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聽到江遠恒問她,沈玉心還是有些小欣喜的,隨即她就把自己準備了兩天的謊言扯了出來。
最近在研究一本新劇本,所以心情比較焦躁。
這話當然是騙江遠恒,她總不能將事情說出來,所以便編了一個合情合理的由頭。
江遠恒果然信了,隻是還是將沈玉心說了一通,讓她先休息好,再想那個劇本。
沈玉心每次都是嘴上答應,晚上睡覺得時候照例睜著眼睛看天花板。
腦袋裡都是方木生那天說的那句話。
“玉心,我要你嫁給我!”
嫁給他嗎?
嗬!
沈玉心從夢中醒來,腦門兒上都是汗,一睜開眼睛便見到了麵前那張放大了的帥臉。
隻是那張臉上的擔憂和著急,她真是一點兒都不喜歡看見。
江遠恒,實在不適合這些傷心的詞彙。
他合該是耀眼的,驕傲的,有時雖然有些任性,但是整個人卻是無比堅強自信,渾身都是一個發光體。
讓人忍不住被他吸引,想要向他靠近。
“心心,做噩夢了?”
江遠恒蹙了蹙眉,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方方正正的淡藍色真絲手絹兒。
冰冰涼涼的手絹擦在額頭上得感覺真的特彆舒服,沈玉心不由得眯起了眼睛,一副享受的模樣。
見沈玉心喜歡,江遠恒在給沈玉心擦乾額上的冷汗之後,又將臉給她擦了一遍兒。
擦完之後才後知後覺地想到,遭了,他好像把沈玉心得妝給擦花了。
見江遠恒擦著擦著突然愣在了原地,沈玉心不解地皺起了眉。
江遠恒這是怎麼了,一直用那種眼神看著她,她臉上是長草了?
伸手摸了摸自己臉,心裡更加納悶兒了,好像臉上也沒粘上什麼東西啊!
難不成,又是江遠恒在捉弄她!
思及此,沈小貓睜大眼睛,一雙黑眸直直地盯著江遠恒,像是一種審視,更像是拷問的前奏。
“你看什麼呢?”
說罷哼唧了一聲,語氣裡滿是不樂意。
廢話,誰被人用那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心裡還高興得歡天喜地的,那不是有病嘛!
聞言,江遠恒便知道沈玉心是誤會了。
天地良心,他可不是在逗她,她隻是在反思自己的錯誤,同時也在想著,他該怎麼跟沈玉心說,他吧她的妝給擦花了。
下意識地看了眼沈玉心拿著的單肩包,嗯,還好,夠大,應該裝了不少東西,那,應該帶了補妝的化妝品吧!
思及此,江遠恒歎了口氣,還是覺得坦白從寬。
要是現在不說,等到一會兒上了船,他家小野貓發現了自己妝花了,少不了要找他算賬。
而且,他家小女人花了妝的樣子也隻能由他來看,這麼可愛的模樣怎麼能便宜了彆人呢!
江大總裁無比霸道地想著,隨即便將沈玉心妝花了的事情說了出來,隻是,後來發生的事情與他所預料的完全不一樣他。
他本來想著,他好心提醒一下,沈玉心不說跑過來親他一口也得衝他笑笑,然後仔細地補個妝。
誰會想到,沈玉心直接很是豪邁地拿出鏡子吧妝都給擦了,還說等會兒就去衛生間洗個臉,把臉上殘留的粉都給洗乾淨。
看著彆人花了忙著補妝,自家小野貓花了妝忙著卸妝,還說什麼卸了妝一會兒玩兒著儘興什麼得。
江遠恒勾唇笑笑,他家的小女人,果然非常與眾不同啊!
“爹地,媽咪,快出來啊,去大船上玩兒!”
外麵傳來了小家夥興奮的叫聲,聞言,江遠恒笑了笑道“看來,小家夥兒早就等急了!”
透過打開的車窗,看向外麵在沙灘上玩兒得不亦樂乎的沈念久,沈玉心也抿嘴一笑。
“嗯,這孩子,真是越來越貪玩了。”
隨即在江遠恒沒有看到的地方,眸子暗淡了下來。
隻是不知道,還能陪在兒子身邊多久。
幸福的日子總是太短暫了,沈玉心想著,而一旦曾經的幸福遠去了,人便會痛苦得無法呼吸。
她想,若是有一天,她離這兩人而去,那她便永遠都不會快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