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八零盛世小農女!
這懷孕的人明明是倪煙,倪煙還沒什麼特彆的反應呢。
莫其深這個大男人卻反應的比倪煙還厲害。
先是吃酸橘子。
現在居然去吐了!
吐了!
倪煙笑著道“他這叫‘妊娠伴隨綜合症’,姣姣姐你彆管他,咱們吃咱們的。”
妊娠伴隨綜合症?
聞言,連杜爺都愣了下,不由得往洗手間的方向看了眼。
“臥槽!”杜姣姣都驚呆了,“懷孕的人真的是維之啊?”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趙漁道“哎呀姣姣姐你真笨!懷孕的人是我們家大美人,我爸他隻是有妊娠反應而已!”對於這件事,家裡人已經見怪不怪了。
莫其深已經有這樣的反應好些天了。
“不是!”杜姣姣都糊塗了,“可不是隻有孕婦才會有妊娠反應的嗎?你爸一個大男人,他來的哪門子的反應?”
杜姣姣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奇怪的事呢!
倪煙解釋道“從醫學角度來說妊娠伴隨綜合症是一種正常現象,也是一種過度緊張的表現”
從得知她懷孕那天起,莫其深就緊張得手無足措,恨不得代替倪煙懷孕,替她受罪,心疼得不行。
聞言,杜姣姣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我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事情呢!你們家維之可真是個好丈夫!”
倪煙淺笑不語。
語落,杜姣姣接著道“那煙煙你反應大嗎?我看有的人懷孕可辛苦了。”
倪煙道“我還好,沒什麼反應,就是剛開始的時候有點疲憊,現在已經和正常人一樣了。”
肚子裡的寶寶們都很乖,不怎麼鬨人。
倪煙也非常欣慰。
杜姣姣打趣道“那還不知道你們家維之要害喜害到什麼時候呢!”
過了一會兒,莫其深從洗手間裡出來。
杜姣姣揶揄道“維之,你們家大美人懷的是三胞胎,你懷的是幾胎啊?”
莫其深剛想說話,一開口,又控製不住胃裡的翻騰,跑過去吐了。
杜姣姣笑得更歡了,“看樣子,你這懷的很可能是四胞胎呢!”
倪煙跟著走過去,拍著莫其深的後背,“莫哥哥你沒事吧?”
“沒事,你去吃飯,我洗把臉。”莫其深的臉色有些白。
“你把這個吃了,吃下去會好受點。”倪煙從瓶子裡倒出一粒白色藥丸給莫其深。
莫其深什麼也沒問,直接將藥丸吞了下去。
過了一會兒,兩人才坐到桌子前。
“吃點這個。”倪煙給莫其深夾了些涼拌的酸辣木耳。
趙漁很貼心的將麵前的酸黃瓜和莫其深邊上的燉豬蹄調換了下。
莫其深現在吃不得一點點油膩的東西。
害喜的現象比倪煙這個孕婦還要嚴重十倍不止。
杜姣姣打趣道“維之,等你肚子裡的孩子出生了可一定要請我喝喜酒啊。”
倪煙接話道“到時候讓姣姣姐你做孩子的乾娘。”
“好啊好啊!我正有這個意思。”
兩人一唱一和的,莫其深的耳根子有些發熱。
“你怎麼不吃菜啊!這個辣炒豆腐絲可好吃了!”趙漁用公筷給杜爺夾了一筷子的豆腐絲。
杜爺嘗了一口。
“好吃嗎?”趙漁迫不及待的問道。
“一般。”杜爺撚著佛珠,語調淡淡。
“一般?”趙漁整個人都不好了,“怎麼能是一般呢?這個辣炒豆腐絲,是我媽親手教我的!我們家人都愛吃!肯定是你味覺有問題!”
杜爺笑了笑。
正值七月,田野間盛開著一望無際的玫瑰花。
火紅火紅的。
遠遠望去,非常壯觀。
杜姣姣剛想說杜爺不吃葷。
吃完飯,幾人一起出去逛。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京華村的花海了,但每一次過來,杜姣姣都驚歎不已。
“這兒真是太漂亮了!”語落,杜姣姣接著道“對了,我們幾個人還沒有在一起拍過合照呢!要不然我們一起來拍個合照吧?”
“我回家去拿相機!”趙漁快速地往家裡的方向跑去。
杜姣姣在後麵看著她,“煙煙,你們家多多現在有男朋友沒?”
倪煙搖搖頭,“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她跟一個高中同學好像聯係得挺頻繁的。”
“高中同學?”杜姣姣一愣,轉頭看了看正在和莫其深說話的杜爺,“那她跟我二弟豈不是沒希望了?”
倪煙道“趙小漁跟杜大哥之間好像沒有那種男女之情。”趙漁沒心沒肺的,杜爺在她心中,就是個好哥們。
杜姣姣摸了摸下巴,“難道是我看走眼了”
沒一會兒,趙漁就把相機拿過來了。
幾人站在一起,將相機調到自動模式,拍了一張大合照。
背景是一片火紅色的玫瑰花海。
晚上。
倪煙坐在梳妝台前護膚。
最近冰肌玉膚出了一款專門為孕婦量身定製的護膚品,還沒有麵世,倪煙試試效果。
忽然,她發現夾在耳邊的邊夾不見了。
難道是今天沒戴?
倪煙拉開抽屜,然後拿出首飾盒,但就是沒看到這個邊夾。
莫其深從浴室裡走出來,疑惑的道“煙煙,你找什麼呢?”
“夾子。”
“是上麵帶著紅色的那個?”莫其深隱約記得,今天今天帶了個紅色的邊夾。
倪煙點點頭,“好像不見了。”
“我來幫你一起找。”
“算了,一個夾子而已,應該是今天在後山掉的。”
倪煙有很多邊夾,這隻是其中之一,不是什麼珍貴的東西,也沒有什麼特殊的紀念意義,沒必要浪費時間去找。
另一邊。
德明軒。
已經是夜深人靜時分,但茶室的燈還亮著。
杜爺坐在矮桌前,十指穿梭在煙霧嫋嫋的茶具間,行雲流水的動作充滿了書卷氣息,不一會兒,空杯子裡就多了些翠綠色的茶湯。
須臾,杜爺從腰間扯出一個錦囊。
錦囊很精致,帶著穗子。
如果杜姣姣在場的話,一定會認出,這是杜爺的母親留下的遺物,平時,杜爺很寶貝這個錦囊。
杜爺從錦囊裡倒出三個紅色的東西。
其中一個上麵,還沾染了些泥土。
這是一個被踩壞的邊夾。
杜爺小心翼翼將上麵的泥土擦拭掉,將壞掉的邊夾拚湊到一起。
彆人不要的東西,於他來說,卻是一個無價之寶。
修了很久,他才勉強將這個邊夾修好,重新放在袋子裡,貼身放著。
茶室的燈,一夜未暗。
因為來京城還有其他事,所以第二天,他們並沒有走。
第三天,趙漁來德明軒找杜爺。
“杜爺!杜小爺,杜叔叔!”
她一路蹦蹦跳跳的,撒歡兒往前跑。
德明軒沒什麼人,趙漁一路奔到佛堂
果不其然,杜爺正坐在佛堂裡誦經念佛。
“我就知道你肯定在佛堂。”
語落,趙漁跪下來,十分虔誠的磕了個頭。
杜爺將經書合上,“你什麼時候來的?”
“就剛剛啊!”趙漁接著道“你昨天都沒給我帶糖,我是來拿糖的,有大白兔沒?”
“我讓人去給你拿。”
趙漁的眼睛瞄上杜爺的腰間。
通常情況下,杜爺的錦囊裡放著的都是糖果。
“彆看,我身上沒有。”
“騙人!”趙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杜爺腰間扯出錦囊。
“還給我!”杜爺的臉色在這一瞬間就變了。
儒雅不再。
陰沉不已。
周身皆是肉眼可見的戾氣。
像個被觸及到了逆鱗的龍。
趙漁吞了吞口水,“不、不就是個錦囊嗎?”
下一秒,趙漁的手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禁錮住,“我讓你還給我!”
趙漁唯一的感覺就是手快斷了!
疼得臉都白了。
杜爺這是咋回事啊?
平時他也不這樣啊!
杜爺一手捏著趙漁的手,一手拿走錦囊,這才鬆開趙漁,“下不為例。”
語調仍舊帶著一股子威壓,讓人喘不過氣來。
“哇!”
趙漁哇的一聲哭出來。
看著暴風式哭泣的趙漁,杜爺愣住了。
他不是沒見過女孩子哭。
但像趙漁這般豪放的,還真沒有。
好像隻有幾歲的孩子,才會哭得這麼‘豪邁!’
這姑娘也太不講究了。
“哭什麼?”杜爺將錦囊放好,身上的戾氣也消失了一半。
“你嚇到我了你知不知道!”趙漁一邊哭著一邊道“我在我們家,連我媽都沒有這麼凶過我!”
趙漁太委屈了。
她剛剛是真的被嚇到了。
那一瞬間,她甚至以為自己就要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那個錦囊是我母親留給我的遺物,裡麵放著對我重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