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音寺。
仿佛一切都沒有變化。
這座寺廟是由凡人主持,廟宇之中沒有任何修行的僧人,隻有販賣香火的和尚。
廟宇內部隱藏了一個邪派靈陰派。。
這家門派最高修為者不過金丹期,這在浩瀚的仙界中,僅僅隻能一家不入流的小門派。
大雄寶殿內,李水道靜坐其中,雙目微閉,口中低聲念誦,為靈陰派的修士超度。
不久,青冥、紫煙、墨裳三女歸來。她們的臉上洋溢著桃花般的笑容,氣息紅潤,美眸之中更是隱含春水,顯然是在靈陰派大有收獲。
“事情辦妥了嗎?”李水道緩緩睜開眼睛,望向三女。
“回稟師尊,已經辦妥。”青冥率先回答,聲音中透露出一絲興奮。
“靈陰派已除,沒有留下一個活口。”紫煙補充道。
墨裳則隻是微微點頭,沒有多言。但她的眼神中同樣透露出滿足和喜悅。
“很好。”李水道滿意地點點頭,“去般若岩吧,你們不要靠得太近。”
然而,就在此時,青冥卻突然開口:“師尊,我們想回去閉關修煉一段時間。”
李水道微微一怔,隨即笑道:“哦?你們為何突然有此想法?”
青冥雙手合十,恭敬地回答道:“回稟師尊,此次我們深入秘境行動,收獲頗豐。不僅得到了諸多珍貴的修煉資源,更在偶然間獲得了一本佛門功法。弟子們深感其中奧秘無窮,因此欲閉關參悟,以期能夠有所領悟。”
李水道沉吟片刻,然後緩緩道:“你們可知,築基無悔,一旦選定主修功法,便不可更改。”
青冥等人點頭如搗蒜,肅然道:“弟子自然知道,主修功法我們自然不會改變,弟子隻是輔修。”
聞言李水道搖了搖頭,目光如炬:“錯了!築基無悔,並非讓你們一成不變。這世間功法都是修士所創,你們原本修煉的《心海明燈訣》雖然適合我等,但歸根到底隻是一部普通的功法,之所以能夠結成上品金丹完全是依靠你們陰影之力的大幅消退,況且這部功法最多隻能讓你們修煉到元嬰境。若要更進一步,就必須自己開創道路,否則永遠隻能亦步亦趨,無法超越前人。你們必須要能夠深刻理解《心海明燈訣》的精髓,並融合各家之長,在此基礎上推陳出新,才能真正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通天大道。”
青冥聞言,心中豁然開朗,他深深一禮,道:“多謝師尊指點迷津,弟子定當謹記在心,努力修煉,不負師尊期望。”
……
在蒼茫的山脈深處,隱藏著一處不起眼的院落。
院落有些破舊,四周被茂密的竹林所環繞,竹葉翠綠欲滴,隨風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陽光透過竹葉的縫隙,灑在地麵上,形成班駁的光影。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竹香,令人心曠神怡。
小院內有一片開闊的空地,空地中央有一塊石板。這塊石板不大,上麵刻著“般若岩”三個大字,字跡蒼勁有力,氣勢恢宏。石板周圍長滿了青苔,顯得古老而神秘。
此時,一個童子正在石板旁忙碌著。他身著青衣,麵容稚嫩,卻透露出一種與年齡不符的沉穩。他手持水桶,正在從旁邊的井中打水。水聲叮咚作響,與竹林的沙沙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首動聽的交響曲。
就在童子忙碌之際,一個身影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這是一個流浪的僧人,他身穿黃色的僧袍,身材偉岸,體態修長。他的容貌冷峻,雙眼深邃,與那些慈眉善目的僧人完全是兩個極端。他步履從容地走向童子,目光在四周掃視,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當他的目光落在石板上的“般若岩”三個字時,他停下了腳步。
童子見狀,好奇地走上前去。他向僧人行禮後,問道:“這位大師,您是從何而來?為何會來到這般若岩?”
僧人抬起頭,目光深邃地看著童子。他微微頷首,淡淡地說道:“貧僧特來拜訪你的師傅。”
“我師傅……”童子頓時生出幾分警惕,一臉狐疑的看著李水道。
李水道微微一笑,從懷中摸出一塊古樸的鐵牌,其上刻著佛文古篆“秘行尊者”。這鐵牌在陽光的映照下,散發出淡淡的金光,仿佛蘊含著某種神秘的力量。
童子眼中閃過一絲驚異,小心翼翼地問道:“這鐵牌……當真是你的嗎?”
李水道點了點頭,隨即他手掌輕輕貼在鐵牌之上,注入法力。頓時,鐵牌發出了一陣低沉而悠揚的佛文秘音,宛如天籟之音,回蕩在般若岩的每一個角落。
童子聽後,頓時雙手合十,高宣佛號,臉上滿是虔誠之色。他深深地看了李水道一眼,然後鄭重地說道:“尊者前輩,請隨我來。”
童子領著李水穿過茂密的竹林,來到了深山中一個狹窄而幽深的洞穴前。洞穴口布滿了青苔,顯得年代久遠。兩人進入洞穴,沿著蜿蜒曲折的通道前行,不久便見到了一個麵壁而坐的老僧。
這老僧形若枯槁,皮膚乾癟,仿佛一具風乾的屍體。
“師傅,有位尊者大師想要見你,他擁有您一樣的令牌。”童子十分恭敬的說道。
接著童子向李水道介紹道:“這位是我的師傅,戒空大師。”
隻見戒空老僧緩緩起身,轉過身來看向兩人,他雖然形容枯槁,但是雙目卻炯炯有神,閃爍著銳利的光芒:“你是何人?因何而來?”
李水道上前一步,拱手施禮道:“我是法海,特來拜訪。”
老僧戒空眉頭一皺,細細打量了李水道一番,然後搖頭道:“秘行僧修煉的都是收斂生機的法門,你練的明顯不是,你根本就不是秘行僧。”
李水道聞言,淡淡一笑道:“我雖然不是秘行尊者,但我也是佛門修士。今日前來,並無惡意。”
戒空冷笑一聲道:“哼!你既然不是秘行僧,又非我般若岩弟子,卻擅自闖入此地,定是來者不善,圖謀不軌!”
話至此處,已經沒有必要再裝下去了,李水道麵如寒鐵,雙眸透出一絲銳芒,他不再掩飾,直接問道:“你既然守在此地,想必那‘缸’也定在此地。”
老僧戒空聽後,臉上掠過一抹陰雲,厲聲喝道:“你究竟想如何?我絕不允許你打擾我佛門前輩清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