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子詩於是閉口不言,蹲在沈玉心麵前,滿懷期待。
沈玉心直搖頭,心裡還真是不落忍啊,“看你這小眼神,我還真是有些說不出口。不過既然你這麼想聽,我也不好藏著掖著。聽好了,話確實是江遠恒說的,也許你說的沒錯,他心裡或許有點你的位置,不過你現在綁了他兒子,怕是連那點情分都沒有了。”
什麼?
姚子詩跌坐在地上,難道真的如她說的,真的是自己摧毀了和遠恒唯一的機會,是這樣嗎?
沈玉心沒料到,就這麼一句話,她居然能成了這副樣子,難道這個女人,在做這件事前都沒有考慮過這樣的結果?
不是吧,糊塗蛋一個!
她突然又快速的從地上起來,一把揪住沈玉心的頭發,“你少在這兒嚇唬我,沈念久到底是誰的兒子,還不一定呢,誰說了他是江遠恒的兒子。你沈玉心空口白牙,就這麼一說,所有人就信了,遠恒心善,之所以這麼說,不過是為了讓江家人能更好的接受你,罷了。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不知從哪兒帶來的野種,竟敢冒充是遠恒的兒子,我一定會在遠恒麵前揭露你的真麵目。”
她打的就是這樣的主意,之前在江家,他們把念久保護的很好,連他的房間都無法靠近。眼下不同了,隻要驗過dna,不管他是不是遠恒的兒子,她都能拿出沈念久不是遠恒的兒子的證據。
哦,原來不是不知,隻是另有打算!
“不管你怎麼說,江遠恒他就是信了!這些日子,他們父子倆的相處你也看到了,遠恒是真心喜歡念久!你綁了念久還好,要是傷了孩子,怕是真的連你們最後丁點機會都沒有了!”沈玉心淡淡道,也不跟她爭論,反倒顯得不那麼在意了。
姚子詩沉默了,在老宅的那些日子,她確實看的很清楚,自從有了沈玉心和沈念久,原本安靜嚴肅的老宅,被孩子的歡聲笑語給替代,不隻是家中的老人,就連一向冰冷的遠恒,冷漠的臉上也多了笑容,臉上的冰冷,一點點被融化。
沈玉心的話,她不置可否。不過,她也確實沒有打算傷害孩子,雖然讓人討厭,可她不知道自己真動手了,會惹來遠恒怎樣的對待,她不敢冒險。
這次的事情,最後隻要把沈念久不是遠恒兒子的證據拿到他麵前,他一定會改變心意,認清沈玉心,到時候他就能發現自己的好,他們就可以幸福的在一起了。
就算遠恒到最後都無法原諒自己,那到時候再毀了這母子倆也不遲,既然自己得不到,得不到遠恒和他的愛,那彆人也休想得到。
這才是她的計劃,這一切她早就準備好了,在買回那瓶毒藥的時候,身邊的人也是事先準備好的,隻是沒想到機會來的那麼快,剛巧買了藥,機會就來了。
告訴方木生的那個計劃,隻是為了引誘他幫自己而已,什麼會把沈玉心交給他,那隻是騙人的罷了。
把沈玉心交給他,有什麼用,他要真的有用,就不會和沈玉心在一起那麼多年,還被遠恒捷足先登了,沒用的東西,怎麼可能指望他會留得住沈玉心。
所以,這一次,無論如何,沈玉心是絕對?不會留在這個世上了。
姚子詩加重手上的力度,死死的拽著她的頭發,疼的沈玉心頭皮發麻,感覺頭發就要與頭皮分離了,疼的眼淚隻望下流。
“沈玉心,你真是自作聰明,說了這麼多,你不過是想讓我放過這個小畜生而已,還真是母子情深啊,沒想到你沈玉心,一個沒根的女人,也有這個時候,難得!”
沈玉心冷笑了一聲,她根本就沒打算隱瞞,“念久是我生,我養的兒子,我自然要護著他的周全,這是母親的天性,你不懂!我這麼說,隻不過讓你看清情形而已,不管你承認與否,你都無法篤定江遠恒對孩子會是什麼態度。貿然出手,結果會是怎樣,你最好考慮清楚。沒錯,我是在保護自己的兒子,不過你也不能否認,我說的都是事實。動手之前,最好過過腦子,先想想這樣做的後果,你是否能承受。”
她已經有些力不從心,腦袋昏沉,就連呼吸,好像被人堵住了鼻子,有些困難,喉嚨裡更是被血液所填充,張開呼吸,顯得更是難上加難。
臉上傳來的陣陣刺痛感,更是讓她難以忍受,若不是在姚子詩麵前,她現在真的想把自己的這張臉,連同腦袋一同埋進冰冷的水裡麵。
可正是因為姚子詩在麵前,孩子在身邊,她必須堅強,在姚子詩麵前裝作若無其事,據理力爭,才能保證孩子的安全。
至少要做到這點,她才能睡過去。
沈玉心這麼坦白,是姚子詩沒有想到的,一愣,手上的力度便弱了,沈玉心這才感覺到頭皮的存在,隻是火辣辣的感覺,和剛才的痛感比起來,也差不了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