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遠恒點頭。
“她是怎麼把念久帶走的?”
事情不是很奇怪嗎?
江家已經知道事情都是姚子詩做的,不可能會把念久交給她。而念久,本就討厭姚子詩這個人,更何況知道了這件事就更不可能跟著她走了。
那姚子詩是怎樣神不知鬼不覺把孩子帶走的?
“心心,接下來,我說的事情,你聽好了,有一個人知道念久的消息,但是需要你幫忙,興許他看見你,能開口。”
有一個人?
沈玉心一頭霧水,“誰?”
“方木生!”江遠恒淡淡道,發生了今天這樣的事情,他原本連那個人的名字都懶得提。
“木生?”這個熟悉的名字,眼下聽見,隻剩疑惑,“他跟這件事有什麼關係?”
“怎麼,聽見老情人和念久的失蹤有關,你就這麼大反應?剛才是誰,還在怪我偏袒姚子詩?”看到她這份神情,心裡就不痛快。
這……扯的哪兒跟哪兒呀!
一掌拍在他的肩膀,“什麼老情人,他要是我的情人,還乾你什麼事兒!吃醋也不挑個時候,快說,他跟這件事有什麼關係?你是說他知道念久在哪兒,那直接問他就好了,為什麼來醫院?他在醫院?”
江遠恒難得一笑,隻是眼下,他隻是輕輕扯了扯唇角,否則,在平時聽見她這樣說,他非要上去擒住她的唇不可。
“他就住在醫院,我現在就帶你去見他,下車。”江遠恒解開安全帶,率先下車,不給沈玉心反對的機會。
木生住院,他生病了?
江遠恒到底什麼意思?木生既然在醫院,怎麼會知道念久在哪兒?
解了安全帶,下車,江遠恒沒有走,在車旁等著她。她走過去,他便伸手攬住她的腰。沈玉心掰開他的手,下一秒,他又放了上去。有事在身,沈玉心也就懶得跟他計較。
“木生怎麼會住院?是不是和念久的失蹤有關?”
江遠恒蹙眉,嘴角下垂,不悅,“還說不是老情人,這麼在意,嗯?”
“滋”疼的倒吸了口冷氣,沈玉心的手在他的腰間,狠狠的捏了一把,“女人,你是要謀殺親夫啊!”
“讓你不分時候,再說廢話,徑直讓你躺屍。”沈玉心氣呼呼的哼了一聲,十分的不悅,都什麼時候了,還開這種玩笑,他難道就一點都不擔心念久嗎?
江遠恒輕輕一笑,他不是不想說,隻是能拖一秒是一秒,正因為清楚方木生這個朋友對於她的重要性,所以才說不出口。
“的確有關,我叫淩奈打的。”語氣平平。
沈玉心愣在原地,她有些混亂,還是沒有分清方木生和念久的失蹤有什麼關係,更不懂江遠恒為什麼這麼做。
她愣在原地,江遠恒徑直摟著她的腰,帶著她向前,朝方木生的病房走去。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快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難道你都不擔心念久嘛,在這個時候還開這種玩笑,還是你堅信姚子詩會因為你的關係,而不對念久下手?”
說起姚子詩,沈玉心心裡還是不好受,對江遠恒更是有氣,要是他能早點看出姚子詩的真麵目,事情也許不會發生至此。
揉了揉她的手臂,江遠恒說“我這不就要告訴你了嘛,記住,不管發生什麼,都要沉得住氣,自亂陣腳,隻會讓自己敗的一塌糊塗。”
這個道理沈玉心不是不明白,可念久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肉,母子連心,她好像已經感受到念久的痛苦。
“話說的容易,做起來難。我又不是你,鐵石心腸,什麼都不在意。”沈玉心小聲嘟囔。
還是被江遠恒聽得清楚,苦澀一笑,孩子被綁架,最難過,最愧疚的莫過於他。姚子詩是在他身邊待了五年的女人,他都沒能看清楚,還能怪誰,隻能默默承受。
動了動嘴皮,還是沒有開口解釋。
氣氛一時間,有些僵硬,沈玉心餘光睥睨,她知道自己不該說那樣的話,孩子失蹤,他心裡也不好受。
可是一想到那個人是姚子詩,她心裡不免就不好受,連同身邊的他也一起怪了。
“事情的真相是,方木生和姚子詩一起綁架了念久……”
沈玉心驚呆了,愣在原地,她以為自己聽錯了,可江遠恒的表情沒有半點玩笑,是真的!居然是木生和那個女人一起綁架了她的兒子。
江遠恒揉了她的腦袋,帶著她向前,將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她,忽略了姚子詩的日記,讓她知道姚子詩已經瘋了,隻會徒增她的擔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