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毛島海灣三麵是陸地,進入海灣後風小了很多。雨下得淅淅瀝瀝的,所有人都已經淋濕了。
船長看見何雨柱緊張的樣子,笑著說:“小夥子,害怕了吧?這點浪頭算什麼?這是小意思!”
“大叔,你們都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
船長不在意地說:“漁民呐,就是在風浪裡討食吃!”
六點多點,他們的船終於靠近碼頭。劉隊長已經在數靠岸的船數了,嘴裡不停嘟囔,“都回來了吧?”
有位大哥安慰他,“咱們船是跑的最遠的,彆的船都跑不遠,肯定回來的也早!”
碼頭上有一位漁民正在朝海裡眺望。不等船停穩,劉隊長已經跳上碼頭,他朝著那位漁民喊,“還有沒有船沒回來?”
那位漁民焦急地說:“隊長,我二哥他們那條船沒回來,他們到赤嶼島那塊去了!”
劉隊長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說:“再等一刻鐘,要是他們還不回來,我們就去迎迎他們!”
幸好沒過多久,霧雨蒙蒙中,有條小船從遠處出現了。
船靠岸了,那位漁民翹著腳張望,直到看到他二哥下船,“二哥,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他二哥全身濕漉漉的,甕聲甕氣地回答,“彆提了,陰溝裡翻船,都到兩岔那裡了,誰知道一個浪頭,我正站在船尾,把我打下去了!幸虧他們給我扔了條繩下來,差一點我就……!”
下海的人不喜歡聽不吉利的話,他兄弟趕緊製止他,“呸呸呸!”
看到所有人安全回家,劉隊長鬆了一口氣,開始安排把魚整理記賬然後送水產公司。
目前為止,六十年代農民漁民牧民的生活何雨柱都有接觸和體驗。六十年代的農村人生活太艱苦了,單單一個能吃飽飯就是農村人最大的願望和幸福了。
和三年自然災害時期相比,種地的莊稼人這幾年的生活已經好多了,每天在地裡累死累活,至少不用挨餓了。但是每天大多吃玉米地瓜,平時哪裡能看見點肉,也就過年吃一點。
內蒙的牧民們有肉吃,但是糧食少,四季跟著牲畜轉場,居無定所,嚴寒冬季,牛羊也要吃草,牧民們也要頂著雪和寒風去放牧,也跟著牲畜們一起住在寒風凜冽的草原,住地窩子,住毛氈房。
羊毛島的漁民雖然土地少,半耕半漁,好歹打魚能填飽肚子,但是在海裡打魚哪裡是何雨柱看到的幾次這麼簡單啊,風雨來了,一個浪頭就能把小船打翻,冒著風險都是為了填飽肚子啊!
民以食為天,何雨柱每一天都對這句話有新的更深刻的理解和感觸。
這次是何雨柱第一次經曆海上風雨,晚上他想吃點好的,再喝點酒。
回到招待所,他先蒸上滿滿一鍋三四十來個大螃蟹,再清燉上一鍋海鱸魚。
這個季節正是螃蟹肥美的季節,海鱸魚每一條都得兩三斤重,吃海鮮,配點白酒,海鮮和白酒相得益彰,喝得微醺,才是恰到好處!
臨睡前,何雨柱對亮子說:“亮子,明天日程安排還挺緊,早晨四點叫我起床啊!明天五點大潮,我要先去趕海,再給劉隊長他們把糧食拉過去,還要給村裡的漁民大哥們演示棉被和冰窖能讓冰不化,幸好空間裡還有冰!”
“主人,明天早晨我負責叫你起床!”
第二天一大早,或許是頭一天晚上有風有浪的原因,海灘上各種海鮮很多,何雨柱撿了一百來斤海星,又到羊毛灘深水處去撈了些鮑魚扇貝。
漲潮了,趁著漁民們還沒走,他把空間裡的冰塊砸下來幾小塊放在棉被裡拉到村委裡,很多漁民都來看,何雨柱讓他們把手伸到被子裡試一試。
頭一天質疑何雨柱的那位大哥深信不疑了,“兄弟,我錯怪你了,我沒文化,不懂這裡麵的科學,這裡麵涼颼颼的呢,以後我們地窖肯定也是冷的,還真能成冷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