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劍雲緩緩收攏,血雲快速收縮,夏若雪的空間越來越小,她即將被千刀萬剮……
可惜了!
左忠良眼中閃過一絲憐憫,這個女人也算得上是驚才絕豔之輩。
可惜剛極易折,做人還是知進退,擺正自己的位置,任何狂妄之舉,都隻能帶來殺生之禍。
“絞殺她!”左忠良冷酷的下令。
劍雲一陣翻滾,細密的劍氣層層疊疊的推進……
夏若雪奮力掙紮,但那股壓迫的力量越來越重。
濃厚的血雲被劍氣不斷壓製,逐漸縮小。眼見自己即將被千刀萬剮。
然而,在這危急關頭,一道恢宏的劍光突然從天而降,破開了劍陣。劍光如流星般劃過天際,夏若雪趁機脫困而出。
白骨血魔刀脫手而出,化作血色的蛟龍向著身邊的劍修撕咬而去。
而夏若雪單槍匹馬麵對左忠良,翻手便是一掌。
蝕魂掌印!
夏若雪以璿璣毒血驅動,威力驚人的一掌瞬間爆發出恐怖的能量。
掌印中蘊含著毒蛇般的血腥,仿佛能夠蠶食一切生命的靈魂。
左忠良感受到了來自夏若雪掌印的恐怖威勢,他的身體瞬間被掌印籠罩,仿佛陷入了無儘的黑暗之中。他的心臟狂跳,感受到了死亡的陰影。
轟隆一聲!
這一掌毫無懸念的擊中了左忠良,恐怖的掌力透體而過。
容靈境後期的左忠良竟然在這一掌之下身受重傷。
血毒三招被李水道直接抄到了《血蛛毒手》當中,成為這門功法的絕招。
這世上哪有什麼真正的原創?
不過就是一個字“抄”!
《血蛛毒手》當中的所有招式,隻有通過原始毒血和璿璣毒血才能驅動,不過天池方暗堂所有人當中隻有夏若雪施展這三招威力最大,因為她的《白骨血魔功》可以給這三招予以加持,使得其威力倍增。
招式與核心功法相輔相成,在舉手投足之間,便能有莫大威力。
夏若雪單手一招,逼退了所有人的白骨血魔刀又回到了手中,一揚手中巨刀,刀刃朝著左忠良的頭顱砍去。
左忠良已經身受重傷,麵對這劈頭蓋臉的一刀,自知無回天之力,隻是露出了一抹苦笑。
鐺!
又是一道雪白的劍光從天而降,一劍便打飛了夏若雪手中的大刀。
一名白發蒼蒼,胡須飄然的老者,突然出現在了戰圈之中。他的麵容和藹,帶著淡淡的笑意,給人一種寧靜安詳的感覺。
“房前輩,您來了。”在場諸人紛紛向他行禮,語氣中充滿了敬意。
此人名叫“房師田”,乃是雲莽劍派派駐在此地的三階修士,也是在幕後垂釣“龍骨太歲”的釣魚人。
夏若雪單膝跪地,感激地說道:“前輩,多謝您出手相救,晚輩感激不儘。”
身受重傷的左忠良被人扶了起來,他雖然麵色蒼白,但依然向房師田見禮。
房師田微微點頭,顯得頗為滿意。他說道:“兩位不如給老夫一個麵子,罷手言和可好?”
左氏修仙家族的修士,紛紛露出不忿之色。
族長左忠良慷慨大度地說道:“幽影堂是我左家千辛萬苦,拚來的產業,怎麼能夠隨便送給一個外人?”
夏若雪一臉嘲諷地笑道:“什麼你左家的產業?但凡在雲莽山的產業都應該是雲莽劍派的。”
房師田搖了搖頭說道:“那是魔門的規矩,我們正道不會如此霸道。”
夏若雪又繼續說道:“你們的幽影堂早已暴露,在暗門當中屬於價值最低的組織。”
左忠良不忿道:“就算價值再低,那也是屬於我們左家的,不是隨便什麼人就能奪走。”
“這樣啊……”房師田麵露為難之色,雖然他這次出手是要偏幫夏若雪,但也不能不講道義。
夏若雪略一思索後說道:“我最多三年之後就會離開,到時候還給你們左家就是。”
左忠良一臉不屑地說道:“既然你要歸還我們左家,那又何必多此一舉,爭奪幽影堂的控製權,你分明就是想霸占!”
夏若雪舔了舔舌頭,說道:“我修煉魔功肯定要殺一些人,掌控了幽影堂,我就掌握了情報,就不會爛殺無辜,我隻殺那些危害雲莽劍派的魔修。”
“你不就是魔修!還說的如此大義凜然?”
“我看你是想殺那些沒有背景的散修吧。”
左家之人紛紛指責道。
房師田一抬手阻止了他們詰難,微笑說道:“夏姑娘……我們雲莽劍派也不是迂腐的門派,隻要你儘心竭力幫助本派,本派會送了一些死囚或者妖獸給你,讓你增進功力。”
“多謝房前輩。”夏若雪感激地說道。
房師田轉頭看向左忠良詢問道:“左城主,你認為如何?”
左忠良思索片刻後說道:“隻要夏姑娘答應在三年之後歸還幽影堂,左某願意一筆勾銷。”
房師田滿臉高興地說道:“既然如此,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解,那兩位就握手言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