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水之神……我是你的仆人啊……是你最忠實的仆人啊!”
那祭司在地上祈禱了好一會兒,可痛苦不僅沒有減輕,反而愈發加劇了。他的喉頭腫脹了起來,聲音也逐漸變得嘶啞。意識到自己可能即將被自己信仰的神“拖入幽冥”,他吃力地站了起來,扶著一個部落民的肩膀,吃力地走到了艾拉的麵前。
“我隻是凡人,無法經受住泉水之神的神力。請神使大人出手,解救我於危厄之中!”
“看來羽蛇神不怎麼喜愛你們。”艾拉瞥了那祭司一眼,“既然它不願意給你庇護,那我也沒什麼辦法。”
那祭司嚇得一下子跪了下來。他還沒有死,甚至意識都還非常清醒。但“馬上就要死”的念頭,比真正的死亡更令人恐懼。
“救救我……救救我……”
他拉著艾拉的衣服,悲切地祈求著。
艾拉搖著甩開那祭司的手臂,從地上將草木灰重新撿起。看著痛苦萬分的祭司,她不由得對這個部落產生了一絲憐憫——在被她多次用來濾水後,這個袋子裡已經出現了明顯的白色的晶體。但凡對煉金術有那麼一點了解,他們就應該知道,這袋‘草木灰’,在艾拉交給祭司時,已經完全是其他的東西了。
但是,竟沒有任何一個部落民察覺到這件事情——煉金術的入門操作,在這群部落民的眼中,卻是他們完全無法理解的神術。
“救救我……救救我”
那祭司悲切地重複著這一句話。雖然他已明白,這種祈求沒有任何效果。
部落的首領自感臉上無光,長長地歎了口氣。
“好吧,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了。你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人,想去哪裡,你就走吧。”
“為什麼要這麼急著趕我走呢?”艾拉道,“我了,泉水之神和羽蛇神已經立下了盟約。你們采集的草藥作為泉水之神的信物,保護了我。難道我們不該也結一個同盟嗎?”
“我是不很明白你的意思。”那首領疑惑地問道,“我們和阿茲特蘭不是已經定下同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