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些,她心裡就嘚瑟了一下,嘴角不禁上揚,結果卻牽扯到臉上的刺痛,倒吸了口冷氣,好痛!
沈玉心將手中的咖啡杯摔在桌上,在這個世上,有兩件實情,她決不允許彆人詆毀,一是念久,還有就是自己的母親和外婆。
她們有什麼錯,在這些所謂的上流社會,貧窮就是罪,可在她眼裡不是如此,正因為有了母親和外婆,她才會是今天這樣的沈玉心,而不是那些惺惺作態,讓人厭惡的富家女。
相比而言,她愈加討厭所謂的上流社會,不過是用厚厚的包裝紙包裝起來的禮品,人前人五人六,內裡卻早是行屍走肉,他們有幾人能像普通人活得那般自在。
姚子詩見沈玉心低頭不語,自以為是的以為占了上風,更加放肆,拿起沈玉心為吃完的芝士蛋糕,伸手就往沈玉心頭上去,沈玉心能做的初一,她就做的出十五。
芝士蛋糕的那抹潔白落入沈玉心的眼中,讓她立刻回神,隻是輕輕一側身,推著姚子詩的手臂到了自己的臉上,剩下的蛋糕就紮紮實實的蓋在姚子詩的臉上。
“啊……”姚子詩又是一句驚叫,頭發濕漉漉的沾著咖啡,散發著苦澀的味道,漂亮的臉蛋上是厚重的蛋糕,她那精美的妝容就這樣變得狼狽不堪,就連她白色的衣裙上也跟著遭了秧,點點灰土色。
沈玉心看她這狼狽模樣,陰霾一掃,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發誓這絕對是姚子詩自找的,如果她不觸及自己的底線是絕對不會潑咖啡的,蛋糕嘛,那更是她的錯,想要捉弄彆人,也得看看對方是誰才行。
對於姚子詩剛才對母親的侮辱,她自不會放過,厲色教訓道“姚子詩,你最好管好你的嘴巴,咖啡隻是個小小的懲處,要是再敢讓我從你的口中聽到你對我母親的侮辱,後果自負!”
沈玉心話音剛落,姚子詩的那幫姐妹們跑了過來,高個子何琳抱著她的雙臂,語氣極為關心,“子詩,你怎麼樣?怎麼會搞成這樣?”她突然轉過身,直麵沈玉心,惡狠狠的指責,“是你,沈玉心你太過分了,你好歹也是沈家大小姐,大家閨秀,怎麼能做出如此出閣的事情?”
“就是說,好歹你沈大小姐也是名聲在外,還是收斂些的好。”
“可不是說嘛,我爸和沈伯伯是老相識,早就聽說沈大小姐通情達理,處事大方,怎麼今天見了如此不堪!”
……
她們一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評說著,故意踩底沈玉心,當然為的是替姚子詩出氣。
沈玉心冷哼了一聲,臉上殺氣騰騰,眼神更是犀利,渾身散發著寒氣,讓人看著不免生畏,不敢靠近。
“都給我閉嘴!我一個人在這裡等朋友下午茶,是你們幾個氣勢洶洶的靠上來,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羞辱,我要不是看在昔日和各位伯父伯母有過生意往來,你們以為我會如此輕易放過你們,要比毒舌,你們這些人在我麵前還不是個!嘴巴都給我放乾淨些,不然我現在就給各位伯父伯母打電話,讓把你們帶回去好好教育一番,如何?”
“這……”
“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吧,聽說她之前都是在幫著沈伯伯打理公司,她不會真的吧……”
沈玉心一本正經的一番教訓,讓這些人都畏畏縮縮的不敢多言,沈玉心算是抓住她們的命脈,她們這些人要麼沒有工作,吃的穿的靠的都是家裡,就是有工作,那也是在家裡的公司,安排的閒職,最不敢得罪的就是父母。
如此她們便有了愜意,沈玉心親眼得見,有兩人原本還拽著姚子詩的手臂,如此這番竟鬆開了手臂。
所謂趨炎附勢,世態炎涼,不過如此。
見到她們這般,沈玉心沒了反駁下去的念頭,這些人就算你說再多,她們也不會懂,不會因為她的這番教訓就回頭,自己的一記重拳砸在棉花上,無趣!
倒是替姚子詩覺得不值,找了這麼幫人做朋友,幸運的是她能用自己的小聰明挑撥她們一二,不幸的是她們從就不會交心。
嗬,隻怕像姚子詩這樣的人,也不稀罕情感吧,她想要的改隻是利用而已。
“愣在那兒做什麼?都傻了?趕緊從我眼前消失,把她……送醫院!”沈玉璽示意姚子詩,她的提醒才叫她們回過神來。
姚子詩好不容易抹掉臉上的蛋糕,眼睛清理了一下,還是陣陣刺痛,滑稽的半睜著眼睛,還不忘義正言辭的警告“沈玉心,你給我等著,今天的事兒不會就這樣算了!”
今天的事情,她勝券在握,可最後還是如此狼狽收場,她憤懣的咬牙切齒!
“你是嫌今天不夠狼狽?好,我正意猶未儘!”沈玉心語氣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