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蘭西島伯爵的帶領下,艾拉騎著馬,一路大搖大擺地來到了墨萊的官邸。
這是三天的最後一天,新晉的莫萊男爵還帶著法蘭西島伯爵借給他的人馬在外麵巡邏。由於時間不足,他們甚至連管家和傭人都還沒來的急雇,隻有男爵的未婚妻一個人住在宅邸裡。從二樓的窗戶裡看到法蘭西島伯爵回來後,她急匆匆地提著裙子下樓迎接,誰知門一看,迎麵撞上的卻是艾拉。
“謔!不錯!我還以為沒人住一定很破舊呢,沒想到裡麵還有女仆!這就省的我們破門而入了。”艾拉是很開心,指著男爵的未婚妻說道,“喂,你,我會在這裡住幾天,你去泡點茶,招呼一下客人!”
“你是……?”
男爵的未婚妻一臉茫然地看著艾拉身後的法蘭西島伯爵——明明是宅邸的主人,卻被當成女仆使喚,換誰誰都茫然。
法蘭西島伯爵咳了一聲。
“這是從阿基坦來的大人,說是要幫領地清理盜賊,我們暫時就先聽她的指揮。”
後麵的黑天平瘋狂地朝著男爵的未婚妻使眼色,男爵的未婚妻雖然一頭霧水,但還是乖巧地進屋泡茶去了。
“你們認識?”艾拉扭頭看向法蘭西島伯爵。
“……是。其實我們都是這裡的傭人。”
“啊?那讓我猜猜。”艾拉一眼看到了黑天平手裡的天平,“這一位是這裡的管家?”
“是。”黑天平順著艾拉的話說到。
艾拉又往白弓一指:“那這一個藏著飛刀的,是保鏢?”
白弓大吃一驚,他腰間是藏著飛刀,可是從來沒露出來過,怎麼就被發現了?這一驚之下,他更覺眼前這一行人果然是非同小可,隻好也順著艾拉的話說道:“是,我是保鏢。”
“那這一個紅衣服的,我看到他拿出過水果刀,這是廚師對吧?”
“我去你的廚……”紅刀剛開口要罵,卻被法蘭西島伯爵捅了一下,隻得改口,“是的,我是廚師。”
“那最後這一位……”
艾拉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法蘭西島伯爵一番。
“矮矮的,是墊馬石?還是宮廷小醜?”
“是宮廷小醜。”法蘭西島伯爵不快地回答道。他隻能這麼回答,艾拉現在就在馬背上呢,要回答是墊馬石,艾拉一會兒怕是要踩著他的背下馬。
“看,艾米!”艾拉得意地炫耀,“我分辨力不錯吧?”
“你們的領主真講究啊。”艾米看著法蘭西島伯爵市說道,“明明不住這裡,女仆、保鏢、廚師、管家、宮廷小醜倒是都配全了。”
艾拉拍了拍艾米的背:“不懂了吧,有錢人都是這樣的,方便隨時來度假!”
說著,她翻身下馬,把馬繩交到黑天平手上,對著紅刀說了一句:“準備一下晚餐!”,又對白弓說了一句:“準備一下洗澡水!”,然後,就帶著一幫子阿茲特蘭人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官邸。
黑天平一夥人在房子外麵麵相覷。
“執政官,”白弓小聲問道,“他們說他們是阿基坦公爵的人……你覺得可信嗎?”
“掛墜是真的,但這隻是更進一步說明他們的身份是假冒的。”法蘭西島伯爵盯著艾拉的背影,“能拿這個掛墜的人,不可能認不出我。更不可能會說出阿基坦公爵和我是兄弟這種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