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知道這一家人,他們祖上有在清朝當戶部尚書的,在京城也有名氣。他們家現在是五個兄弟都住在這兒。
他們家院子旁邊有一個花園,裡麵的樹木已經被挖的坑坑窪窪的了,幾個小亭子也被砸倒了,據說這個花園以前也是他們家的。
從動亂開始後,五兄弟已經被陸續的下放到農村了。主樓被一個工作隊占領,院子裡麵的女人們帶著老小病弱住在廂房偏屋裡。他們已經習慣了一波一波的隊伍來搜家,都低頭順手的站在院子裡。
京城的老百姓不乏愛看熱鬨的人,院子門口一會兒就擠滿了一層又一層的人。有大膽的,甚至已經到了院子裡麵。
何雨柱把自行車停在了胡同裡,然後混到了看熱鬨的人群裡麵。閻解放和他的同學們也混到了裡麵。
京城的百姓平均每人百事通,周圍看熱鬨的街坊鄰居已經開始解說起來。
這五兄弟的媳婦們都出身大家,身世不凡。弟兄五個結婚的時候那排場,還有他們媳婦的盛大嫁妝都曾經是京城的美談。所以這家人已經被搜刮幾遍了,每次還能搜出東西來。
過了一個小時,劉海忠他們從屋裡出來了,拿著兩個箱子。
他們煞有其事地給院子裡麵的那些女人們開了一個收據,至於這些收據上列舉的物品和他們實際上搜走的物品是否相符是沒有人核查的。那些女人們拿到收據,連抬眼看上麵寫著什麼內容都沒看。
劉海忠他們喊了幾聲“革命有理”就耀武揚威的向外走了。
“主人,如果把箱子裡的物品全拿走的話,箱子突然變空,他們很容易就察覺了!”
“亮子,你見機行事……”
劉海忠他們已經走到了院子大門口,何雨柱還沒說完話呢,突然一連串的爆炸聲傳來,看熱鬨的百姓驚慌失措,以為是開槍呢。他們抱著頭蹲下,有人開始向外逃竄。
院子裡有人高喊:“要文鬥,不要武鬥!”
劉海忠他們如臨大敵,爆炸聲就在他們中間,他們抱頭蹲下保命。
有人趁亂奪走了一個箱子,另一個箱子眼看也要得手了。
“馬德,是爆仗!”
劉海忠他們已經發現是爆仗了,把一個箱子奪了回來。有人去追另一個箱子,卻被絆倒在地。人群太擠了,有一個人摔倒,就接二連三有另外好幾個人也被同時絆倒摔成一團。
場麵一片混亂。
“主人,已經到手!”亮子的聲音傳來。
何雨柱抱著頭倒退著離開了現場,打開自行車鎖,騎上車飛快地就跑了。他跑出了電影功夫中周星馳和包租婆在公路上追逐的感覺。沒有彆的原因,隻因為他現在速度提高太快了,騎個自行車都能騎出風馳電掣的感覺。
回到家後,何雨柱把亮子的戰利品打開一看,嘿呦,不錯,十二塊金條,一個首飾盒,十幾副金耳環,幾個小兒長命金鎖,兩塊硯台。
比較大體積的是一個玉的擺件。整塊玉像一個山形,約有他兩隻手高,放在一個木頭底座上。上麵雕刻了山水樹木,台階上有一位老翁,還有亭台樓閣。中間一塊平整的地方刻的是杜甫的望嶽。
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
造化鐘神秀,陰陽割昏曉。
蕩胸生曾雲,決眥入歸鳥。
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
不愧是文化人家裡搜出來的東西,落在他一個廚子的手裡,糟蹋了。不過他最近也在讀史記,也可以附庸風雅一下。
不知道劉海忠把東西丟了怎麼跟李懷德交代,何雨柱托著下巴嘿嘿嘿地想著,“劉海忠,你死定了!”
劉海忠確實是焦頭爛額的,丟了一個箱子,他們卻像無頭的蒼蠅一樣不知道朝哪個方向去追。
他派出去了幾個人,朝不同的方向追去。路上什麼嫌疑人的影子都沒看到,更彆提那個箱子的蹤影了。
“這裡麵肯定有他們的同夥!彆讓他們跑了!”劉海忠氣急敗壞,他看每個人都有嫌疑,拘著人不放。
可是有那大膽的,身份硬的不乾了,“我們是工人階級,你有什麼權利迫害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