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達貢平民區的上空如同被一層深邃的紫霞籠罩,彌漫著神秘與不祥。血魔教的信徒們,如潮水般湧向郊外那片特殊的祭壇。
祭壇中央,一塊巨大的黑色石頭巍然聳立,其表麵紋理繁複,仿佛訴說著古老的秘密。而在這塊石頭之上,赫然擺放著一個血色的骷髏,骷髏魔骨之上,流轉著詭異的紅光。
此刻,三名身材修長、火辣的女祭司戴著黑色兜帽,款步走上祭壇。她們的麵容隱藏在兜帽的陰影下,隻露出血紅的嘴唇,尖尖的下巴。隨著她們的步伐,整個祭壇仿佛被一種神秘的力量所籠罩,一股肅穆而莊嚴的氣氛彌漫開來。
女祭司們手持法器,口中念念有詞,開始主持祭祀儀式。
近百名信徒跪倒在祭壇周圍,他們虔誠地祈禱著,呼喊著三名血神子的名字。
他們的聲音在夜空中回蕩,與女祭司們的禱告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奇異的旋律。
隨著儀式的進行,祭壇上的紅光越來越盛,仿佛整個天空都被染成了血紅色。信徒們的呼喊聲也越來越高亢,他們已經完全沉浸在這場神秘的祭祀之中……
他的雙手緊握,青筋暴起,仿佛在極力克製內心的情感。
法空羅漢臉色驟變,他深知這一擊非同小可。他急忙催動體內法力,雙手結印,口中念念有詞,一股金色的光芒從他體內湧出,瞬間形成一道堅實的金剛罩,將他全身緊緊包裹。
下一瞬間,天際間突然劃破一道刺目的銀光,猶如天神的利劍,自烏雲深處迅猛劈下,直取法空羅漢。那閃電劃破空氣,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勢浩大,仿佛要撕裂整個蒼穹。
李水道冷笑一聲:“法空,你拿了老子的東西卻又不推舉老子,這便是你今日挨打的原因。”
靜禪羅漢雙目微眯,眼中的痛苦之色卻未減半分。他深吸一口氣,仿佛要將所有的不甘與無奈都吸入體內。
佛門功法首重防禦!
視線越過作畫的法海羅漢,靜禪看到了,禪房中掛滿了各種人像,有滄桑的老叟,有勤勞的婦人,有襤褸的乞丐,有莊嚴的僧人,還有滿臉肥膘的富翁。這些畫像初看並無異樣,但若是細細觀察,便會發現其中暗藏玄機。那老叟眼中藏著深邃的狡詐,婦人眉宇間流露出的刁鑽更是讓人不寒而栗。
法空羅漢嘴角露出一抹微笑,隨後關上了禪房……
靜禪羅漢悄無聲息地來到了達貢禪林上院。
法空羅漢艱難地開口,聲音微弱:“我……我……”
宣紙上,李水道畫出了一個奇特的人像。左邊半張臉,佛光普照,眉宇間透露出慈悲與智慧;右邊半張臉,卻如同被黑暗侵蝕,魔氣繚繞,眼神中充滿了誘惑與邪惡。
不過法空的金剛罩在卻完好無損。
……
靜禪羅漢雙手合十,微微躬身,向法空羅漢恭敬地施了一禮,聲音低沉而沉重:“法空師兄,見禮了。”
法空羅漢輕輕點頭:“靜禪師弟,彆來無恙。”
一個月後。
此人便是達貢禪林的大力羅漢法海,他麵容平和,眉宇間透出一股出塵的氣質。他手持一支毛筆,蘸滿濃墨,在宣紙上揮灑自如。
上院。
法空羅漢臉色一變,當即說道:“那佛珠我回去就還給你。不要殺我!”
……
一位僧人身穿簡單的僧袍,正全神貫注地沉浸在筆墨之間。
“師兄,你若不死,我哪有機會做大力羅漢!”靜禪羅漢的聲音冰冷而沙啞,仿佛從九幽之下傳來。
隸屬於達貢地區。
隨著金剛罩的破碎,數道銀色的閃電毫無阻礙地劈在了法空羅漢的身上。他的身體劇烈顫抖,仿佛被巨錘擊中,整個人被閃電的力量狠狠拋飛出去,重重地摔落在遠處的地麵上。
法空羅漢已飛入山林之間。山林蔥鬱,鳥語花香,地勢險要,人跡罕至。
他想要的並不是佛與魔的拚接體,而是要將佛與魔融入一體,畫出一個既具佛性又具魔性的畫。
整個天梵佛國都極其適於人居,這裡風調雨順,水流潺潺,土地肥沃。田野間,水稻翠綠如茵,一年三熟,果實累累,蔬果根莖,應有儘有。
想要改創《普渡經》並不容易光,就這份意境就很難進入。
短暫的相聚之後,法空羅漢便起身告辭,他腳踩祥雲,身上流轉著金色的經文,傳經羅漢的氣派,令人側目。
終於,金剛罩再也承受不住這巨大的壓力,開始出現了裂痕。裂痕越來越多,越來越大,最終在一道更為猛烈的閃電轟擊下,金剛罩轟然破碎,化作無數金色的碎片,消散在空氣中。
可即便是在這富饒之地,仍有許多百姓麵露饑色,瘦骨嶙峋,在街頭巷尾掙紮求生。
“砰!”一聲巨響,法空羅漢的身體再次被拋飛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上。他口中噴出大口鮮血,身體不斷地抽搐著。
李水道不為所動地嘲諷地笑道:“哈哈哈哈……我既然已經打了你,這件事就此揭過,你不需要還了。”說完之後他身形一動化作一道金色的遁光消失在了烏雲密布的天空中。
靜禪羅漢走到法空羅漢的身邊,低頭看著他痛苦掙紮的樣子,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容。他瘋狂地大笑起來,那聲音中充滿了瘋狂和得意。
李水道點了點頭。
畫中是一個魔,頭生犄角,麵目猙獰,但雙眼之中卻透出一股難以言喻的豪邁之氣。仿佛這魔並非邪惡之物,而是被世間誤解的英豪。
“師兄,你安心去吧。”靜禪羅漢大聲地咆哮著,將所有的憤怒和不滿都發泄在了一棍又一棍之中……
李水道將這幅畫掛了起來,細細端詳了片刻,才緩緩轉過身來,對著靜禪羅漢說道:“師弟,特意到訪,有何要事?”
李水道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沉吟道:“這麼說來,法空會去檳城?”
靜禪羅漢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正是如此,法空羅漢每隔數月都會去檳城一趟,與雲逸和尚相聚。我得知此事,是偶然間聽法空的一位弟子提起的。”
就在這時,一道遁光從林間射出,將他攔下。遁光消散後,顯露出一位老僧人,他身披一件略顯陳舊的黃色袈裟,麵容皺紋如溝壑,卻透出一股堅毅與執著。
靜禪羅漢聞言,一臉凝重地回答:“師兄請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絕不會讓法海師兄背負任何嫌疑。”
這是一副半佛半魔的畫像,有一定韻味,不過卻遠遠不夠。
雖然傷很重,但還不至於有性命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