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記不清了,說的到底是什麼?
眯著眼睛,仔細回憶,直覺說的話,和他們有關。
“老地方見。”江遠恒想起了那句話。
淩奈和顧陌都不明所以,“老大,你什麼意思?”
“楊子,把日記拿來!”江遠恒習慣性的說道。
日記和照片就放在沙發的茶幾邊,淩奈和顧陌都看到,拿起來看過,不過翻了幾頁就沒興趣看下去了,這裡麵都寫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活脫脫就是個神經病。
日記裡寫的什麼,完全把江遠恒當成她的附屬品,任何接近他的女人,都被姚子詩那個女人當成了敵人,在她的日記裡,記下的殺人方法可不下十種。
那也就是他們看了幾頁,要是那麼厚厚的一本看下去,淩奈是覺得,估計這個女人的日記都能出一本書,光教彆人如何殺人。
想他們什麼人沒見過,卻不想姚子詩這種女人,居然已經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想到她以前那副乖巧的樣子,這前後的區彆,除了瘋子兩個字,他們不知道還能用什麼來形容她。
“是這個?”淩奈從茶幾上拿了日記過來,江遠恒接過,又從頭將日記看了一遍。
第一次看的匆忙,但是他腦海中有老地方這個字眼,具體是指的哪裡,他還沒有印象,隻能將這惡心的日記,再看一遍。
顧陌從江遠恒手中奪走日記,江遠恒不解的看向他,隻見他將日記撕成兩半,將其中一份遞給他,然後又撕了一份,轉手遞到淩奈手上。
“反正現在大家都隻能坐等消息,那就彆浪費時間了,一起看。說吧,要找什麼,老地方?”
江遠恒點頭。
病房突然就成了靜默的書房,三個大男人,各自拿著一份,仔細生怕錯過重要的字眼。
“嘭”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重重摔在牆上,三個男人齊刷刷的看向門口,楊子站在門口,著急忙慌的。
江遠恒示意他說話。
“總裁,方總不見了!他說餓了,看著的人去買飯,我去了趟廁所,出來人就不見了,他是打破了窗戶,從窗戶上跳下去的,我出去找時,人已經不見了。”楊子據實上報。
方木生逃走了。
“為什麼會突然逃走?”江遠恒問。
楊子咽了咽口水,顯得有些為難,“我一不小心說漏了嘴,把少夫人遭綁架的事情說了出來,他聽後就變了臉色,隻是沒想到,他會這樣逃走。總裁,對不起。”
江遠恒突然坐了起來,扔下手裡殘缺的日記,“馬上監管方木生的手機,追蹤他的去向,派人跟著,遠遠跟著就行,一定要提防周圍,決不能打草驚蛇!”
“是,我馬上去!”楊子又風風火火的離開。
“老大你是懷疑,那個蠢蛋去找姚子詩?”淩奈開口問道。
“不是懷疑,是肯定。”
該死,他就不該相信方木生!以為他至少不會瞞著心心,沒想到,他還是這麼做了。
方木生知道那個地方,但是沒有說出來,他是把自己往絕路上逼,在心心那兒,他過去所做的一切,都不複存在了!
從另一方麵來想,這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此刻姚子詩那邊悄無聲息,等待是最熬人的事情,方木生的出逃,要是能把他們帶去姚子詩那兒,也不錯。
方木生,你可一定要這麼做。
江遠恒想著,又來了精神,眼神明亮,脫掉病號服就要換上自己的衣服,動作太大,一不小心觸碰到頭上的傷口,疼的他倒吸了口冷氣。
“老大,我看你還是躺床上吧,那個蠢蛋,雖然是蠢了點,可也不至於蠢到真能把我們帶到姚子詩麵前。這個時候,他巴不得在小嫂子麵前表現一把,還能……”
“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顧陌出言阻止,向淩奈遞了個眼色,心中罵他隻圖嘴巴會說,也不分時候。
解著扣子的手一愣,江遠恒眼神漠然,動作也停了下來。
“以防萬一,日記還是要看,找出姚子詩口中所說的老地方。”他又坐回床上,拿起扔掉的日記。
淩奈自知說錯了話,用日記擋住了嘴,自覺的坐到一邊,默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