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師兄依舊穿著精致的白色衣袍,頗有些仙風道骨的意思,理應沒被納入奴仆陣營。
【你認識那個人?】薑如憶的腦海中,突然印下了青年的嗓音。
【算認識吧。】
“你是何人,敢犯我天荒山?!”一道聲音炸響山頂,打斷了陸薑二人的對話。
鳳袍之下,本該眾生低眉。
但總有實力強勁者,並不肯俯首稱臣。
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掂了掂手中的長柄戰斧,能看得出來,他的手掌稍稍有一絲顫抖,顯然正被鳳袍炙烤著靈魂。
可他的眼神依舊熾熱,貪婪地打量著那件華美鳳袍。
“呼~”
一陣風沙吹過。
寬大鳳袍輕輕舞動,愈顯尊貴,持續鎮壓著此方天地內的眾生。
魁梧男子眼中滿是覬覦,攥緊了大斧:“你撒野挑錯了地”
他話音未落,豁然色變!
“哢嚓!!”
水流鎧甲碎裂的聲音,很是刺耳。
魁梧男子僵在原處,喉嚨被硬生生撕開了一道口子,一股股鮮血向外噴湧著。
“荒山!”
“荒山堂主?!”一道道驚呼聲傳來,眾人皆是麵色駭然,隻覺毛骨悚然。
海境·四段的大堂主,竟然就這麼被割喉了?
在人們看不見的地方,準確的說,就在荒山堂主身後,佇立著一名蓑衣青年。
他悄悄飛落荒山堂主身後,左手按向對方後背的同時,指尖探出五條細細絲線。
牽絲線控身。
牽絲亂亂神。
同一時間,蓑衣青年右手中注滿了烈天之力,握著三階神兵·八荒刀,抵住對方的喉嚨,狠狠一劃!
鋒銳刀刃,撕開了荒山堂主的水流鎧甲,直接割開了對方的喉嚨。
“噗!”
大股大股的鮮血向外噴湧著,荒山堂主卻依舊動彈不得。
甚至連抬手、捂住傷口的動作,都不被允許。
“什麼人?”
“媽的,誰?”陣陣騷亂中,天荒山刮起了濃濃的沙塵。
西荒神法·飄沙!
此法在河品及以下,隻能向前方掀起黃沙,遮掩敵人視線。
江品之後,西荒弟子能掀起恐怖的沙塵暴,遮天蔽日,並感知其中萬物。
說真的,但凡山上一直刮著沙塵暴,陸燃等人也不至於現在才被發現。
“啊!”
“不唔。”
“啊啊啊啊!”隨著遮天蔽日的沙塵暴湧現,山上各處反而傳來了淒厲的慘叫聲。
水流鎧甲破碎的聲音,黃沙身軀炸裂的聲響,細密不絕。
“道友且慢!”天荒山宗主又驚又怒,厲聲喝道。
在遮天蔽日的沙塵暴中,他意識到,正有兩道身影四處閃現著、奪人性命。
更有一抹抹刀弧四處揮掃,劈碎沿途一切.
天荒宗主不清楚,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
好像一切都變了。
就在一兩個月之前,已經飛升天界的上一任宗主,竟然重返山界。
焦烈山毫無征兆的降臨天荒山,說什麼要找大夏天驕。
海境之人,哪裡是天境大能的對手?
天荒宗主不敢有絲毫反抗,隻能眼睜睜看著焦烈山砍碎眾人的神兵法器,任由其帶走大批弟子與斥候。
而今,又有神秘女子到訪。
這名過分年輕的女子.就是所謂的大夏天驕嗎?
那兩個更加神秘的瞬移之人,就是焦烈山要找的人吧?!
天荒宗主悲哀的發現,自己抵抗不了天境大能·焦烈山,同樣無法反抗這群神秘人的入侵。
對方甚至在他的眼皮底下,硬生生將一名海境堂主割了喉!
那可是海境四段的堂主啊.
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
“轟隆隆!”
大地震蕩開來,西荒弟子們腳下湧出無儘黃沙,向四麵八方撲蕩著,他們試圖自救、試圖掩埋肆意穿梭的敵人。
可惜在瞬移技法麵前,撲蕩的黃沙收效甚微。
“嗖~嗖~”
淩空而立的鳳袍女子,甩下了一枚枚白玉石牌。
霎時間,戰場到處火光四起,凶狠的火焰鋪蕩開來,爆炸聲不絕於耳。
“神明在上!神明保佑”
玉符弟子·孟誌玄驚恐不已,他周身纏繞著玉符大陣,早早飛起,急速逃離此處。
然而他剛剛飛出沙塵範圍,就見到了一道道美麗的身影。
點點落梅飄灑間,那一幀幀殘影如夢似幻。
這是
冰梅妖後一族之邪法?
孟誌玄猛地轉眼望去,恰好見到一名白裙女子扭頭望來。
眼見對方抬起長劍,孟誌玄急忙大聲喊道:
“我與薑師妹有舊!我與薑如憶曾是隊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