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子,多好的年紀啊,怎麼就非要喜歡上彆人的愛人呢!
更何況,這個虞美還是出身名門世家得大小姐,不是說接受的都是高等教育嗎?
高等教育教她的就是搶彆人的愛人嗎?
此時人,連沈玉心都沒有意識到,她家的醋壇子已經打翻了,老陳醋的味道早已經飄到了整個片場上。
歐啟科倒是沒從沈玉心得話裡聽出什麼,主要是他還在因為虞美的事情心虛呢!
自家表妹本來就是空降來的,讓一群人等了她那麼長時間,好不容易拍上戲了吧,過了沒兩個星期又說她不適合演這部戲。
轉眼就要撂挑子不乾。
本來他還想勸她幾句,可是他這邊還沒說什麼,虞美的父親,也就是他的親舅舅,便掛了電話過來。
說是答應虞美的請求,虞美還小,還需要繼續學習。
至於拍戲得損失,虞氏自會補上。
本來吧,歐啟科還想勸勸她這個任性的小表妹,畢竟虞美雖然脾氣不大好,可是演戲絕對是有天分。
後來接了這個電話,得了他舅舅得旨意,什麼天分都得拋在一邊兒了。
一些長輩的話他能忤逆,但是他舅舅的話他卻不敢不聽。
小的時候,他舅舅對他跟親生父親似的,什麼好的都緊著他,好的都讓家裡的表弟表哥們嫉妒了,他要是不答應這種事兒,那是不孝。
但是,這種事情也僅此一回了。
而且,好在他舅舅是對他真不錯,就連經費問題都幫他考慮上了,什麼事情都布置得妥妥的,根本沒有歐啟科再說什麼的必要。
而且,看虞美那樣子,她是真不想再拍下去了,強扭的瓜不甜,既然她不想拍,就算強把她留下也不會得到多好的效果。
歐啟科將虞美的時候跟沈玉心說了,原以為沈玉心就算不會氣得罵人,也得暴兩句粗口。
出乎他意料得是,沈玉心聽了,態度卻非常平靜。
沉默了半晌才開口問了句“你確定她說的是自己不適合拍這部劇,沒有說彆的什麼?”
歐啟科聞言一冷,有些搞不懂沈玉心的話,不過還是點了點頭,也不管沈玉心看到看不到。
隨後說道“嗯,她是這麼說的。”
歐啟科見沈玉心不生氣了,心裡長出了一口氣,心道,剛剛沈玉心變身噴火龍的樣子還真是可怕。
不過現在總算是風過天晴了。
歐啟科得心情放鬆了不少,習慣性地伸出手指卷了卷額前棕色的卷發。
腦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歐啟科奧了一聲,接著道“對了,我還問過她為什麼。”
說到此處歐啟科頓了頓,麵上也收斂了笑意,有些嚴肅地說著。
“然後她說,她無法理解那個女孩兒的心情,即使表麵演得再像,心裡還是不同的,對吧?”
沈玉心聞言,輕輕地歎了口氣,說道“既然這樣,那就……這樣吧!”
“嗯。”
掛了電話,沈玉心還在想著虞美的話。
“即使表麵演得再像,心裡還是不同的……”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沈玉心喃喃地說著,不知不覺便走到了片場門口。
一輛黑成的極其拉風的豪車嗤地一聲停在了她的麵前。
沈玉心一驚,差點兒沒能控製住自己大聲地叫出來。
待看到車上那個滿眼笑意的人,沈玉心一下子怔愣在原地,看著江遠恒,久久不語。
見狀,江遠恒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推開車門,長腿一邁出了車子。
伸手一把勾著沈玉心得腰,將那木呆呆的人撈進了懷中,雖然低低地笑出聲來。
聲音如大提琴般低沉悠揚,令人迷醉。
“怎麼,看我看呆了?”
聞言,沈玉心回過神,待看到江遠恒麵上那得意的笑容是,並未像往常那樣說他幾句自作多情。
隻是淡笑著問道“怎麼現在來了?”
沒有得到沈玉心的回答,江遠恒也不在意,伸手白皙修長的手指,指尖輕輕地戳了戳沈玉心的鼻尖。
輕輕笑道“來接我們家走丟的小野貓。”
這句話看起來平平淡淡,其中的含義卻是無比曖昧的,沈玉心登時便紅了雙頰。
美目大睜,瞪了江遠恒一眼,嬌嗔道“不許亂說,這地方我都不知道來了多少遍兒了,怎麼會迷路,還有,誰……”
說到一半,沈玉心才發覺她已經掉進了江遠恒挖好的坑裡。
果然,見她停下,身邊那人又愉悅地笑開了。
大腦袋慢慢地朝她貼近,最後埋在了她的勁窩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