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禪羅漢點了點頭:“沒錯。打雷音寺肯定不可能處死菩薩,不過阿難羅漢就倒黴了,成了替罪羔羊。如今琉璃山將要迎來新的頭陀。金剛羅漢的位置也空了出來,達可羅漢已經在四處拉人,想要我們支持他成為新的金剛羅漢。”
李水道眉頭緊鎖,沉聲道:“下麵的人推舉又有何用?大雷音寺會派誰來坐鎮琉璃山?”
淨禪羅漢深吸一口氣:“據說是苦嘯頭陀。他原本隻是大雷音寺一個普通的金剛羅漢,修為雖隻有煉虛境,但近水樓台先得月,讓他討了巧,坐上了琉璃山的普度壇,一旦坐上這個位置,隻怕五百年後,他的修為便能夠達到合體期。”
李水道沉默良久,隨後微笑道:“淨禪師弟,無論我和達可誰能夠晉升金剛羅漢,你都應該更進一步,坐上傳經羅漢的位置。”
淨禪羅漢聞言,臉上瞬間露出驚喜之色,他連忙上前一步,雙手合十,深深地向李水道鞠了一躬,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多謝法海師兄的推舉,師弟我感激不儘。”
李水道輕輕擺了擺手,示意他不必多禮,然後繼續說道:“師弟你多年來一直兢兢業業,為琉璃山付出了無數心血。你的智慧和才華,足以勝任傳經羅漢這一要職。這原本就是你應得的,我隻是順水推舟而已。”
淨禪羅漢眼中閃爍著感激的光芒,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激動的心情,然後緩緩地說道:“師兄的恩情,師弟銘記在心。日後定當更加努力修行,為琉璃山貢獻更多的力量。”
李水道點了點頭,淨禪滿意離去。
談話結束後,琉璃山的夜色漸漸深沉,星鬥滿天,如同灑落的寶石點綴在夜幕之中。李水道獨自坐在禪房之中,閉目沉思。
五年前,他打扮成阿難羅漢的模樣,以琉璃山羅漢的名義求見怒焰頭陀。
在單獨見到怒焰頭陀的前一刻,他才換成了自己的真容。
隨後兩人悄悄離開了大雷音寺去往了摩柯平原。
在摩柯平原召喚陰影之主,驅虎吞狼,一魚兩吃。
怒焰頭陀被陰影之主擊殺之後,大雷音寺自然懷疑是琉璃山內鬥,雖然菩薩和阿難羅漢都是無辜,但大雷音寺明顯采取了連坐的策略,根本不管你是不是真的無辜,總之怒焰頭陀無故隕落,終是要有人受罪的。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李水道雙手合十感歎道。
不久後……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這份寧靜。腳步聲由遠及近,最後停在了禪房門外。隨後,一個溫和而恭敬的聲音響起:“法海佛尊,慧覺羅漢求見。”
李水道微微睜開雙眼,眉頭輕皺。他剛剛送走了淨禪羅漢,此刻慧覺羅漢又來拜訪,這讓他感到有些意外。
莫非也是來求自己支持,做新的傳經羅漢?
慧覺羅漢與他之間的關係並不緊密,如今這突如其來的拜訪,究竟是何用意?
李水道是絕不可能支持他的,不過,他身為琉璃山的羅漢之一,自然不能拒之門外。
斟酌良久,李水道緩緩開口:“請慧覺羅漢進來吧。”
片刻後……
禪房的門伴隨著一聲低沉的吱呀聲緩緩打開,一位中年模樣的羅漢走了進來。他身披袈裟,身形較為粗壯,劍眉之下是一雙深邃的眼眸,透露出一股沉穩與智慧。他便是慧覺羅漢,與李水道同為琉璃山的羅漢之一。雖然兩人之間並無深厚的交情,但此刻慧覺的臉上卻帶著一抹難得的恭敬與微笑,仿佛之前的疏遠都在這一刻消散了。
慧覺羅漢雙手合十,向李水道行禮道:“法海師兄安好,今日特來拜訪,有要事相商。”
李水道微微頷首,也回以微笑和合十禮:“慧覺師弟有禮了,不知今日有何指教?”
慧覺羅漢輕輕歎息一聲:“師兄,近日金剛羅漢之位空了出來,眾人都知這位置必定是在法海師兄和達可師兄兩人中產生。無論最後誰上,第二人必定緊隨其後。這對於我們琉璃山來說,都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情。”
李水道微微一笑:“師弟此言差矣。我們琉璃山人才輩出,若我或達可師兄上了金剛羅漢之位,你們四人同樣有機會。屆時,我們琉璃山的力量將更上一層樓,豈不是更加可喜可賀?”
慧覺羅漢聞言,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但很快便恢複了平靜。他輕咳一聲,從袖中取出一件精致的玉盒,雙手奉上道:“師兄,這是我特意為您準備的禮物,請您務必收下。”
李水道目光在玉盒上掃過,隨即輕輕搖頭推拒道:“師弟的好意我心領了,但這禮物我卻是不能收。”
慧覺羅漢見狀,眼中閃過一絲不滿,但很快就掩飾過去了。他沉聲道:“這麼說,法海師兄是不願意推舉我了?”
李水道淡淡一笑:“師弟不必著急,我相信遲早都會輪到你的。你隻需要耐心等待便是。”
話說到這個份上,其實已經很明白了。
李水道蓋上茶杯,已然準備送客。
慧覺羅漢默不作聲地收走了桌上的玉盒:“師兄,其實達可師兄還有另一件事想與您商量。”
李水道眉頭微挑:“哦?何事?”
慧覺羅漢壓低了聲音,語氣中帶著一絲神秘:“達可師兄想請您移步西邱,六元古刹,共商大事。”
李水道目光如炬,直視著慧覺羅漢:“達可羅漢有何要事,非要去那麼遠?若是無甚緊要之事,我便不去那西邱了。”
慧覺羅漢見李水道態度堅決,心中不禁暗生怒意:“此事非同小可,達可師兄也是出於對法海師兄的尊重,才特地派我來請您。”
李水道冷笑一聲:“既是如此,那便讓達可羅漢親自來找我。你便請回吧。”
慧覺羅漢見李水道態度堅決,心中怒意更甚。但他深知此時不能發作,隻能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沉聲道:“師兄若是不去,那師弟便隻能直言相告了。”他頓了一頓,聲音中透出一絲狠辣,“達可師兄已經得知,師兄與血魔教有染。若是師兄不肯配合,此事一旦報上大雷音寺,師兄恐怕將難逃一死。”
李水道聞言,眼神瞬間變得銳利如刀,他冷冷地掃了慧覺羅漢一眼:“血魔教?哼,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等若真以為能以此威脅我,那就大錯特錯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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