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說的異常憤怒,臉都脹、紅了。
五年前的事情,因為沈玉心的離開,當年的事情都被一一揭露出來,在很長的一段時間,沈家人,特彆是他這位沈氏的董事長,天天被人圍堵,被人詢問女兒倒貼給江少的事情,沒有一句好話。每每出現在宴會上,也都成了彆人口中的笑柄。
至今,這些事情還記憶猶新。
“是啊,我不懂什麼叫害臊,我媽生下我就死了,她沒教過我如何去害臊!我爸把我帶進公司,教給我的隻有爾虞我詐,斤斤計較和厚臉皮,想想我還真的不懂什麼叫害臊!”
沈玉心說著,隻覺得身上更熱了,解開外套的扣子,將手當扇子扇了扇,她隻覺得身上熱的很,卻不知自己臉上有多紅,一半是激動所致,還有一半當然是藥物的作用。
沈父見狀,預料時間該是差不多了,也不想再和沈玉心繼續吵下去,沈玉心的個性,他太了解,吵下去也沒有結果。
而且,剛才她說的話,一下子戳到他的心窩裡。
也許,再狠毒的人,心裡也始終有一些柔軟的地方,若是連這片柔軟都沒有了,怕是也不能稱之為人了。
“行了行了,我不跟你吵,你聽著,即便我和方木生之間有什麼交易,我這個當父親的也是為了你好,為了我們沈家好。給你三天時間,你好好考慮,想好了就給我打電話,直接給方木生打電話也行。”
沈父咬住煙蒂,看著沈玉心,她的臉色越來越紅,怕是藥效越來越強了,方木生不知道來了沒有?
“玉心你的臉怎麼這麼紅,是不是不舒服?不舒服就上樓去休息一下,今晚就留在家裡過夜,明早直接去上班。吳媽。”沈父裝模作樣的關心。
經他提醒,沈玉心用手背貼著臉頰,肌膚滾燙的可以把雞蛋給煎熟了,“不用,我現在就回去。”拿著包,轉身就要走,隻向前走了一步,就感覺整個人輕飄飄的,腳上也是輕飄飄的。
“吳媽,吳媽。”沈父不給沈玉心反駁的機會,又喚了兩聲,吳媽就出現在眼前,見沈玉心看著很不舒服的樣子,趕緊去扶。
“大小姐,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把大小姐扶上樓去,讓她好好休息。”
沈父吩咐,吳媽就這麼做了,她完全不知沈玉心是被下了藥,沈玉心嘴裡說著不要,吳媽還一路的勸解,連扶帶推的就把沈玉心送到樓上的房間。
沈玉心坐在床邊,有些無力,也覺得有些口乾舌燥,於是問吳媽要了杯水,喝了後舒服不少,吳媽也就下樓了。
沈父找到沈夫人,詢問她有沒有給方木生打電話。
“打過了,現在就在路上,因為很快就到了!剛才聽見你們在吵,玉心是不是不肯嫁給方木生?”
她在房間打電話給方木生,剛掛了電話,就聽見客廳傳來劇烈的吵架聲,她也懶得過去,沈玉心那個臭脾氣,她才懶得往槍口上撞。
沈玉心就是一隻狼,一隻養不熟的白眼狼,自己好歹養了她那麼多年,給她吃,給她穿,到今天還沒聽見她叫過自己一聲媽。
不過自己已經有四個孩子,也不在乎她一個前妻生的野種,有人生沒人教!
她就站在一邊聽著他們吵架,沈玉心跟老爺越凶才越好,他們之間的關係隻有越差,自己的孩子幾個才能分到更多的家產。
沈父輕歎了口氣,“早就知道的結果,她要是願意嫁給方木生,五年前也就不會有江遠恒什麼事兒了。”
“玉心同不同意都無所謂了,下藥的酒她已經喝了,隻要方木生一來,跟玉心把這生米煮成熟飯,這婚事就算定下來了!方木生就必須按照約定給我們資金,公司也就能夠起死回生了!”
“老爺你也彆多想,方木生這孩子我們也認識多年,就憑方家的家境,玉心嫁過去之後,是一定不會吃虧的。”沈夫人說著,手攀上沈父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