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震南抬起腳,一腳踩在黃鐘公胸膛,內力一吐將後者心脈震斷。
抓人拷問一番之後,一行五人找到地道入口,用從黃鐘公身上搜出的鑰匙,打開一尺來厚的鐵門。
進入門口,斜著往地下走了兩百多米,眾人感到周圍環境變得潮濕起來,牆壁上凝出大片水汽。
“我們頭上應該是西湖吧!除了來時的通道,根本無法挖地道離開。”
劉培強嘖嘖稱奇,這樣的機關和囚牢,設計的夠精巧的,根本沒打算給犯人半點逃脫希望。
放在生產力發達的現代,這樣湖底之下的囚牢並不算大工程,但是在古代卻是難得一見的嚴密牢房,可以確保犯人無法越獄。
哐當。
劉培強不用動手,林震南搶先打開厚厚的鐵門,走進去探路。
密室囚牢並不是很大,一百多平方米的樣子,隻有一張磚砌的床鋪,除此以外沒有它物。
鋪上麵坐著披頭散發的囚犯,這人雙手雙腳被四根手腕粗的烏沉沉鐵鏈鎖死,一路延伸到牆上鐵栓。
“今天送飯早了!不對,你不是送飯的啞巴。”
囚犯忽然抬起頭,鷹眸般銳利盯向林震南,敏銳的觀察力發現密室空氣溫度下降一些,皮膚上的汗毛豎起,仿佛有微弱陰風刮來。
來人給他的感覺不是活人,倒像是一個剛剛從墓中爬出來的鬼東西。
“任我行,你恢複自由了。”
劉培強開口說道,語氣澹澹的,就像宣布今天晚上隻有青菜吃一樣簡單。
“竟然還有人記得老夫這個教主。”
任我行哈哈大笑,聲如洪鐘,震的密室囚牢微微震動,空氣嗡嗡作響,每個人耳膜有些刺痛。
林震南吃了一驚,仔細打量披頭散發,坐著都有王夫人那麼高的任我行。
這位大名鼎鼎的前任魔教教主,據說已經死了十幾年,沒想到竟然還活著,被人關押在西湖底下。
彆說他家福威鏢局,就連名門大派的青城派對於魔教來說,都是弱小的門派。五嶽劍派聯合起來,勉強可以和它鬥一鬥。
“你們想要什麼,是要數不清的黃金,還是成為日月神教的堂主?儘管提。”
任我行臉上的胡須不知道多久沒有修理,毛茸茸的仿佛野人,隻有一雙亮晶晶的眼睛射出激動光芒。
被關在狹小的密室裡十幾年,若不是心中的仇恨支撐,要將東方不敗斬殺複仇,他早就瘋了。
如今看到離開的希望,任我行決定了,不管劉培強提出任何要求都要答應。
“沒有任何條件。”
劉培強來到任我行身前一米的地方微微搖頭,嘴角上揚。
“我要好好感謝你。”
任我行突然高舉雙手,五指張開如鷹爪,托著沉重鐵鏈抓向劉培強脖子。
他看出劉培強是這一行人的頭目,隻要製服了這人,就能脅迫其他人放自己自由。
至於劉培強嘴裡的沒有任何要求任我行半個字都不信。豐富的經驗告訴他,越是不提要求的人,最終索要的東西越多。
“太急了點。”
劉培強不閃不避,低頭俯視任我行,身體表麵浮現一圈黑霧組成的護罩。
任我行的雙手十指撞上黑霧,就像直接硬碰厚厚鐵板,指骨一根根折斷。
他附在手指上的深厚的內力,完全無法抵消反震,情況非常反常。
冬。
任我行忍住雙手上傳來的劇痛,腦門立即挨了劉培強一巴掌,感到陰冷刺骨的寒流透過頭骨,沁入大腦,渾身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
“乖乖的鬼化吧,然後去散播恐懼給眾生。”
劉培強笑眯眯的看著任我行,就像是屠夫在看自家肥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