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門無派”這樣的字眼,顯然惹怒了神秘的隱形人。
喉嚨處抵著的刀刃,輕輕顫抖著,昭示著神兵之主那一顆躁怒的心。
“你們來了多少人?”陰沉的話語聲再度響起。
“八八個,八個東霆弟子,就我一個海境,其餘都是江境中高階,道友饒命,我什麼都聽你的,道友彆殺”飛鷹堂主一股腦的向外倒著情報。
脖間刺入的刀尖,不斷的震動著,仿佛隨時要奪走他的性命。
真真切切的死亡氣息撲麵而來,令飛鷹堂主徹底失去了泱泱之海應有的風範。
然而神秘人接下來的話語,更是讓飛鷹堂主驚恐萬分。
“你將神力彙聚在大腦,引爆,撕毀神明契約!”
“撕撕毀契.”飛鷹堂主磕磕巴巴,滿眼不可置信。
隨即,他隻覺體內的神力不再暴動,對方隻是控製著他的身子,不再擾亂他的神力流轉了。
陰沉的嗓音再度響起,而這一次,是倒計時了:
“32”
飛鷹堂主心驚肉跳,隻覺脖間刀刃又向前刺,在死亡的威脅下,他顧不得許多,急忙將神力彙聚於大腦。
“啊!啊啊!!”飛鷹堂主一聲慘叫。
“你也是。”
“呃!”一旁的堂眾不敢忤逆,趕忙撕毀了契約。
雖然他也清楚,這樣的後果是什麼,但形勢比人強,更何況堂主大人都這樣做了.
“噗通!”
紅絲線收回,二人跌坐在地。
一片空蕩的眼前,又傳來了青年嗓音:“走,帶我去找你們的人。”
“好的,好的。”飛鷹堂主連聲說著,強撐著劇烈疼痛的大腦,邁開腳步。
“費堂主?”一道聲音傳來,又一名東霆弟子跑來,“您沒事吧?我剛剛好像聽見這邊有叫.唔!唔!!”
半刻鐘後,繁茂的灌木叢中。
八名驚霆餘孽坐在一棵大樹下,皆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在蓑衣女子的俯視下、瑟瑟發抖著。
鄧玉湘站在幾人麵前,詢問著星空穀的一係列情報。
相比於之前的毒蜂女弟子,這群真正來自星空穀的人,當然知曉更多。
“星空穀有三個.兩個堂口,除了我們飛鷹堂,還有雷霆堂和無影堂,分彆有九名和十名堂眾.”
“是的,星空穀就剩下三個海境了,沈笑棠穀主是海境四段,兩位堂主都是海境二段。”
這邊的鄧玉湘在審訊,陸燃則是保持著隱身形態,一邊警戒,一邊腦中傳音:【武天帝。】
【門主?】渾厚的嗓音傳來。
【我給你送幾個囚犯,有江有海,都已經撕毀了契約,你務必給我看好了。】
【遵命,門主可隨時將鏡花月開在中央大殿,我就在此處,親自帶人看管。】
【嗯。】陸燃麵無表情的轉過身,召喚古銅鏡。
隨著落地鏡成型,一名名麵色驚駭的堂眾,被扔了進去。
驀地,陸燃動作一停,猛地轉頭看向側方:“你說什麼?”
飛鷹堂主還在樹下坐著受審,此時又聽見青年的嗓音,不由得心驚肉跳!
飛鷹堂主顫聲說著:“是是穀內的靈簽信徒,抽出了上上簽,沈笑棠穀主擔心蜂象穀這邊有異動,所以才讓我們來盯梢。”
陸燃:“那名靈簽信徒叫什麼?”
“大大人,我沒太在意,我不知道她叫什麼.呃!”飛鷹堂主腦袋一疼,側腦重重抵在了樹乾上。
鄧玉湘一腳踩著飛鷹堂主的頭,碾了碾,聲音冰寒:“那人長什麼樣,不會說嗎?”
“女孩,她很年輕,長得特彆高!皮膚很黑.”
聽到這樣的描述,鄧玉湘下意識扭頭看向身側。
隻是側方依舊空空如也。
在她肉眼看不見的地方,陸燃怔怔地佇立著,指尖都有一絲顫抖。
鄧玉湘靴下,飛鷹堂主的臉有些變形,側腦已經嵌入了樹乾中,他努力轉眼看著女子,當然察覺到了對方反應異常,立即道:
“大人,大人您認識她嗎?那您快去解救她吧!”
鄧玉湘心頭一顫:“嗯?”
飛鷹堂主爭取著活命的機會,趕忙說著:“那個女孩惹惱了沈穀主!據說在受鞭刑啊!”
鄧玉湘趕忙收回長腿,隻見飛鷹堂主被憑空拎起,丟進了落地鏡內。
【陸燃,謹慎行事!】鄧玉湘知道自己不可能攔得住陸燃,隻能傳音提醒。
她的確很了解陸燃,此時他正在瘋狂閃爍著,一次便是萬米之遙。
縱有五十多公裡的路程,也不過是五六次瞬移罷了。
【人要救,餘孽也要除儘!冷靜行事,跑了任何一個驚霆弟子都是隱患。】
【嗯。】陸燃隱匿著身形,已然站在了星空穀上空,麵色陰沉的掃視著下方。
這一次,
他們一個都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