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既然她答應了和方木生結婚,這種事情都是不可避免的。
更何況,她和方木生,也不可能隻在一起一天兩天,她總不能一直躲著。
一想起這件事情,沈玉心的心中便無比地煩躁,最後腦仁兒也跟著疼了。
既然不知道該怎麼辦,那便不再去想,還是趕快睡覺,睡著了,便可以暫時逃避那些煩心的事兒。
沈玉心是被人給喚醒的。
剛一睜眼,她便一個激靈,因為,她還以為是方木生陪完客人回來了,那便意味著,她的酷刑要開始了。
隻是,她沒想到,來的人是多日不見的江遠恒,還有……沈念久。
小家夥長時間沒見過媽咪了,此時一見到沈玉心便使勁兒窩到她的懷裡,貪戀地享受著她的溫暖,不肯出來。
沈玉心也許久沒見過兒子,心裡每日每夜都在想念。
此時一見沈念久癟著嘴巴,委屈到不行的小臉兒,還沒說話,鼻子就算了,忍了又忍才沒讓眼淚掉下來。
隻是眼眶已經濕潤了,一雙黑眸霧蒙蒙的,看起來分外惹人憐愛。
江遠恒站在一邊,滿眼複雜地看著現在的沈玉心,眉宇間得痛苦神色久久不散。
他最愛的人,依舊是那麼美麗,隻是,今天她卻成了彆人的新娘,彆人的新娘,嗬!
但是,他也知道,現在不是感傷的時候,他可是沒忘他來這裡的目的。
他今天冒著風險闖進沈玉心和方木生結婚的酒店,就是為了將沈玉心帶走。
今夜是方木生和沈玉心的洞房花燭夜,他真的是一刻也忍不了了,他真的無法忍受,自己的愛人被彆人玷汙。
一點兒也受不了!
所以,他還是來了,即使沈玉心說愛他太累了,和他在一起得不到幸福,即使自己那顆好不容易融化的心重新結上了冰。
最後碎裂成一塊兒一塊兒的,他還是受不了,受不了沈玉心離開他,受不了沈玉心成為彆人的妻子,受不了沈玉心不在他身邊。
說他自私也好,霸道也罷,反正他就是這樣兒了,不管怎樣,他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女人成為彆人的。
即使沈玉心不願意再愛他了。
想起沈玉心那天在公寓前麵對他說的話,江遠恒的心就鈍鈍地疼。
伸手在臉上捋了一把,甩掉那些痛苦的回憶,看著沈玉心的目光一直集中在小家夥身上,甚至連一個眼神兒都不肯給他一個。
江遠恒的心更是冷了幾分。
嘴角一勾,麵上露出一絲嘲諷,隻不過,這絲嘲諷的對象,卻是他自己。
江遠恒,你還指望什麼呢?
你還不明白嗎,沈玉心已經不愛你了吧!
正如她所說的,愛你太累了,也是,你一個從小缺愛的人,憑什麼那麼輕而易舉地得到愛情。
嗬!
不,不對,不是輕而易舉地得到愛情,是曆經波折也得不到。
自嘲過後,江遠恒又看向麵前這個無比美豔的女人。
沈玉心的婚紗是很簡單的款式,簡單的根本就沒什麼亮點,可奇怪的是,就是這樣平凡得沒有一絲特色的婚紗。
穿在他心愛的小女人身上也是那麼漂亮知性。
見沈玉心那樣漂亮,江遠恒得心裡又痛恨起方木生來,這個小女人,本來就是他的,可是那個方木生,卻敢不知死活地跟他搶人。
不過,就算他跟心心結婚了,那又能怎樣呢?
他是絕對不會看著沈玉心成為方木生的人,不管用什麼方法,他都得將沈玉心帶走。
打定了主意,江遠恒再看沈玉心,目光中的霸道都多了幾分。
等到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江遠恒才打斷了正在聯絡感情的母子,對著趴在沈玉心懷裡撒嬌的沈念久說道。
“時間到了,該行動了。”
聞言,剛剛還窩在沈玉心懷裡享受自家媽咪久違的愛的撫摸的沈念久突然支愣起了小腦袋。
從沈玉心的懷裡出來,從床上下來,站到了地板上,兩手抱著沈玉心的手臂,淚眼汪汪地看向她,嘴裡糯糯地說著。
“媽咪,快點兒,時間不夠了,楊子叔叔在門外麵堅持不了多久得,還有淩奈叔叔和顧陌叔叔,咱們要是再不走,被那個壞人的人發現了。”
“淩奈叔叔和顧陌叔叔肯定會殺人的。”
沈念久嘴裡的那個壞人,當然指的就是方木生了。
隻是對於小家夥那一句“再不走,被發現了淩奈叔叔和顧陌叔叔會殺人”,沈玉心還是既詫異又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