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容卿恍然抬眸,一臉迷茫的盯著宋景珩。
“沅蔓,原名夏月怡,乃是罪臣夏岩初之女,早在十年前,夏家就被抄家流放,女眷全數入了樂司,怎麼,夫人還要繼續裝?”
夏月怡……
這名字,有些陌生,十年前,她才十歲,還未及笄,這些事情,確實不清楚。
“定是誤會,隻是長得像而已,宋一司,我家夫君為人正直,忠心耿耿,定不會私藏罪臣之女,倘若她真是夏月怡,也定是夫君被蒙騙了!”
李容卿著急的拉上宋景珩的袖子,宋景珩低眸,見一陣風吹過,李容卿的發絲浮動,水眸裡那顆珍珠終於墜了下來,在白嫩的臉上留下滑痕。
好一副沒人落淚,不知為何,宋景珩的心,都好似跟著風吹了一下。
他下意識的抬手,緩緩撫上李容卿的臉頰來,替她擦去掛在臉上的珍珠來。
“我自然是相信夫人的,隻是宋某作為殿前一司,已經發現問題,便不能不查,為了太師大人的清白,夫人不如與我合作,你我裡應外合,早日為太師大人洗清冤屈如何?”
見李容卿不說話,宋景珩收起笑來,神色一冷,露出獠牙。
“夫人聰慧,心中難道看不出這表妹已經視你為情敵,若是坐視不理,日後太師府被查抄,夫人是下堂,還是跟著一起流放啊?”
李容卿身子猛地一顫,與宋景珩拉開一些距離,轉過身去。
“我……我考慮考慮。”
說完,李容卿神色慌張,飛快的出了石頭。
宋景珩盯著李容卿的背影,手指又下意識的撚動那枚玉佩來。