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心遞給了歐啟科一個眼神,悄悄地瞅了眼虞美人,意思不言而喻。
你到底怎麼你表妹了?
歐啟科嘴角一勾,無奈地笑了笑,聳了聳肩膀,衝著沈玉心擺了擺手,示意她沒事,不用擔心。
就算歐啟科這麼說,沈玉心還是沒法兒放心,不由得多看了虞美人一眼。
這一眼看得巧了,虞美人也恰好抬眼偷摸看過來,正好與沈玉心四目相接。
兩人皆是一愣,沈玉心年紀大虞美人很多,自然知道要多多包容年輕人,更何況這個年輕人還是歐啟科的親表妹。
於是勾了勾嘴角,對著虞美人露出了一個溫暖善意的微笑。
豈料她這一笑,虞美人的臉卻像突然充血,從額頭到脖子一溜兒紅了下來。
沈玉心心下一驚,再看向虞美人時,那人已經哼唧一聲,踩著高跟鞋彎腰快步離開了。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沈玉心看向了歐啟科,歐啟科笑了笑說道“這事兒你可不能問我,這可都是江總的傑作。”
當然了,歐啟科這麼說,自然是有了挑撥兩人感情之嫌了,但是要說平時,為了不給沈玉心添那麼多事兒,他也就忍了。
可是,一想起剛剛虞美人一臉失望地控訴他的模樣,甚至還說他有夠丟臉,歐啟科就沒法兒再淡定下去了。
所以這次,他也沒打算再讓江遠恒空手套白狼,慫恿老虞家人跟老歐家人吵吵,江遠恒這招夠狠毒的啊!
既然江遠恒太過不仁,就彆怪他小小得不義了。
“江遠恒?”
見沈玉心說了句江遠恒便陷入了沉思的模樣,歐啟科的嘴角輕輕地勾了勾,眼中的狡詐一閃而過。
江遠恒,這回你可是該倒黴了吧,哼哼!
江大總裁可是不知道此刻正有人在念他呢,此時的他正悠哉悠哉地坐在辦公椅上,翹著二郎腿姿態優雅地喝茶呢!
一想到今天虞美和歐啟科兩人會發生什麼,江遠恒便忍不住勾起了嘴角,眼神之中卻儘是冷意。
哼,這兩個人,一個敢惦記著他的人,一個敢敵視著他的人,真當他是死的嗎?!
這回就讓他們嘗嘗窩裡鬥的滋味兒,也算是他江遠恒送給那對蠢兄妹的一個厚禮!
很快,一杯茶見底,身子都是暖融融的。
不過,茶雖然是熱得,室溫卻是非常宜人,江遠恒眯了眯眼睛,轉身看了看窗外,見外麵的陽光已經不像正午時那樣耀眼。
眉頭這才鬆動了幾分。
鬼天氣,老這麼熱可怎麼行?
沈玉心這幾天雖說在拍內場,可是為了製造效果,還是需要光線得調和,於是片場得棚子都搭成一半兒的。
演員在裡麵倒是還好,可是苦了外麵得編劇,雖然歐啟科身為導演,那更是身先士卒地扛著大太陽前進。
隻是放在江遠恒眼裡,這小子皮糙肉厚,熱點兒算什麼,活該呢!
隻是,他不心疼其他人,卻沒辦法不心疼沈玉心。
拍了這些日子得戲,沈玉心一直像一隻陀螺一樣轉個不停,因為操心著拍戲得事情,眉頭一般都是深鎖著的。
雖然江遠恒一天一趟地送著午飯,還讓王嘛變著花樣兒做,可是沈玉心吃的不少,卻愣是一點兒肉沒長,不但沒長,還瘦了一大圈兒。
雖然頭上打著遮陽傘,那邊有風扇吹著,沈玉心還是成天出一身汗,心疼得江遠恒都想指著天空罵句“賊老天”了!
偏生沈玉心還非常堅持,江遠恒提議搭棚得時候多搭一點兒,他再順便給整個空調啥的。
沈玉心卻是眉頭一皺,一臉的不讚同。
“拍戲就夠忙得了,還去管什麼條件不條件,再說了,經費可是不能亂花。”
瞧瞧瞧瞧,這說得是什麼話,他還不是心疼她,可是人卻一點兒不領情,甚至還有些嫌他礙事兒了。
江遠恒這人也不是能受氣兒的主,聽完沈玉心說這話當場臉就黑了,刷地一下起身就走。
連身後得沈玉心會是什麼表情都懶得猜了。
隻是,剛走到停車場,他又擔心沈玉心見他氣哄哄地走了,會不會心神不寧地影響拍戲,於是又硬著臉皮回去了。
結果看到的卻是沈玉心跟沒事兒人一樣在那該忙活什麼忙活什麼,當時他就在想。
江遠恒,什麼也不是,你就是賤脾氣!
想著想想當時的自己,江遠恒無奈一笑,果然,他這輩子都逃不出沈玉心的手心兒了!
下班兒回到沈宅,沈玉心一如既往地踢著拖鞋上樓洗澡,雖然今天歐啟科說的話讓她真的挺介意得。
不過在外麵曬了一天可真不是好玩兒的,還是先洗掉一身粘膩再說,其它的,等吃完飯再慢慢盤問江遠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