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氏修仙家族。
家族族長蔡良毅見狀,一臉恭敬上前行禮:“老夫蔡良毅,見過紫影幽客前輩,多謝前輩前來救援,否則家族必然毀於一旦。”
李水道微微頷首,淡淡道:“免禮。”
隨後他的目光掃過眾人,緩緩開口:“其他青鱗堂修士去了哪裡?”
蔡良毅略微猶豫了一下,實話實說:“回稟前輩的話,那些人在前輩打跑了青鱗堂高階修士之後便跑了。”
李水道眉頭一挑,目光如電般射向蔡良毅。
蔡良毅心中一顫,不敢與之對視,眼神閃爍不定。
李水道見狀,微微一笑,心知有事瞞著自己。他並沒有點破,而是轉身化作一道遁光,破空而去。
蔡良毅望著李水道離去的背影,心中鬆了一口氣,但更多的卻是忐忑不安。
他深知一名三階修士的強大,更清楚隱瞞事實可能帶來的後果。然而,麵對一個能夠讓家族崛起的機會,他還是選擇了隱瞞。
蔡良毅緩緩步入家族的地窖,月光透過狹窄的窗口,灑在這陰冷潮濕之地,為這黑暗之地帶來一絲蒼白的光明。
他腳下的石板濕滑而冰涼,仿佛在訴說著這地窖裡隱藏的秘密。
他的目光緊緊鎖定在地窖中央,那裡有一名被鎖鏈束縛的男子。
有什麼東西在他的皮膚之下肆意遊走,給人一種詭異的恐怖感。
他的雙眼赤紅如血,閃爍著瘋狂與暴虐的光芒,他的嘴角發出低沉而意義不明的吼聲,如同受傷野獸的低吼。
這男子名叫蔡立本是家族的一名普通修士,修為隻有一階,不知中了什麼邪,開始攻擊本族人。
蔡家一開始以為是外敵入侵,故而烽火台立刻點燃了白狼煙。
後來才知道是蔡立本在襲擊本族人,然而讓蔡良毅萬萬沒想到的是青鱗堂真的馬上開始襲擊了,甚至還派出了三階修士。
白狼煙化作了黑狼煙,最後化作了血狼煙。
血色狼煙很快便引來了五毒門的高手,驅離了青鱗堂的高階修士
蔡良毅雙眼微眯,他能感受到蔡立本身上散發出的血毒之氣,他應該是被什麼東西控製住了,
而那些被蔡立本咬傷的族人,此刻也被收容在地窖之中,他們麵色蒼白,氣息奄奄。
一名身著白衣的家族醫師匆匆趕來,此人名叫蔡良盛乃是家族的長老,無論修為見識在蔡家都是首屈一指。
他神情憂慮的說道:“族長大人,這些人所中之毒,乃是血毒無疑,而且是蜈蚣毒,以老夫的判斷蔡立本應該是被極為罕見的‘毒血木君’控製了肉身。”
蔡良毅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確認嗎?”
蔡良盛目光深邃的點點頭,他的目光深邃:“不錯,此毒物極其罕見,若非我曾在古籍中見過記載,恐怕也難以辨認。”
蔡良毅聞言,臉上露出一絲喜色。對於五毒門的修士而言,向來都是聞毒而喜。
雖然他自己已經無法改修同參,但能將這罕見的“毒血木君”留給家族後輩也是極好的。
蔡良盛眉頭緊皺,憂心忡忡道:“族長大人,此‘血毒木君’極為難以控製,稍有不慎便會反噬其主。即使我們真的得到了它,恐怕也隻能將其出售給那些擁有馴服之法的大家族。”
蔡良毅一愣,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古籍之中難道沒有關於如何馴服此物的記載嗎?”
蔡良盛輕輕搖頭,聲音低沉:“古籍之中關於‘血毒木君’的記載寥寥無幾,隻有幾句話而已。”他頓了一頓,繼續道,“古籍言:赤蜈,唳血而生,結怨而成,喜精血,可奪人舍。”
蔡良毅聽後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他雙目微閉,權衡著各種利弊。周圍的氣氛變得壓抑而緊張,仿佛空氣都凝固了一般。
“不行!”蔡良毅吐出了這兩個字。
蔡良盛微微一愣,他皺了皺眉,試探地問道:“族長大人,為何?”
蔡良毅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他沉聲說道:“家族好不容易發現了這件重寶,豈能輕易上交?那些大家族最多給我們五百靈石再加口頭口頭嘉獎,就想打發一條狗。在他們眼中,這片土地上的一切產出都是他們的,他們理所當然地獲得一切。我們不能就這樣屈伏,如果今天我們不抓住這個機會,那麼我們的子子孫孫都站不起來。”
蔡良盛聽後麵露不忍之色,一股難以抑製的激動在他的眼神中閃爍。他緊握雙拳,聲音顫抖:“族長,你可知道這樣做的結果?沒有穩妥之法,便意味著要讓族人拿命去試!”
蔡良毅眉頭微皺,目光如炬,仿佛能洞察人心:“良盛,修仙之路本就充滿荊棘,為了家族的繁榮,些許犧牲在所難免。”
蔡良盛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道:“那些尚無修為的孩子,如何能承受得了這般凶厲的血毒侵襲?唯有家族中的二階修士,方能勉強一試。”
蔡良毅默然點頭,聲音低沉而堅定:“家族的蜈參修士需舍棄原有的同參,換取那‘血毒木君’為新的同參。這是他們為家族付出的責任。”
蔡良盛的眼中閃過一抹憂慮:“若此法失敗,輕者修為儘失,重者魂飛魄散。”
蔡良毅輕歎一聲,眼中卻閃爍著期待的光芒:“然而,若此法成功,他們便能一飛衝天,修為突飛猛進,前途無量。”
蔡良盛緊皺眉頭,擔憂之情溢於言表:“但若眾人皆失敗,又該如何?”
蔡良毅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道:“那便將此寶物封存,待得日後有朝一日能將其煉化之時,再將其取出。無論如何,這是上天賜給家族騰飛的機會,絕不容許輕言放棄!”
小半日之後。
李水道來到了秦璽源的洞府,他也不客氣,直接道明來意:“最近機緣巧合,獲得了一隻血毒木君,苦於不知該如何煉化,特來求教。”
秦璽源聞言歎道:“水道兄,非是我秦家不想相助,實在是這‘血毒木君’太過詭異,我們秦家典籍之中,並無煉化之法。”
李水道眉頭微皺,心中略感失望,但他並未表露於色,隻是拱手道:“既然秦家無此法門,那便不打擾了,隻是不知五毒門中誰人有煉化之法。”
秦璽源略一思索:“這……不太清楚,但據我所知,麻家曾經出了一位叫做麻天罡的天才弟子,他們之中或許有煉化之法。”
麻天罡!?
李水道的嘴角扯出一抹微笑,於是不再多言,抱拳道:“多謝秦兄指點,我這就去麻家問問。”
話音未落,他已化作一道紫影,消失在秦家洞府之中。
麻正氣同樣也是麻家的三階修士,李水道與其僅僅是點頭之交,談不上什麼交情。
李水道直接去了他的洞府,踏足其中,隻見洞府之中靈氣氤氳,清幽雅致。
他向麻正氣說明來意,麻正氣聽後,臉上同樣露出一絲為難之色,道:“水道兄,非是我不願相助,實在是這‘血毒木君’太過霸道,我麻家也未曾有過煉化之法。”
李水道不甘地問道:“麻兄,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麻正氣歎了口氣,道:“水道兄,我麻家雖然擅長毒術,但對於這‘血毒木君’,卻是束手無策。我勸你還是另尋他法吧。”
李水道默然片刻,突然眼中閃過一絲堅定,道:“麻兄,我可以用寶物交換,隻要你能告訴我煉化的法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