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臨河,除了他們兩個的一輛馬車和一輛自行車行駛在公路上,路上幾乎沒有彆的車輛。廣袤的天地裡唯一大的動靜就是馬蹄子的嘚嘚的聲音還有馬脖子上拴的鈴鐺叮鈴鈴的聲音。
有時候路平坦他就和大爺並排著往前騎行。不過大部分的路上坡下坡像波浪一樣起伏,又不是那麼寬敞,他就在馬車後麵跟著。
公路兩旁是一排排的白楊樹,又高又直,往身後望過去是綿延不絕的白楊樹,向前麵望過去,還是像列兵一樣的白楊樹。
走了一兩個小時還是同樣的路景,如果不是跟著大爺的話,即使有指南針和地圖,他會懷疑自己走錯了原地打圈了。
他沒有穿騎行內褲,路上又那麼顛簸。他就和大爺說:“大爺,你先向前走著,我撒泡尿,一會兒就追上了!”
路上根本沒有彆人,不過他還是到白楊樹後麵,穿上騎行內褲,棉襖和秋褲外麵又穿上一套防雨服可以壓風,順便又喝了一杯水。
馬車行駛的不快,他輕而易舉就追上了,連出汗都沒有。
中午溫度突然就升高很多,他把棉襖脫了,隻穿著防雨服。
大爺也把他的棉襖扔在車上,轉過頭誇獎何雨柱:“小夥子,體力不錯,不比我們草原上的小夥子差!”
他騎到大爺身邊,笑著說:“大爺,等我學會了騎馬就和你們草原小夥子比一比!大爺,太陽到頭頂了,我們停下吃飯嗎?”
大爺拉了拉韁繩,長喊一聲“籲——”,把馬車停下了!
馬車上有灌滿水的水桶,裡麵有個水瓢。大爺舀起一瓢水,咕咚咕咚就喝了滿滿一瓢。喝完了,他又舀起一瓢,遞給何雨柱。
何雨柱也咕咚咕咚就把水喝進了空間裡。他還是很愛惜他的胃的,儘管這個時代人們都這麼喝水。
大爺拿出了蓧麵窩窩,他也拿出四個燒餅和兩個雞蛋,幸好雞蛋他放在外麵放涼了,要不熱乎乎的雞蛋也不好解釋。
大爺看著他遞過來的兩個燒餅和一個雞蛋,半晌沒說話。
“好幾年沒吃雞蛋了!我拿回家去給孩子吃!”
“大爺,你是漢人吧?我來內蒙,還沒碰到不會說漢話的呢?”
“我是漢人,老家是山西的,這兒漢人很多。蒙古人草原上多,很多蒙古人也能說幾句漢話。”
大爺吃完了燒餅,招呼他繼續上路,“這段路好走,我們抓緊時間,明天路就沒有今天這麼好走了!”
下午路邊的樹不見了,路邊是大片大片的荒地,上麵有零星的低矮的草,荒地中的路很窄,但是荒野上空的廣袤無垠的天空卻讓人感到天地很大,人很小。
天空中的雲朵很夢幻,從地麵到高空,能看到高高低低不同高度的不同大小的不同形狀的雲朵。
它們不是都在高高的天空,很多就在很近很矮的地方,大朵大朵的,懸浮在大地上。如果馬兒跑得稍微快點兒,恐怕就會把雲朵衝散了。
怪不得美國西部電影都喜歡拍開車在無人的公路疾馳的鏡頭,太美太震撼!
太陽西下,路上的風景又變化了。在他們旁邊出現一條蜿蜒的河流,河底是有水的,還有水鳥,夕陽照耀在河麵,金光閃閃。
他追上大爺,“大爺,這是什麼河?”
大爺大聲地回答,“烏加河!”
烏加河河岸除了低飛的水鳥,還有大片大片的蘆葦。蘆葦的葉子已經變黃,被落日又染成了金色,金黃的蘆葦葉子被風吹得像旗子一樣飄揚。白色的蘆葦花也被落日染上一道金邊,像羽毛一樣在風中飛舞。
在河的兩岸他們看到了好幾個村子,果然人都是擇水而居的。
太陽已經落山了,晚上這兒的氣溫非常冷,他們兩個都把棉襖穿上了。遇到一座橋,他們就從橋上穿過了烏加河。
大爺說:“前麵有一個村,我們在那兒過夜。”
他點頭,“好!大爺,要是沒跟著你的話,我就隻能風餐露宿了!”
大爺笑笑,“出門在外,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