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相宜的臉被打得狠狠的一偏,嘴角也沁出血跡,但她卻豪不在乎,“爺,我這不是胡鬨,我想幫幫你”
楚相宜喜歡了杜爺這麼多年,她也是最了解杜爺的人。
要不然她也不會僅憑一眼,就判斷出來,杜爺心裡裝了一個人。
杜爺伸手捏住楚相宜的下頜,臉色冷到可怕,“你要是敢動她一絲一毫,我就血洗楚家!”
楚相宜的臉直接就白了。
她不明白杜爺為什麼要這樣。
他明明就深愛著倪煙,卻不願意讓倪煙和莫其深相忘於江湖。
隻有倪煙和莫其深相互忘記了彼此,杜爺才可能會有機會,隻有這樣,杜爺才不會有負罪感。
杜爺現在為什麼不願意去跟倪煙表明心意。
因為站在倪煙旁邊的人是莫其深。
莫其深和杜爺有一段很深的交情,兄弟妻不可欺。
如果站在倪煙身邊的人不是莫其深的話,估計杜爺早就出手了。
楚相宜想的很周全。
她也是誠心想幫杜爺一把。
她原以為杜爺會接受這個提議,沒想到,他的反應居然這麼大。
他寧願愛而不得,一個人孤獨終老,也不願意這樣做。
楚相宜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
明明他有機會的
楚相宜看著杜爺,用儘力氣道“爺,你放心,這個藥是沒有殘留的,無論什麼醫療設備都檢查不出來,而且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絕對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倪煙和維之是永遠也發現不了咱們的”
“我不願意再看到你一個人了”
旁人不知道,楚相宜卻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
這些年來,杜爺身邊看似從不缺女人。
其實,沒有一個能近得了他的身。
好女色。
不過是他做給旁人看得而已。
就連杜宅最受寵的周子嫻,也隻是表麵現象而已。
周子嫻至今仍是處子之身。
“閉嘴!”杜爺緊緊捏著楚相宜的下頜,眸子裡的寒色都要溢出來了,“你以為我是在跟你開玩笑嗎?還是說,楚家那些人在你眼中根本不重要?我記得你還有個年邁的乳娘,剛滿十八的弟弟”
“不、不要不要”楚相宜奮力地搖頭。
杜爺接著道“如果你想讓他們都平平安安的,最好給我老實點!”
“知、知道了”
“滾吧!”杜爺鬆開楚相宜。
楚相宜身上沒有一點力氣了,癱軟在地上,大口的呼吸空氣。
片刻之後,她才緩過來,伏在地上道“爺,咱們都是同樣的人,我知道愛而不得的滋味,如果你不願讓倪煙和維之忘記彼此,那你就忘了倪煙吧,忘掉總比忘不掉要好。”
語落,楚相宜就站起來,往門外走去。
“站住!”杜爺突然出聲。
難道他後悔了?
他同意自己的提議了?
楚相宜頓住腳步,回眸看向杜爺,“爺,你這是想通了?”
杜爺手裡撚著佛珠,“以後不許私下裡見倪煙。”
原來不是後悔了,楚相宜的眼底浮現出一抹失望的神色,“是,我知道了。”
楚相宜拖著沉重的步伐來到後院。
見到這樣的楚相宜,楚月紅嚇了一跳,“相宜姐姐,你這是怎麼了?誰打你了!”
“沒事。”楚相宜搖搖頭。
楚月紅緊張的道“你的臉都這樣了,還沒事呢!這是誰打的?周子嫻?”
“不是。”
“不是周子嫻還會有誰?”楚月紅接著道“在這個家,除了周子嫻敢這麼狂妄之外,還有誰敢這麼對你!周子嫻真是太過分了!仗著爺寵愛她,竟然敢打你!走,相宜姐姐!咱們去找爺評理去!”
周子嫻之前在杜宅非常高調,經常故意挖苦諷刺楚相宜。
所以楚月紅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周子嫻。
在杜宅除了周子嫻之外,楚月紅還真的想不出有第二個人敢這麼對楚相宜。
楚相宜拉著楚月紅的手,“月紅,真的不是她,你就彆大呼小叫的了。”
這種事可不適合鬨得人儘皆知。
“相宜姐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楚相宜笑了笑,“沒什麼,你去拿點藥酒過來給我擦擦。”
楚月紅歎了口氣,轉身去屋裡拿藥酒。
片刻之後,楚月紅拿著藥酒從屋裡走出來,幫楚相宜擦著臉上到傷痕。
“相宜姐姐,疼嗎?”楚月紅的眼眶有些微紅,“打你的人到底是誰?相宜姐姐,你在怕什麼?”
楚相宜搖搖頭,“月紅,你就彆問那麼多了。”
楚月紅接著道“相宜姐姐,我早都說過了,這杜宅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咱們離開這裡吧。”
楚相宜不答反問,“月紅,我記得你今年也有二十八了吧。”
“嗯。”
楚相宜接著道“二十八歲,是大姑娘了。”
擦完藥酒後,楚相宜拿出一個小木盒遞給楚月紅。
“這是什麼?”楚月紅有些好奇。
楚相宜道“這時我給你準備的嫁妝,月紅,你今年也不小了,如果遇見了合適的,就嫁了吧。”
尋常人家的姑娘,二十八歲早已結婚生子,可楚月紅卻一直陪在她身邊。
這些年來,她一門心思撲在杜爺身上,忽視了楚月紅。
“相宜姐姐,你這時做什麼??”楚月紅驚訝的看著楚相宜。
楚相宜道“月紅,彆為了我浪費了你自己的青春,你都二十八了。”
“不要!”楚月紅將小木盒放到桌子上,緊緊拉著楚相宜的胳膊,“相宜姐姐,我要永遠陪在你身邊,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你不要趕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