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他回到四合院的時候還不到四點。易中海在家門口站著,看到他回家,立刻跟著走過來了。
易中海今天一天在家裡魂不守舍的,這件事他已經藏在心裡十五年了。
何大清在離開保定之前托付他說他每個月給兩個孩子寄0塊錢,讓他代收並幫著照看下孩子。他第一次收到錢的時候當時不知道為什麼鬼迷心竅就沒有給傻柱。人就不應該做錯事,第一次沒給,第二次也沒給,以後更不能給了。
這十五年他時時惴惴不安,就怕何大清回來露餡。前兩年雨水知道了何大清的地址,給何大清寫了信。他都已經準備和兩兄妹坦誠相告了,卻沒想到何大清在回信裡沒提錢的事。
可是今天何雨柱提出來了要和他爸要錢,他在家惶恐了整整一天,他終於坐不住了。
“傻柱,今天一天都不在家啊!”
何雨柱眼珠一轉,“我到電報大樓排隊給我爸打電話來!”
易中海心都揪起來了,“你爸怎麼說?”
“我爸沒在家,出去給人做酒席去了。我明天再給他打吧!”
“傻柱,先,先彆給你爸打電話!走,進屋去,我有話跟你說。”
易中海手裡拿著一個手絹包,進了屋,他把門關好。
“你爸在去保定以後每個月給你和雨水都寄錢,每個月0塊錢。那時候你小,我怕你們兩個亂花錢,就給你倆存了起來。我心思給你存起來,到你結婚的時候再給你,這樣你和雨水的結婚彩禮錢嫁妝錢都就有了。”
傻柱今天早晨從他和一大媽的神情中已經確定他做下缺德的事兒了,沒想到到了這一步易中海還在這兒給自己狡辯。
易中海把手絹打開,裡麵都是十塊的錢。
“所有的錢都在這裡麵,雨水長大之後,你爸就沒再寄錢了,你爸一共寄了年零0個月,一共一千一百八十塊,都在這裡麵。”
他聽不下去了,暴嗬一聲,“易中海,賬是這麼算的嗎?”
“你是不是覺得你沒花這個錢,你就可以心安理得不虧心了?”
他握緊了拳頭,積攢了一天的怒氣都發泄出來,他一拳打在易中海的下巴上。
“這一拳我是替雨水打的。她從小就膽小害怕,我爸剛走那年她幾乎天天哭,就是因為她以為我爸再也不要她,不管她了!”
易中海被打了一個趔趄,嘴唇都被打出血來了。他站了起來,沒想到傻柱的第二拳又呼嘯而來,直打在他肚子上。
“第二拳我是替我爸打的。我爸信任你,覺得你當著個管事一大爺,每天道貌岸然的,嘴上說得比誰都好聽,你答應的事肯定能辦好,結果你辜負了他的信任!”
易中海捂著肚子。
“傻柱,你說的對,我對不起他們!”
何雨柱替傻柱不值,“你是僅僅對不起他們嗎,你最對不起的是傻柱!”
他一拳又打在易中海的肚子上。
“這一拳是我替我自己打的!我從我爸離開四合院以後就和你最親,你說什麼我就聽什麼,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我是把你當親爸看啊!”
易中海已經直不起腰來了,他捂著肚子說:“傻柱,看在我以前對你多有照顧的份上。”
何雨柱憤怒地指著他,“如果不是看在你以前對我照顧的份上,我今天早晨就送你去派出所了!”
“你早就知道了?”
“我沒想到你會這麼做,到底為什麼?”
“傻柱,我是一步錯,步步錯!現在說什麼你也不可能相信了!”
“我今天早晨說得也是真的。你把錢都拿回來也不夠,這些錢加利息再加上你給我們的補償,我要兩千塊錢,你再回家拿九百塊。”
“傻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