做什麼,這些我們在一起久了自然而然就記住了。”
她說著眼神時不時飄向對麵的江遠恒,江遠恒抬頭夾菜時隨意瞥了她一眼,沒有參和她們的談話。
看似謙虛的一番話,說話人也是謙卑的態度,可字裡行間卻是在炫耀,炫耀她對江遠恒的了解,炫耀她有多適合江遠恒。
“五年……不知不覺你們居然在一起住了五年,時間過得還真是快啊,轉眼我都老了,可還沒見到我們恒兒結婚生子,真是遺憾啊!”江母突然唉聲歎氣,臉上的笑容不見了,卻變得滿麵愁容,眼睛不老實的瞥向身邊的江遠恒,好像在確定他有沒有在認真聽。
“伯母,您還這麼年輕,怎麼說自己老了呢?還記得我們一起出去,人家都說我們是姐妹呢!而且,您也不用遺憾,我想遠恒很快就會結婚,然後為您生一個孫子,讓您享受天倫之樂,他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姚子詩配合的打著哈哈。
這種話江遠恒也不是第一次聽見了,下麵會說什麼他基本上都能猜到了,不問也不說話,反正他知道她們自己會憋不住講下去。
江母見江遠恒沒有反應,乾脆親昵的抓起姚子詩的手,說“這麼說,子詩你是答應和我們遠恒結婚了?”
“啊……我……我……”姚子詩裝作意外的吞吞吐吐,臉上為難的看向江遠恒,演的好像真的有多為難似的,心裡卻是樂開了花。
“媽,你說什麼呢,誰要和子詩結婚了,您彆在那兒胡扯,亂說話彆毀了子詩的清白。”江遠恒也沒想到江母會說出如此瞠目結舌的話來。
“你還知道顧及子詩的清白,她一個女孩子跟你一起住了五年,前些日子還訂了婚,要不是沈玉心出現,你們現在說不定都結婚了,也許連孩子都懷上了,你要是真顧及到子詩的清白,你就該馬上和她結婚。”江母扭頭教訓起江遠恒,一番謬論卻說的頭頭是道。
江母說出姚子詩心中最大的心願,她滿懷期待的望向江遠恒。
江遠恒不滿的把手上的碗筷重重的摔回桌上,臉上麵無表情,雙眼滿是憤怒,“媽,您在胡說什麼。我一直把子詩當妹妹看,讓她住進彆墅也是為了替老師照顧好她,我和她各住各的您有不是不知道,不要再胡說八道,子詩一個女孩子受不了您這樣。”
他說了那麼多,姚子詩知道他就是在拒絕她,難過的耷拉著腦袋,眼底儘是失落。
江遠恒一直在拒絕,姚子詩委屈和難過的樣子,江母看在眼裡,對自己的兒子很不滿,“遠恒,你不要拿子詩來堵我的嘴,要是子詩她對你有意思,想和你結婚呢,你願不願意付這個責任?”江母直白的說。
江遠恒無奈的歎了口氣,多說無益,他也懶得解釋,起身離開餐廳。
“恒兒……”江母大叫一聲,滿臉的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