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和執事們則圍坐在幾張紅木餐桌旁,餐桌上麵擺滿了各色小菜。
這些小菜不僅色香味俱全,每一道都是精心製作而成。
在執事的那一桌,每位黑衣執事都擺了一條烤的外焦裡嫩的小魚。
這小魚是從天池湖中撈出來,燒烤之後,再蘸上鮮香的佐料,肉質鮮嫩多汁,讓人垂涎欲滴;
侍衛們唾沫橫飛,交流的是天地榜的排名。
“聽說宗門地榜排名發生了劇烈變遷……”
“沒錯!自從藍華影晉級容靈開始角逐天榜之後,地榜的排名被迅速打破,一位原本默默無聞的弟子突然在萬毒淵的試煉中嶄露頭角,成為新的地榜第一!”
“哦……這麼厲害!?”
知事們動作優雅,仔仔細細的吃著小魚,一般隻做眼神交流,若要開口說話必然是牽扯到家族和宗門的大事。
其中帳房執事甚至用的是銀筷子,這是家族特備,賬房掌管賬目,絕對不能中毒身亡。
……
整個小廣場彌漫著豐盈的飯香和誘人的菜饌,空氣中充滿著歡聲笑語。
當李水道帶著一身黑衣的夏若雪來到這裡時,他第一眼就看到了涇渭分明的三群人。
一個家族,三個階層。
這不就是三個疊在一起的雞籠……
李水道注視著他們,默然無語,直到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當飯堂變得安靜……
李水道才開口對眾人說道:“李天豐已經暫時離開了天池堡,家族決定任命我為暫代堡主。天池堡的一切事務將繼續按照以前的方式進行,不做任何調整!不過一旦發生了緊要的事情,將由我帶大家一起處置!”
如今天池堡群龍無首,一旦發生突發事件,沒有人帶頭處置,整個天池堡就會頃刻大亂,他必須站出來!
李水道突闖飯堂,就是告訴所有人三件事:一是堡主已經離去,二是一切照舊,三是有事找我,我來做主!
話落下後,眾人陷入了沉默,半晌無人開口說話。
片刻之後,手握銀筷子的賬房知事開口問道:“你可有族長的任命信函?”
李水道臉色微變,隻能解釋道:“事情發生得太突然,我現在沒有信函,但以後一定會有的。”
聽到他的回答,一些老一輩的李家族人忍不住發出了嘲笑聲。
“哈哈哈哈……”賬房執事不禁大笑起來,隨後冷聲說道:“莫說你沒有族長的任命,就算你有!就憑你個小娃子也想來主持大局?”
李水道雙眼一閃,他從儲物袋裡抽出了上品法器飛砂槍,用槍杆敲擊著地上的石塊,發出清脆的響聲,他的聲音響徹整個飯堂:“不是我想來主持大局,而是這裡已經沒有人來主持大局了,萬一有外敵來犯,誰來統領,誰來處置!?”
“堡主當真已經離開了?”帳房執事目光閃動的問道。
“千真萬確!”李水道再次確認道。
“那這裡也輪不到你做主,想要執掌一地起碼得是宗門長老,你這個小娃子,沒有這個資曆。”
“沒錯!我記得你好像是李浩山的兒子,你爹跟我們坐在一起當執事,你當堡主豈不是要管他?”
“族人們,你們說這合適嗎?”
“哈哈哈哈……兒子管老子,這確實不合適。”
無論是礦工,侍衛還是執事,甚至包括看熱鬨的廚子都哄堂大笑了起來。
李水道眼簾低垂,他曾經鎮守家族冷月花秘府一年,這也是隻有家族長老才能做的事,不過因為鎮守的是秘府,故而家族沒做任何宣揚。
麵對嘲笑,李水道並沒有動搖,他心平氣和地看著帳房執事問道:“你平時記賬是用哪隻手記的?”
帳房執事有些奇怪地回答:“是右手。”
李水道一拍儲物袋取出小魚劍,小魚劍突然出手,勢若閃電。
一劍便斬斷了帳房執事的左手,鮮血四濺,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場景嚇得目瞪口呆。
包括李水道的父親李浩山,他離帳房執事最近,鮮血直接濺到了他的臉上。
“啊!”帳房執事發出淒慘的大叫,他麵目扭曲,頭發張揚,目呲欲裂,他大聲咆哮:“無故對族人出手!違反族規,族衛何在?殺了他!”
聽到此言,剛剛還坐著吃飯的侍衛們紛紛站了起來。
李浩山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兒子闖的大禍,於是大聲說道:“族長常在族會中念起我兒的名字,此事必然有誤會。”
“眾目睽睽有什麼誤會!李浩山!你包庇兒子,應當與其同罪。”帳房執事拚命大喊。
李水道手提飛砂槍,身形如電,直接衝向了七名侍衛。
冰蟾寒氣附著在飛砂槍之上。
長槍一掃,上品法器飛砂槍的神通發動,拳頭大小的鋒銳石子帶著寒氣呼嘯而過,凜冽的寒意讓七名侍衛的動作一滯,下一瞬間崩潰的石子直接朝他們的身上凶狠的砸了過去,連躲閃都來不及。
槍未至,寒氣已至,飛砂已至。
石子撕裂空氣,發出尖銳的呼嘯聲,侍衛們被飛砂和寒氣所侵襲。
他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李水道大展神威。
狼要獲得頭狼的位置,就一定要戰鬥。
這是從原始社會帶來的規則。
李水道的攻勢如疾風驟雨,他的長槍舞動間,侍衛們紛紛倒地,無法抵擋他的威力。
他並沒有出手致命,隻是用槍身擊打,但依然讓他們無法抵抗。
長槍揮舞間,發出破空的呼嘯聲,每一次擊打都帶來劇烈的衝擊力。侍衛們被打得飛起,摔倒在地,無法再站起來。
輕鬆打翻所有侍衛,李水道用長槍指向了帳房執事的脖頸,冷聲說道:“家族許我掌管天池堡,先斷後議,先斬後奏!”
帳房執事看著鋒利的槍尖,連續眨了三次眼睛,便完成了從喪失理智到極度冷靜的轉變,他露出了一個諂媚的笑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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